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得壓住,不能表現的太過。這種日子到底要過多久?!
慕容泫看着案上的書卷,突然沒了耐性。
這打了一場大勝仗,邺城距離遼東也有一段距離,趙國吃了這麼一個大虧,自然是不肯善罷甘休,但是短時間内,不會有動作。
這時馮封從外面進來,慕容泫聽到聲響擡起頭來。
“屬下見過将軍。”馮封抱拳道。
“嗯,”慕容泫點點頭,“那事辦好了沒有?”
“按照将軍的吩咐,一切已經辦好了。”馮封答道。
再過一段時間,便是慕容泫嫡母的忌日,慕容泫對這位嫡母沒有見過幾面,更加沒有多少情誼,至于漢人的那一套嫡母才是母的說法,更是不放在眼裡,他上輩子還廢了這位嫡母和宇文氏的皇後和皇太後之位。追封自己的生母和妻子為皇後。
他對嫡系所謂的敬畏全都是裝的。既然是騙人,那麼就用點心,把人給騙好一點。他讓馮封準備祭品,到那一日,還要專門去一趟。
“嗯,那就好。”慕容泫對此事不過是問一問,到時候在人面前裝裝樣子也就過去了。慕容煦這會一門心思的恨着四郎,他不必去慕容煦面前紮眼。
“秦萱那裡如何。”慕容泫問道。
“秦萱今日以來,一切都好,也未聽到有不适應的地方。”馮封答道。
慕容泫将秦萱從新兵營調到滿是漢人的地方,換了一般的鮮卑人恐怕要崩潰。畢竟鮮卑人還是更喜歡打打殺殺,而不是擺弄算籌。馮封都已經準備好了,隻要見到秦萱有些不對,就向慕容泫提議,把秦萱再給調到身邊。
被漢人折騰一番,哪裡還會拒絕到将軍的身邊來做親兵。誰知道秦萱竟然适應良好,沒有半點不适。
“那就好。”慕容泫點點頭。
他這話一出,馮封就愣了愣,覺得自己越發不能摸清楚這位的心思了。
慕容泫自然是希望秦萱能回來,但也希望她能過得好。
他苦笑搖頭,自己這樣還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慕容泫将手裡的書卷一扔,從茵褥上站起來,大步向外頭走去。馮封見狀連忙跟上。
外頭已經給慕容泫準備好了馬,還是那一匹最喜歡的白馬,慕容泫伸手在白馬身上摸了摸,“你說,她怎麼不喜歡你呢?”
白馬通人性,聽明白了慕容泫的話,老大不高興的揚了揚頭。
養馬人聽見慕容泫的話,隻得苦笑,郎君們平日裡知道這馬難得,是好馬。可也不知道好馬照顧起來,沒有豐厚的家底根本就養不了。
好馬沒有好主人,也隻能是被糟蹋。想起這白馬被送出去過了一段時間又回來的樣子。養馬人恨不得抱住白馬好好哭一場。
到底是哪個沒長眼的把馬給折騰成那樣?瞧着馬身上的勒痕就知道那幾個兔崽子讓這馬幹了驽馬才幹的活計。
簡直是沒長眼!
沒長眼的秦萱在帳子裡突然覺得鼻子癢,連忙伸手捂住鼻子,強行把鼻腔裡頭的癢意給憋了回去。
身邊傳來一聲輕笑,她轉過頭去看。瞧着那個少年歪頭瞧着自己笑,這個少年長得不錯,頭上包裹着漢人庶人所用的方巾,看着似乎沒有什麼,不過他衣裳上衣料的暗紋,告訴人他的出身并不簡單。
在這兒時間久了點,秦萱也知道這裡人的姓名,這個少年出身河東裴氏,是個如假包換的世家子,名叫裴敏之。
說實話,這地方是漢人的天下,但大多數都是寒門子弟,多出這麼一個世家子,多少讓人覺得詫異。
秦萱對世家不熟悉,也不知道為何裴敏之會出現在此處,幹脆就當做看不到他,也當他不在身邊。
裴敏之卻不是個叫人省心的,他看起來好像沒有多少和同僚打好關系的想法,每日裡做完了事,就自己坐在那裡閉目養神。
其他人做完了幾乎都是要和同僚說上幾句,偏偏他不一樣。而管事的李主簿也不怎麼管他。
秦萱向李主簿打聽過了,說這次調她過來,雖然說是上頭的意思,不過聽着似乎隻是因為人手不夠,所以把她調過來。等到眼下這事完成了,說不定她也就可以回去了。
聽了這個,秦萱頓時就心滿意足了。
這裡待遇不錯,一人一個帳篷,每日裡還有熱水。但也就隻有這個了,升遷最重要的軍功,也是半點都沒有指望。
她還是想要一些看得見的好處,若是隻是為了這點安逸,她何必來軍中。
把手邊的那些簡牍整理完畢,秦萱就瞧着裴敏之吊着一雙桃花眼觑着她。
秦萱早就練就了一身視而不見的本事,她隻是擡眼看了一眼,然後又垂下頭去。裴敏之也不怒,噗嗤一笑,他拿起手裡的塵尾,白玉做成的手柄輕輕點在她打過的那些草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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