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半天,誰也不吱聲,慢慢的,許錐兒把餅子又往嘴裡送,一排白牙,咔嚓咬下一口,光聽那聲,大爺都赧,這不是調情,不是吃花酒,卻比在妓女窩裡滾還讓他冒汗。
細細一條白胳膊把他攀住了,緊接着,是紅得不能再紅的小臉蛋,山裡來的野丫頭,含着一口嚼爛的餅,怪惡心的吧,他卻不覺得,微張着嘴,像是等着他送上來,也不知道是等飯,還是等嘴。
第二口,油乎乎濕漉漉的,正喂着,風打得門動,許錐兒吓了一跳,兔子似的從椅子上彈開,豎着兩個耳朵往外聽。
沒動靜,他回過來看大爺,人家也看着他,他讪讪的:“沒啥丢人的,”低着頭,他給自己找台階下,“俺倆是一家子,不怕看,”這話說得很沒底氣,想想他又加上一句,“俺伺候俺男人,應該的。”
大爺娶過兩個女人,夫妻間那些甜呀酸的,他什麼沒經曆過,這時候卻蒙着,聽許錐兒憨憨地問:“還要不?”
頭一回,他失了神,微微地,一個搖頭。
剛搖過,他就後悔了,怕許錐兒得寸進尺,怕他死纏爛打,可那丫頭隻是一搖裙擺,過來用小油手給他揩嘴巴,越揩越油,“媽呀,”他咯咯地笑,“給你弄成小花貓了!”
小花貓……多少年沒聽過的詞兒,大爺遲鈍地眨了下眼,狠狠滑動了一下喉結。
第5章
許錐兒匆匆吃一口,給大爺收拾幹淨,拖回床上,嘿咻一聲把人放下,爬上去,往人家腰上坐:“别怕癢啊,”他撸起袖子,兩條細胳膊白花花的,隔着亵衣摸過來,“俺給你揉揉身子。”
大爺有點懼怕地盯着他,胸口上的手撓癢似地動了,他劇烈一抖,手指揪緊了床單,許錐兒眼尖看見,喜出望外的:“哎,你手能動,”他眸子晶亮,像自己能動一樣高興,“俺就知道,你沒病得沒法救!”
他喜滋滋的,揉得更起勁兒了,兩手捏着大爺骨頭上那層僵硬的薄肉,逐寸逐寸細細地推,那些肉很久沒人動過了,已經忘了人的滋味,這時候被一雙靈動的小手要命地拿着,悸動起來,麻癢起來,皮膚底下克制不住地顫抖。
“俺跟你說,俺有救人的本事呢,”許錐兒揩着汗和他閑話,“去年入冬最冷那天,俺一早去鑿冰打水,你猜咋的?”
大爺盯着他,看西洋景兒似地聚精會神。
“雪底下居然埋着一個人,”許錐兒往上揉他的肩膀,晃動着,和他臉對着臉,“挺大個漢子,哆嗦得快凍死了,俺就把他撿回家……”
那雙手,從肩膀到胳膊,從手指到腰胯,最後落到大腿上,可能是急着讓他站起來,拼命在腿根那一小塊地方使勁兒,弄得大爺額上出了一層熱汗。
“眼看要沒命的人,俺背回去,一宿,就活了,”許錐兒驕傲地揚起下巴,“你猜俺是咋弄的?先用雪給他搓全身,然後……”
然後脫光了,和那漢子摟着睡了一宿。許錐兒沒敢說,眼下他是女人,是魏老大的新媳婦,哪能和别的男人脫光了睡呢:“反、反正第二天他就好了,”他擔心大爺起疑,心虛地低下頭,“你也能好,隻要你想好,隻要俺倆心齊。”
大爺還是那樣看着他,許錐兒擡起他一隻腳:“你信俺,”他淺淺地笑,“也信你自己。”
魏家大爺過去不信人,現在更不信,可那雙有勁兒的小手,仔細地,把他從腳心捋到腳趾,微微的,讓他有些刺痛。
這麼邊說話邊揉腿,一上午就過去了,到了中午,還是嘴對嘴地喂飯,兩個人搞得面紅耳赤,下午許錐兒收拾屋,把大爺尿濕了的亵衣褲洗幹淨晾好,又把人背到屋外去曬太陽,忙忙碌碌到了晚飯,大娘們送飯送得遲,他倆就着燭光關着門,偷偷摸摸地,抖着睫毛交換飯食和唾液。
臨吹燈,許錐兒把大爺翻過去趴好,看了他屁股和大腿上的褥瘡,反複囑咐:“有尿你叫我,”他掐他的臉蛋,朝他瞪眼,“洗褥子可費勁兒了。”
他背過身去睡,沒一會兒就睡着了,這晚沒有夢,剛過半夜,後腰的衣裳被拽起來,許錐兒揉着眼睛到床下去摸夜壺:“有尿了?”
一抹燭光,在床邊點亮。
大爺面朝下,眼睛不安地往這邊瞟,像是頭一次有求于人,伸過來那隻手沒什麼力氣,探出的中指和食指輕碰着床單,有些顫。
“來,靠着我,”許錐兒把他胳膊圈在自己脖子上,用全身的勁兒拽起他,“哎對,别着急。”他倆頭對着頭,大爺不自在,臉往下一滑,抵在許錐兒肩膀上。
“來了啊,”許錐兒拽他的褲帶,小手徑直往裡掏,掏出一根挺大的東西,小心翼翼放進夜壺口,“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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