長儀也滿頭霧水的,她的偃甲鳥還放在外頭打着旋飛呢,親眼瞧着他們七拐八彎地溜了好幾圈,就是不往正确的方向上走。
她心裡這急的呀:“那姑娘是真不認路,還是故意帶着我們繞圈子呢?”
昆五郎聳聳肩,那意思:誰知道呢?
她總不能跑過去當面問人家你是不是迷路了,隻好撇撇嘴,氣悶地接着鼓搗些零散的木甲部件打發時間。小家夥難得安分地坐在旁邊,手裡把玩着她剛剛做出來的木頭小兔,時不時就擡起眼看看她的動作,一雙非人的豎瞳晶亮亮的,想是好奇得很,卻隻是乖巧地瞧着,沒有伸手亂碰。
昆五郎半晌沒聽她吱聲,轉身掀開車簾瞧了瞧,就看見這麼一幅安谧和諧的畫面,神情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眼裡都染了些笑意。
被人帶着瞎繞圈這事都似乎沒那麼惱人了。
隻是這份甯靜還未持續多久,忽然就聽車廂内傳來阮長儀的一聲驚呼。
昆五郎剛要瞧瞧什麼情況,她已經從車簾子後頭探出身來,臉色難看:“我的木甲鳥被人打下來了!”
他愣了愣:“被獵戶當成野禽射下來了,還是……”
長儀搖搖頭:“我瞧見了靈力的光華,絕對不是普通凡人的手筆!”
“還能控制那木鳥嗎?”
“我試過,控制倒是能控制,但飛不起來,也沒法動彈,似乎被什麼困住了。”
昆五郎皺起眉:“被困住?”
“嗯,而且周圍的景象也瞧不太清,它的眼珠上好像蒙着白白一層東西,模模糊糊的……啊,會不會是霜?!”
霜霜霜,怎麼又是霜?
施術的究竟是誰,他怎麼……走到哪裡就凍到哪裡?
昆五郎有些頭疼,伸手揉着額角,覺得這小祖宗出門可能沒挑吉日,估計和什麼霜神犯了沖,今日盡是到處跟這白霜較勁了。
“你那木鳥被困在哪裡了?”
長儀伸手遙遙一指:“就那邊,之前我們瞧見的那座山的山腳附近。”
昆五郎瞧了瞧前邊黑魆魆的紙人儀隊,它們還在木愣愣地遛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到山裡去,沉吟片刻,仍是轉頭去問長儀:“可有看清那人的模樣?”
她搖搖頭:“太快了,完全瞧不清……好像隐約看到過白色的人影,一下子就晃過去了。”
“白影?”
“對,雪白雪白的,沒别的顔色……奇怪,頭發不該是黑顔色麼,難道戴的白鬥篷?”
長儀擰着眉,認真回想着,忽然就感覺昆五郎輕輕碰了碰她,還擠眉弄眼地朝她使眼色。長儀起先還不明白,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才發現前頭那些紙人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全都直戳戳地轉身盯着她,一個個慘白着臉,面無表情。
好詭異……
她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瞪大眼警惕地瞧着他們的動作。
氣氛頓時有些緊張,兩廂對峙了小半晌,最後還是那轎中的女子開口打破了沉默:“姑娘說的人……身在何處?可否請姑娘帶路尋去?”
兩人對視一眼。
長儀心裡生出些隐約的猜測來:這位“山神的新娘”剛才帶着他們繞了這麼多圈,該不會就是在找人吧?
第17章詭道遣靈術
馬車調了頭,這回變成他們在前頭帶路,黑衣紙人們擡着轎子綴在後邊跟着,所幸那刺耳惱人的唢呐聲終于是停住了,連帶着讓周圍都清靜不少。
長儀揉了揉耳朵,可算是松了口氣,湊在昆五郎身邊小聲道:“你覺不覺得……她好像跟那所謂山神,或者是施術降霜的那人認識,才故意來當什麼山神新娘的。”
噓。
昆五郎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轎子裡那人耳朵靈得很,先前的唢呐聲吵成那樣,她都能聽見你在說白影的事情,現在就更不用提了,估計一陣風過她都算得清樹上的葉子被吹響了幾聲。
長儀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無聲地做着口型:你能看出她的門道嗎?
好在兩人還是有那麼些默契的,昆五郎倒是看懂了她的意思,搖搖頭,同樣回以口型:瞧不出,但确有可能和那山神有關。
這些終究也隻是猜測,恐怕還要等他們找到人,才有個定論。負責帶路的木甲鳥回不來,長儀便親自控制着銅甲馬,沿着記憶裡的路線往那山裡趕,也虧得她記性好,連那些繁瑣複雜的偃甲機關圖紙都能背得分毫不差,認路自然不成問題。
不多時,一行人便順順利利地到達山腳下。
近前瞧去,那霜封山丘的場景便更顯瑰奇壯觀,雖沒有整座山頭都被凍住那麼誇張,但也有小半面坡峰都被白花花的霜雪蓋得嚴實。荊地南北,以往連場大雪都罕見,即便是在臘月隆冬,也瞧不着這般奇景,更别說現在才剛過秋分,林中草木都還未褪翠衣,又恰巧在秋老虎正厲害的時候,外頭還旱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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