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已修)
?太虛門的雜役堂并不差,雜役們大多都隻是些凡人,還有着凡人對世俗的依戀,房子雖然不大,卻個個裝飾精巧,雖然不如上仙洞府奢華富麗,卻是多了幾分人氣。
裴雲舒個性比較孤僻,住的房子也遠離衆人,因而也沒有人知道,他的房子裡多出了一個人。夏暄雖然沒有靈力,卻有着各種詭異的手段和力量,所以她有時候一個人出去逛逛,裴雲舒也沒有管她,也就不知道,就是這随便逛逛,讓夏暄幾乎逛完了整個太虛門。
太虛門的守衛雖算不上森嚴,但也決不至于讓人如入無人之境,實在是夏暄本事太高。
凡人修仙,被分為九個階段,分别是:煉氣、築基、金丹、靈虛、元嬰、小乘、大乘、渡劫、飛升。其中煉氣、築基、金丹被稱為初期,從築基始辟谷,從金丹始禦飛,學會了這兩者之後,才算是踏入修仙的門檻。
之後凝神聚魄,直到修成元嬰,脫離身體的桎梏,此時,即便身體被毀,依然可靠奪舍活下去,隻要魂魄不滅,便永遠不死。然而魂魄柔弱,一不小心就會消散,隻有受盡磨難,渡過小乘、大乘,最後遭遇天劫,飛升成仙,方才神魂不滅,踏入仙途,即是修仙之人心心念念的終途。
夏暄的軀體不同凡人,修行方法也有些另類,也不知道到了哪個境界,但偌大一個太虛門,竟然就讓夏暄這麼逛完了一圈,雖說有了些小插曲,但總歸最後也沒奈何得了她。
夏暄剛剛才從沉睡中醒來,對外界一無所知,聽得裴雲舒說,太虛門是整個極東境的第一門派,便對如今的七境十二洲有了底。
而裴雲舒,雖然在靈植園做事,但雜役堂的其他事情,他總也要去做一做,比如此刻,他就握着手裡的任務木牌,獨自一人走去懲戒堂,自從五年前,他在懲戒堂受罰之後,這是他五年來第一次踏入這個地方。
他的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當年的事他不曾後悔,隻是有些遺憾,如果他再能忍一點,興許結果會好很多。
相比較别的地方,懲戒堂總是彌漫着一股陰冷的氣氛,仿佛光都無法照射進來。平時懲戒堂并沒有什麼人,甚至連懲戒堂長老卞岚都不願意踏足,更别提旁人了,若不是他今日手氣差,抽到了這個任務,也是絕對不會來這裡的。
雖然是正午時分,但懲戒堂内依然是陰沉沉的,一個小個子老頭坐在樹下打瞌睡,他的頭上是一叢目魇蘭,層層疊疊的綠葉中,探出粉紅色的細長花瓣,花瓣末端都打着些卷兒,看起來格外可愛,這或許也是懲戒堂内唯一一點亮色了,這花雖然好看,但裴雲舒卻絲毫不敢多看,隻能小聲地叫醒老頭,将手中的儲物袋遞給他。
老頭打了個呵欠,随手點了一下裡面的東西,又接過裴雲舒遞過來的木牌,用靈力在上面勾畫了幾筆,隻見一點紅光閃過,随後木牌便粉碎消失,裴雲舒知道,這就是自己任務完成的表示。
眼見任務已經完成,裴雲舒一言不發地準備離開,那老頭卻喊住了他:“小友今日有血光之災。”
說完這句話,他就沒事人一般躺回靠椅上了,裴雲舒愣了一下,有心想問清楚,但對方已經閉上了眼睛,隻能一頭霧水地離開了懲戒堂。
但是很快,他就意識到了那老頭說的話,因為在離懲戒堂不遠的一處小路上,他發現自己被包圍了,包圍他的人中,為首的是一個穿着青色衣服的男子,其餘幾人都是穿着綠色。而在太虛門,内門弟子一般着藍白兩色,外門弟子着青綠,而雜役弟子則是褐色短褐。
“喲!瞧瞧!這不是陸垣長老的高徒,裴雲舒裴師兄嗎!”
一個帶着濃濃的嘲諷的聲音響起,正是為首的那個青衣男子。
“怎麼不說話?”那男子又是一聲冷笑:“哦!我忘了,你已經不是内門弟子了,哎呀呀,瞧這一身粗糙的衣服,您還受得住吧!”
裴雲舒面無表情,仿佛這話與他毫無關系。
外門弟子是一些修仙世家裡沒什麼天分的子弟,被送入門派,也無非是混混日子。管束不嚴,所學也不精,顯得處境極其尴尬,一些人便常常來雜役堂作威作福,而他們最喜歡欺負的就是這些已經被踢出内門的弟子。裴雲舒運氣不好,正撞上這幾人,隻能默默地忍着,希望他們嘲諷一番就離開。
“看看!還擺着一副内門弟子的譜呢!”那男子見他不言語,心中更氣,說話也不客氣起來:“哥幾個,我們也來教教人家,怎樣做一個雜役弟子!”
說着,一拳揍上了裴雲舒的臉。
圍觀的幾人也圍了上來,在拉扯中,玉瑾從領口滑了出來,裴雲舒臉色一變,急忙将玉瑾攥在手裡,卻沒來得及,那為首的男子已經眼尖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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