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五郎忍不住笑:“普通的竹葉青蛇就長那樣,不稀奇,但那玩意毒得很,阮家肯定不能放任這種毒物溜進自己地盤裡,更不會讓自家小姐接觸到,你沒見過也不奇怪。”
長儀眨眨眼:“普通的蛇就未必不能開智,你瞧出來些什麼?”
他含笑搖頭:“什麼都沒瞧出來。”
長儀有些懷疑地看着他,事情不簡單可是他先提出來的,能有此結論就說明他必然發現了什麼,長儀不信他會沒有依據憑空猜測。
他沒有解釋,但卻借着伸懶腰的動作,拿手臂側擋住臉,小幅度地轉過頭,朝她比着口型。
——蛇妖。
長儀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要知道這青羊山的地方也不小,方圓好十幾裡呢,就算有再多的狼豺野獸也不可能把山裡所有的活物吃盡,毒瘴毒壤的解釋也說不太通,畢竟草木還葳蕤長着,他們過了一夜也都好好的沒中毒。
于是就隻剩下妖獸盤踞山中,強大的威壓使得百獸紛紛逃散的可能了。就算還有那膽大沒逃走的,至少也會在妖獸靠近時遠遠地避開來,如果這條妖蛇早早就跟上他們,就難怪他們途中遇不着其他活物了。
其實妖蠱作祟戮盡百獸也說得通,但既然已經冒出來這麼條妖蛇,長儀還是更傾向于前一種說法,而且這沒準還能解釋另一件事——山神。
她明白昆五郎不想讓旁人聽見他們的談話,于是裝作百無聊賴、托腮看景的模樣,借着這動作的遮掩,無聲地回以口型:你說山神會不會就是它?
昆五郎聳聳肩:誰知道呢?
兩人默然對視片刻後,他又認真叮囑長儀留心别跟那條蛇靠太近,先不提它妖力如何,光是普通的蛇毒也夠難應付的。雖然他不反對帶着這麼條妖蛇上路,但那是為了将計就計靜觀其變,把變數拴在眼皮底下總好過留在暗處生事,但這樣做如果真讓小姑娘陷進危險裡,他也不樂意。
且行且看吧。
……
他們花上小半天的功夫,來回走了幾遍盤山道,除了太過靜寂,也沒發現别的異樣。想去其他的地方瞧瞧吧,那林木實在繁茂,馬車擠不進去,須得棄車步行,而且總跟沒頭蒼蠅似的亂闖亂逛也不是辦法,山林那麼大,慢慢找過來得花多少功夫,還未必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迹。
昆五郎就說要不咱去問問那群村民,他們不是年年都祭神麼,多少該知道祭品放哪裡,又大概在哪裡被取走的,順着這線索查也容易些。更深的用意他卻沒說,他想瞧瞧柳封川和那條妖蛇對這提議都有些什麼反應,或者村民對他們的反應,算是有借此試探的意思。
長儀跟他商量過,自然順着他。柳封川還在車裡蹲着裝蘑菇不說話,這時也沒人會征求他的意見,但虞詞替他做了主,她說好。
于是接下來的行動就這麼定了。
長儀跟虞詞問清楚那山村的大緻方位,便支使着木甲鳥探明路線引他們過去,路上都還順順利利的,在離那山村還有約莫三裡處,正巧迎面遇見了一個背着柴刀的絡腮胡子樵夫。
虞詞認出來那是她先前見到的,祭神儀隊裡捧牲的其中一人,于是便讓昆五郎停了車,走近前叫住那樵夫。
他也還記得虞詞,頓時瞪大眼:“你、你不是……”他神色駭然,說話都磕磕巴巴的,叫人聽着費勁,“……你竟還回來……那祭禮,那紙人!紙人!”
虞詞看他吓得不輕,也挺無奈,隻好緩聲解釋:“那是道門術法,不會害人。”
但她天生就那副冷冰冰模樣,再怎麼想變親和些,那眼角眉梢也軟和不下來,仍是讓那樵夫怵得慌,好好的大老爺們,虎背熊腰,還留着粗犷的絡腮胡子,也算威武堂堂,卻被吓得畏畏縮縮的,連聲音都在顫。
長儀瞧着好笑,連忙湊上去寬慰他,再将他們的來意仔細說來。小姑娘模樣嬌嬌俏俏的,杏眼貓兒唇,繃着臉時都仿佛帶幾分笑,端的是乖巧讨喜。雖然左眼纏着絹紗有些古怪,但她多會說話啊,三兩句就引得那大漢放松下來,再看虞詞時盡管還有點忌憚,到底沒再怕得發顫。
他聽完長儀的解釋,并沒有直接告訴他們有關祭神的事情,而是有些磕巴地說什麼祭山神是他們村子延續了幾十年的傳統啦,什麼山神确實有保佑他們啦,諸如此類的含糊話。還說過去有一回連月暴雨塌了山,落石和山洪把他們村子側邊的田地都沖壞了大半,但卻在離老劉頭家幾丈遠的地方生生地停住了,那塊大石頭老吓人哩,要是滾過去肯定能把老劉頭的泥瓦屋砸破,定是被山神給攔住了,山神護着他們村子,護着村裡的房屋和人半點沒被山洪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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