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舒捏着玉瑾,冷不防用了些力,卻不想這看似光滑無比的玉瑾卻生生地将他的手指割了一道裂口。裴雲舒皺了下眉頭,看向玉瑾,卻見那玉瑾上紅光一閃,他眼前一花,睜眼時,已經不在靈植園。
裴雲舒打量着四周,他所在的地方似是另一番天地,東方是一座小山,山下有一眼泉水,泉水連着一條小溪,溪流以北種植着許多靈植,而以南就是他現在站着的這處,一間小院子,院子不大,一大兩小三間屋子呈凹形分布。
裴雲舒低頭看了看手裡,那枚玉瑾已經不見了,這意味着什麼?他忽然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七境十二洲一直有一個傳說,一萬多年以前,這世間是有真正的仙人的,他們住在九重天外,可他們觸怒神明,被打落天際,現在七境之中的修仙門派,就是這些仙人的後代,他們踏上修仙之途,就是為了有一天能重回天際。
但這隻是一個傳說,一萬年實在太久遠了,況且天罰之後,修仙門派十中存一,傷亡慘重,如今的七境十二洲早沒了曾經的重重隔閡,很多修仙門派為了收徒,甚至在凡人之中尋找合适的苗子。
裴雲舒也一直以為這隻是傳說,他雖然修仙,可實際上對這些所謂修者,是比較嗤之以鼻的,可如今他看到的,這玉瑾中的地方不大,但卻實實在在是一方小世界,這意味着什麼?
構築世界,這本該是神才有的手段。
裴雲舒的呼吸急促起來,五年的時間,他本來已經要認命了,可驟然出現的轉機,帶給了他新的希望。
裴雲舒站了許久,才勉強定下心神,向正中的屋子走去,隻是還未到門口,就覺得一陣寒風襲來,裴雲舒頓了頓步子,然後一把推開房門。
屋子裡很幹淨,隻在正中擺了一口冰棺,而冰棺裡,正躺着一名綠衣少女。?
☆、認主
?冰棺中的少女大約十五六歲,皮膚白皙光潔,宛如上好玉瓷,五官秀氣雅緻,算不得多麼驚世的美貌,卻透着一股讓人不自覺憐惜的楚楚動人。
裴雲舒的手指動了動,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看了少女半晌,他有些不自然地退了兩步,可是想到了什麼,又咬牙向前走了兩步。
裴雲舒雖然已經失去了大部分靈力,可還是能判斷出來,這冰棺中的少女,看似沉沉睡着,可全身上下沒有半分生機,簡直就像是一尊雕刻完好的人像。他知道有一些門派或家族能夠操控傀儡,他們制作出來的傀儡栩栩如生,宛如真人。
裴雲舒猶豫着伸出手,探向那少女的臉頰。可誰知這冰棺旁還有一個突起的台階,他沒注意到,踉跄了幾步,手指卻蹭過少女的嘴唇。指尖傳來一絲痛意,正是先前受傷的手指,不知什麼時候又流出血來,蹭過少女的嘴唇,留下一抹嫣紅,在那蒼白的容顔上,宛如一色極豔的胭脂。
裴雲舒呆在原地,仿佛着了魔一般,忍不住再次探手過去,可是還來不及去感受指尖那一觸的柔軟,就覺得心頭一寒,就地一滾,第一時間躲過了身後的攻擊。
等到他定睛一看,才發現攻擊自己的,竟然是一株花藤。細細的藤蔓,看着弱不禁風的樣子,可表現出來的攻擊力卻那麼兇殘,裴雲舒被那花藤抽得滿屋子亂滾,卻完全不敢停下,剛剛他沒躲避及時,被那花藤掃到的左臂,霎時間就失去了知覺。裴雲舒繞着冰棺躲避着,因為他發現這株植物似乎對這冰棺有顧忌,每次都控制着不往冰棺上抽,裴雲舒這才能稍稍喘息一下。可馬上,他就發現了,這株植物似乎有智慧,雖然對冰棺有避忌,卻能夠改變策略,一根花藤陰險地從旁繞過來,裴雲舒險些就着了道。
然而,不管裴雲舒怎樣閃躲,總會有疲勞的時候,而很快,他就一個踉跄摔在了地上,花藤帶着風聲抽過來,裴雲舒死死地咬住唇,克制住自己閉眼。卻在此刻,一根白皙的手指伸過來,捏住那根花藤,那麼兇狠的花藤被輕易制住,裴雲舒來不及感受自己死裡逃生的喜悅,反而滿臉震驚地看向手指的主人——躺在冰棺中的少女。
“你是誰!”
少女支着下巴,聲音宛如冰玉相擊:“真有意思,你私自跑到我的碧睛裡頭,卻還惡人先告狀了。”
那花藤在她手裡左右搖晃,似乎在回應她的話。
少女松開那花藤,晃悠悠地從冰棺中站起來,爬出來以後還扶着冰棺喘了兩下:“唉,睡太久果然不利于身體健康。”
“……”花藤還在不停地攻擊裴雲舒,隻是現在就不像之前一般往死裡追打,反倒是逗弄一般。
“這位朋友怎麼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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