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斐沒再敢肆無忌憚地往身後看。他化着妝,但是依舊心不在焉。趙團長管他叫時導,他是導演嗎,這麼年輕,也不知道來舞團是幹什麼的。
“左臉沒抹勻。”
“嗯?”喬斐沒想到他會和自己說話,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沒回頭,從鏡子裡望着那人。
“我幫你吧。”
沒等喬斐做出反應,時導已經走到他身旁,伸手想要拿過他手中的美妝蛋。可是他的手指卻在半空猛地停住,本來溫和的眼睛眯了起來,仔細盯着喬斐的臉頰。
喬斐被他盯得莫名其妙,剛想開口問他怎麼了,化妝間的門就在這時再次被推開了。趙團長進了門,向時導道歉:“不好意思啊,咱們繼續。”
那位時導飛快地收回手,從喬斐身邊退開兩步,把雙手重新插回褲兜裡。
喬斐悄悄望着兩人參觀完化妝間,交談着往外走。
時導始終沒有回頭看過他。
等他們走了之後,喬斐往鏡子裡一看,左臉果然沒抹勻,一塊深色的淤青染在蒼白的皮膚上,在化妝台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硌眼突兀。
第3章
晚上七點整,《吉賽爾》的最後一場演出拉開序幕。
喬斐站在後台邊上,手心裡攥着一顆光滑的小石子。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上台之前必須拿着這顆石子祈願,保佑他演出成功。
小石子不大,也就小半個手掌的大小。光滑的表面呈淺灰色,有一些深色的點點。看着有些醜陋,這相貌平平的小石子卻是喬斐的幸運符。
這個幸運符從喬斐記事就有了,他記得是一個鄰居家的大哥哥送給他的,說能保護他。
羅子文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我說喬子啊,你這怪癖啥時候能改改?别人都是雙手合十祈禱,你倒好,把破石頭當神仙。”
“我對它許願能成真,所以我管它是破石頭還是神仙?”至少喬斐演出從未出過差錯,沒在台上摔過跤之類的。
“真有那麼神?”羅子文信以為真,看着那小石子的眼神都變了,“那等會兒演出完我也去撿塊石頭。”
喬斐:“……”
《吉賽爾》的第一個場景是女主角吉賽爾和她母親在山村的情節,現下正是秋季,村民們忙着收割莊稼,而喬斐飾演衆村民其中的一員,舞劇剛開始就有他的戲份。
随着現場樂隊演奏起歡快輕松的音樂,喬斐深吸一口氣,踮起腳尖走進舞台璀璨的燈光之中。
——
時旭白微眯着眼,仔細研究着台上的舞蹈演出。他手裡拿了本子,方便記錄一些對于演員的想法和觀察。
趙團長坐在他旁邊,為他講解《吉賽爾》的編排過程和舞團編導加進去的一些改編。
因為是閉幕演出,觀衆席幾乎全部坐滿,就連二樓包間的票也售出了百分之九十。時旭白不得不承認,城市劇院芭蕾舞團排出的舞劇絕對是有一定的水準。
他半個月前剛從國外回來,被邀請到城市劇院芭蕾舞團當編排下一個舞劇的編導。他特意選了《吉賽爾》閉幕演出這天前來參觀舞團,想要看看這四十六位演員的水平。
他中午到了舞團,正在去趙團長辦公室的路上,剛巧從舞廳的窗戶看見有個男孩一個人坐在地上。
時旭白從樓下上來,知道所有演員中午都是在休息室吃午飯,但這男孩卻孤身一人,在練舞廳的正中央橫叉坐着。
舞團裡經常有格外勤奮的演員用午休的時間多練習,他自己也曾經将所有邊角時間用來練舞,時旭白不經意地掃了那男孩一眼。
男孩身形偏瘦,透過他一塵不染的白T恤,能看見他背後的蝴蝶骨和中間微微凸出的脊椎。
他像一隻在太陽下慵懶的貓。
也不知為何,時旭白鬼使神差地把手裡的橘子給了他,有可能是因為他的背影有些孤獨,也有可能是因為他隐約聽見了少年耳機裡傳出的《天鵝湖》。
直到他轉過身時旭白才發現,男孩長得很清秀,是那種難得的白淨,在太陽下似乎微微發着光。
男孩小聲和他說謝謝,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說過不要随便拿陌生人的吃的。
時旭白整個下午都在趙團長的辦公室,和他讨論下一部舞劇的發展想法。趙團長先給他講述了舞團的一些現況和曆史,讓他了解了城芭的狀況。
城市劇院芭蕾舞團是趙團長四年前才從上一任團長手中接任過來的,但是他卻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趙團長擔任團長的職位,也是舞團的藝術總監,自從他上了位,舞團上演了各式出名舞劇,把西方芭蕾融入了他想要表現出的藝術。
這些舞劇全部大火,每次售出的票都幾乎被一搶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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