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樣想,山神作祟,柳封川懷揣至寶避匿山中,其實是兩碼事,本來不相幹,偏偏這麼巧撞到一塊去。
就像他們追查妖蠱這事,原本跟虞詞尋找自家好友也扯不上關系,誰知道就陰差陽錯地交集了軌迹,真是緣分玄妙,天也運也!
焉知不是老天安排的一場造化?
虞詞先前有大半的心神都系在自家好友身上,後來又顧着應付他倆,倒沒怎麼關注旁的事,現在聽她這麼一提,立刻就想明白其中關竅。
隻是柳封川還帶着傷,渾渾噩噩的神志不清,說不準還随時會從哪裡冒出來幾個聞風奪寶的修士,面前這兩位也遮遮掩掩的意圖不明——阮二小姐倒還好,小姑娘瞧着沒什麼心機,但她身邊那男子竟然是久不曾現世的人儡偃甲,逼不逼真的也便罷了,可從沒聽過偃甲還能使出道術的!偏偏人還伶牙俐齒難纏得很,叫她看不透深淺,一時也不敢妄動。
這要是放在平常,她倒不介意管管閑事積點善德,但現在……
長儀見她有些猶豫,故意煽動道:“你就不好奇這山裡有什麼?不想知道柳道友遇見過什麼?他就算受傷後神志不清,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到處放寒氣吧?那他圖什麼,看冰花麼?”
昆五郎聽得直搖頭:這小丫頭機靈得很,心眼多着呢,瞧着滿臉天真無辜的,指不定早就在心裡挖好坑,隻等着将人騙進去呢!跟那種伶俐狡猾的狸花貓似的,誰要是看它稚弱可愛就毫無防備地湊上去,必定被撓幾爪子,它還能溜走前順便再把那人兜裡的魚幹捎上。
可虞詞不知道啊。
或者說她能察覺出長儀在撺掇她留下跟他們一起解決山神之事,但她到底看輕了長儀,隻覺得小姑娘單純想行俠仗義或是湊湊熱鬧什麼的,完全沒想到她能配合着昆五郎把妖蠱的事瞞住她,還瞞得可好了,就等着她糊裡糊塗地将柳封川扯進來,好讓他們慢慢試探、暗暗追查。
所以虞詞的态度有些松動了。
長儀就趁這時,指了指仍然抱着柳封川的小家夥,最後添了把火:“還有我們撿到的這孩子,你就不好奇他和柳道友是怎麼認識的?指不定還能順着查出來柳道友當時究竟拿到了什麼寶物、發生了什麼事呢。”
這确實是困擾虞詞已久的問題,她怎麼也想不出,夔州奉節那樣的州界小城,說貧不貧,說富也不富,裡頭住的凡人還多,到底能冒出來什麼樣的至寶,能讓柳封川越過當地駐守的仙門拿到手裡,讓他不惜用上那般境界的匿蹤手段東躲西藏,最後竟然還是出現在奉節與荊北的中間地帶。
荊北……阮氏駐地……
虞詞不着痕迹地多看了長儀兩眼。這裡離柳封川尋得至寶的奉節城不遠,離阮家的地盤也近,他會選擇在事發地附近躲避奪寶的旁人嗎?或者說隻想借道由此去往某地,恰巧受了傷耽擱在這裡?
長儀還不知道她已經把事情聯系到阮家上來,還翹着嘴角繼續撺掇道:“……這孩子如今跟着我們,虞道友若是有意接着查探山神之事,不妨且與我們同行一段。若是遇見那些心懷歹意的,荊北阮氏的名頭在這裡還是管些用的,憑我的身份,那些人想當着我的面盤算那不軌之事,多少也要掂量掂量!”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虞詞倒是隐隐聽出了他們對自己和柳封川的興趣,實在是過于熱心、過于執着了些。正如長儀所說,荊北阮氏的名頭響亮得很,那堂堂的阮家嫡二小姐又怎麼會恰好此時出現在這荒山野嶺的偏僻處,還帶着一具修為莫測、若現世必憾驚四海的人儡偃甲。
她不認為這僅僅是巧合,說不準還可能是阮氏的授意——誰不知道阮家兩位小姐,大的那個意氣飒沓,仗劍九州逍遙得很;小的卻常年悶在家裡,少有消息能透出道界去,又怎會無緣無故跑出來?
虞詞懷疑阮氏在這事裡也摻了一筆。
她的想法跟昆五郎倒是不謀而合:既然想不出來背後有什麼陰謀圈套,那索性順着别人扔出的誘繩去查,不愁找不出線索。偏向虎山行,膽子不大套不着狼,所謂如是。
于是她終于點了頭:“我本不想牽累你們,若遇奪寶尋仇的,你們自可離去,不必涉險。”
第23章猜測與關竅
長儀聽着她的話,心說這姑娘人還挺好,叫她都有些不好意思騙人家了。
她眨眨眼,看向昆五郎,後者不動聲色地給她比了個大拇指,那意思:阮小姐真能讨人歡喜,不管是翻天鬧地的小家夥,還是清冷疏離的詭道中人,都被她哄得多好啊,這大概也是種天賦,而他就人讨狗嫌的,不得不感慨這人緣的差距可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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