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浦和原先打算跟着趙堰過去湊湊熱鬧,想起今日宣姿應要來江水巷,便沒有與趙堰一路,隻回了自己的鋪子上。
趙堰不再停留,直往了甯上莊的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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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上莊就是蒼鐵開的那家賭坊,位于整個淮武郡最是熱鬧喧華的一條街,在那裡走來走去的人不是達官就是貴人,随手一揮霍出去的銀子,都夠尋常人家吃個好幾天。
甯上莊的門口足足守了四位人,不是一般人,守門的人還不讓進。
就趙堰那樣兒的人,自然也,進不去。
趙堰還是在甯上莊的附近守了半個時辰才将宋紀臨給守着。
宋紀臨是被甯上莊裡面的人給扔出來的,他人長得較為瘦弱,人家一左一右地架着他的胳膊就能将他給提起來,再直接輕輕松松往大路中央一甩,管他會不會摔得出事。
宋紀臨被甩得趴在地上,手掌心擦破一片的皮,鮮紅血迹點點滲出,嘴裡也被灰塵嗆了好大一口,他捂着胸口直咳嗽,臉色漲紅透。
頭頂上方再傳來李宏天的聲音,李宏天的手裡拿着被打磨得發亮的長木棍,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宋紀臨的背上輕敲。
李宏天冷冷問道:“你小子兜裡沒錢裝什麼裝?還當自己是公子哥兒?在爺這兒做什麼白日夢?今天還敢來,不怕把你的手給宰了?”
甯上莊裡的人誰不知道眼前這位趴在地上的人,以前還是個在京中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呢,成日便将自己以前的顯赫少公子身份挂在嘴邊,三句不離口,吹的牛都能在天上飛,顯擺得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以前的名兒,不會讓着他三分。
一始,甯上莊裡的人真是當了宋紀臨是财不外露的有錢公子哥,輸個幾把又怎的了,家裡有權有勢,還怕不夠自己的混賬兒子揮霍?可漸漸,甯上莊裡的人隐隐發現不對,宋紀臨每回都隻嘴上說說,從未拿出個實際出來,在他們這兒欠了大堆的銀子不說,就沒見過他還的時候。
原來無非就是落了地的鳳凰罷了,别人是山雞變鳳凰,眼前的宋公子可倒好,鳳凰變山雞,身上毛都被拔光了,還真當自己是公子,認不清局勢。
宋紀臨在地上扣了把,由于後背被李宏天敲着,他沒法站起來,隻能用盡全力地擡起頭,他瞪着李宏天道:“你們不是去我姐那兒要了銀子嗎?怎麼着也夠了吧。”
“瞪什麼瞪,我直接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給你姐送去!”李宏天最厭地就是别人瞪他,一棍子又在宋紀臨的背上敲了把,“虧你還好意思讓咱們去你姐那兒要銀子,整個鋪子又小又破,能有幾個錢?還不如一把拆了算了。”
“你說什麼?”宋紀臨被吓得慢了一拍,他年紀小,今年不過十五出頭,很容易被旁人的一字一話給吼住。
他那日想的不過讓宋檀幫他先墊一墊,隻要他赢了銀子,會抓緊時間給她還回去的,怎麼就鋪子都被拆了呢。
“你不是說那姓趙的和姓宋的是你姐夫和姐嗎?我本想直接問她們要銀子的,鋪子小的怕是連你欠的零頭都給不出,那還不如拆了,再打個幾頓好了,正好讓他們管管你。”李宏天不以為意道,他們做這行的幹這種事情多了去了,向來都不會放在眼裡。
“我,我跟你拼了!”宋紀臨發起狠,掙紮就往地上起來,像極了一頭發瘋的小獸,眼裡沒人。
李宏天一時被吼住,等到反應過來,一棍子就是往宋紀臨的肩頭上敲去,“你小子吼什麼吼?自己給不出銀子,叫咱們哥兒幾個隻管去問你姐和你姐夫要,怎麼,現在反悔了?我跟你說,門都沒有!我沒跺她們一隻手都算好的了。”
躲在遠處樹下的趙堰聽見此話,整隻右手臂莫名一疼。
宋紀臨那邊圍了三個人,趙堰才沒大義到要自己沖上去的地步,人家都能把他與宋檀給頂出來,他憑什麼去救。
等到李宏天他們走盡,是在宋紀臨又挨了悶頭的一棍後。
趙堰走至宋紀臨身前蹲下,他光看宋紀臨身上的傷就覺夠疼的,可比他那日挨的疼多了。
趙堰“啧”了一聲,開門見山問:“宋紀臨是吧?”
要不是宋紀臨與宋檀長得有六分的相似,隻在迎親日見過宋紀臨一回的趙堰不一定從開始就認得出。
宋紀臨艱難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再盯了會兒掌心的血迹,随意往身後一擦,不耐煩地回答:“你誰啊?”
趙堰一聽,心中頓時來氣,“老子是你姐夫!”
不知道?不知道還能讓要債的人來找他?
宋紀臨顯然很是懷疑趙堰這句話,瞪了趙堰半晌,一恍,記憶之中兩月前那個滿臉笑容穿着大紅喜服的新郎官的臉和眼前這個說是他姐夫的人的臉隐隐重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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