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瀚岑哭得更傷心了,他在心裡想:要是何景樂做過就好了!
明明是個倒黴蛋,幹什麼事情都得出點岔子,可在感情這方面,運氣卻好像出奇的好;很多次他明裡暗裡地試圖傳達自己的心思,都好像隔了個高牆似的,被原原本本地給擋了回來,一點也沒漏進何景樂心裡去。
他知道何景樂不喜歡他,百分之一百的不喜歡,也知道倘若自己不說出來,以何景樂的智商,就算覺得不對勁,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要不是今晚他聽對方講起那誰時候甜蜜的笑……誰來着?好像是叫辛随吧?
自己怎麼會忍不住,就這麼草率地說出了口?
千怪萬怪,都怪那個叫辛随的!
何景樂不知道紀瀚岑在想什麼,但看對方臉一陣紅一陣白,于是小心地後退了一步;因為陽台的門實在被紀瀚岑給擋得太死了,所以他開始思索從三樓跳下去會不會死的這個哲學問題,甚至跑了神,連顔煜滿頭黑線地從床上下來,打破了僵局,都一時沒反應過來。
直到顔煜說:“紀瀚岑,你還是省省吧,不喜歡也就算了,别讓他讨厭你。”
紀瀚岑渾身一哆嗦,抽噎着往旁邊讓了讓,好歹是不再試圖堵門了。
“出來啊,愣着幹嘛?”顔煜沖何景樂挑了挑眉毛。
後者這才如夢方醒地溜了出來,紀瀚岑沒跟着進,于是隻有他們兩人站在寝室裡,何景樂看向顔煜,對方也正看向他,良久,轉過臉去嗤了一聲:“笨蛋。”
“……”何景樂敢怒不敢言地低下了頭。
但是顔煜好像卻不打算放過他:“你不是說你相信自己的眼睛嗎?來,大少爺,告訴我,你看出他喜歡你了麼?”
何景樂啞巴了,半晌才道:“沒看出來。”
顔煜還想繼續說點什麼,但何景樂比他更快:“對不起,顔煜,我之前不該那樣和你說話,我跟你道歉。”
“……算了,都不是什麼大事。”
“哦。”何景樂悶悶地應了一聲,這層窗戶紙一捅破,他現在看紀瀚岑做的一切事情都覺得别有用心;而相反的,怎麼看顔煜怎麼順眼,連對方那張臭臉瞧着,竟然都帥氣了不少。
嗯,差點就可以比上他了!
他又看了眼時間,還遠不到門禁,反正橫豎寝室今天他是不想住了,就跟顔煜商量:“我一會兒想出去睡,要是輔導員來了……”
“趕緊走。”顔煜不耐煩地沖他揮了揮手,“我幫你瞞着。”
“……謝謝!”何景樂抽了下鼻子。
别人天黑回家,何少爺天黑出門,他在宿管阿姨好像下一秒就要提着刀來砍他的恐怖眼神中走出了寝室大樓,漫無目的地在學校裡晃悠了半圈,最後走到大門口,準備去随便訂個酒店。
結果向空山好像會讀心似的,掐着點給他打電話:“喂,少爺,這周末要不要去爬山啊?秋高氣爽,帶着你的細胳膊細腿出來運動運動。”
何景樂抽了抽鼻子,悶悶地說:“好啊。”
向空山握着手機驚悚了兩秒:“……你不是說你珍貴的臉皮絕不能接受海拔超過五米以上的陽光直射麼?”
“那你還問我!”
向空山“呵呵”地笑了,“因為我和虞葉好賭了五塊錢。”
何景樂隐約聽到虞葉好在那邊發現事情暴露之後的驚呼,頓時很洩氣:“……你和他賭錢有什麼用,你恨不得把自己褲腰帶都典當了拿錢給他,我呸,妻管嚴!”
向空山好半天沒說話,過了會兒,問他:“樂仔,不高興啊?”
衆所周知,成年人的約定俗成,是絕對不在發現别人不高興時問别人不高興,因為大部分人類很難去應對一個将情緒開閘放水的另外一個人類;可是這規則顯然在向空山這兒不适用,他那邊吵吵鬧鬧的聲音倏地停了,見何景樂一直不說話,又問:“想跟我說說嗎?”
何景樂終于憋不住了,他對着手機大聲喊:“我不想上學了!我要回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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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一句話,向空山和虞葉好大晚上立馬緊急打了個的,到何景樂學校門口,把陷入萎靡的何少爺給撿錢似的撿回了他們倆的小破出租屋。
盡管過程曲折、盡管悠閑美好的夜晚好像就被這麼浪費了大半,可知道事情始末的兩人誰也沒笑話他,甚至虞葉好還坐他旁邊,寬慰似的捏了捏他的肩膀:“沒關系,誰這輩子沒把真心錯付過呢?”
向空山隐約覺得自己好像被自己男朋友給暗搓搓陰陽了一下,不過也跟着點頭:“嗯,說得對。沒事樂仔,有人喜歡說明咱有魅力,你要是不想回寝室和那個人面對面,你就住我們倆這兒,想住多久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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