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紀臨直接拔腿就跑。
“你個小兔崽子跑什麼跑?”趙堰追上去,恨得牙癢癢。
宋紀臨因為身上有傷,尤其是後退跟方才正被李宏天給敲了一記,根本跑不快,沒跑個幾個便被趙堰給追上。
趙堰攥着宋紀臨的胳膊,吼道:“你給老子跑什麼跑?不認人了?”
宋紀臨眼見掙脫不開,轉而低頭逮着趙堰的手背咬下去。
“你個小兔崽子!”趙堰不是個會慣人的,另一隻手一巴掌給宋紀臨的腦袋上拍去,“咬你爹!”
宋紀臨被拍懵,緊接着自己頸後的衣裳猛地被趙堰給抓住,讓他分毫的動彈也不能。
宋紀臨警惕而又害怕地盯着趙堰,終于開口:“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趙堰輕笑一聲,一巴掌又是給宋紀臨的頭上拍去,“跟我回去。”
宋紀臨最怕的就是再被秦佩杉知曉他又去了賭坊,要不然前幾日他也不會将宋檀和趙堰給供出來了,宋紀臨當即吓得不輕,連連吼道:“我不要回去!死也不回去!”
趙堰上下掃了眼宋紀臨,再道:“跟我回去給你姐道個歉,我就放了你。”
“我不!”宋紀臨硬着脖子吼,就宋檀那個沒心的人,對他比娘對他還厲害,會把他的皮給扒了的。
趙堰着實厭煩,攥着宋紀臨頸後的衣衫就将他拖走,“這兒沒你說話的地兒,你不去也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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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巷,宋檀的這邊,自趙堰走後不久,她就碰見了足有兩月沒再見、特意來這兒尋她一趟的秦佩杉。
秦佩杉依舊是宋檀記憶中的模樣,從來都是寡着一張臉,不會有多餘的情緒,對宋檀談不上怒,卻也談不上喜,比陌路人還要陌。
彼時宋檀正蹲在地上,濕帕擦着趙堰的刀,他向來愛他的這個寶貝,宋檀收拾完後,沒有忘了趙堰的兩把刀。
她端着木盆直起身,一擡眸,便恰看見着了一身紫衣淡淡站在鋪前的秦佩杉。
哪怕是宋家如今敗落,秦佩杉依舊如富貴人,不是指身上要穿錦繡、戴金镯,相反,秦佩杉沒有這些,僅還是以前曾經的衣衫,幹幹淨淨,不染一點兒的雜塵,周身上下透露出的氣韻,和從前相比半點不減。
宋檀讷了有半刻,她動了動唇,半晌,終還是輕聲喚了一聲,“娘。”
秦佩杉瞥了眼宋檀因方才蹲下擦拭時弄濕弄髒的衣裙,眉頭微不可見地蹙了下,她将淡如寒霜的目光移到宋檀的臉上,平靜開口,“我聽人說紀臨去了甯上莊,在外面賒了銀子,甯上莊的人找到你與趙堰的這裡來了。我此番前來,是将東西還給你的。”
秦佩杉說完話,緩緩從袖中摸出錢袋子,放到她與宋檀之間隔了距離的案闆之上。
錢袋子擱置在厚重的案闆之上,兩者相碰之際,發生清脆的“噔”的一聲,不用拆開看,也能猜到裡面的銀子定是不少,再怎都要比那群人搶走的多。
此時此刻,宋檀唯覺諷刺,“我與趙堰成親的第三日,沒有回門時,娘是否也是曾想過我的?”
秦佩杉不答宋檀的話,肩頸未從改動一下的繼續說:“你二弟弟的性子着實難改,從京中到淮武郡,始終改不掉,我會好好管教他的,你不用管他。若是還有下回,别人拿了你多少銀子,你隻需同我說一聲。”
“然後你替他還給我嗎?”宋檀怔怔望着那袋銀子問,抱着木盆的雙手十指漸漸收緊,眼淚直在眼眶裡打着轉。
一室的安靜,風過樹梢時也能清晰聽見。
宋檀未等來回答,索性忽地笑了下,“爹知道你來了嗎?”
“他讓我來的。”秦佩杉說。
“他為什麼不同你一起來?是不敢見我嗎?”
秦佩杉蹙眉。
宋檀吸了下鼻,強裝無所謂,“我知道了,既然東西都已送到,這兒應該沒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
“我過得很好,以後就不勞你親自過來一趟替紀臨還東西了。”宋檀轉過身,放下抱着的木盆,想要繼續去做自己的事情。
就在這時,原本還算安靜的江水巷,入口處傳來趙堰的大嗓門。
“媳婦兒!你看我把誰給你逮回來了。”
趙堰半攥半拖地推搡着宋紀臨跟上,還對着他沒好氣地說了句,“走快點,你小子不好好給你姐道個歉,看我怎麼收拾你!”
宋檀和秦佩杉聽見聲音,皆往江水巷的方向看了去。
宋檀沒想到趙堰會這個時候回來,她皺眉,下意識再往秦佩杉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秦佩杉的眉頭皺得比她的還緊。
因隔得太遠,趙堰一時沒将秦佩杉給認出來,畢竟他也隻見過秦佩杉與宋泰清一兩回,記不住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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