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靳劭開始帶着他們出去找燃料之後,沈括幾乎就把提着的心放下來了,開始為村裡做事,在他看來,這就意味着靳劭已經打算要在村裡長期生活下去了。
誰曾想,他對食物的秘密竟然如此執着。
沈括慢慢在床上坐直了,目光掃過靠在牆上的人。
“你到底是誰?”一開口,他就發現自己的嗓音出奇地喑啞。他不适地清了清嗓子,覺得喉嚨有點痛。
聞言,靳劭的眼睛睜開,在這樣漆黑的夜裡,他的眼睛反射着窗外的月光,亮的驚人。但是他偏頭看向靠坐在床上的沈括,沒有說話。
“咳——食物隻有我能弄來,這個秘密,我告訴了你也沒有用。”沈括覺得喉嚨的不适越來越嚴重了,喉頭又癢又疼,口裡還泛着腥甜。他感冒了。
“砰——”一杯水被放到沈括手邊不遠的床頭櫃上,靳劭又到一邊靠着了。
黑暗中,靳劭隔着泛着涼意的空氣望着床上的村長:“你隻用告訴我你的糧食從哪裡來,别的不用管。”
“你的目的呢?”沈括猶豫再三,還是伸手拿了靳劭給他倒的水。水是他自己灌進暖壺的,靳劭當着他的面倒的,也不怕他下什麼毒。
他喝了口微燙的白開水,一股暖融融的水流劃過喉嚨,他覺得喉嚨好受些了。
等沈括把水杯放下,靳劭依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對于他的問題,靳劭一個也沒回答。
“呵。”沈括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微笑,“你也不信任我對不對?我的問題你一個都不回答,卻想我回答你的?”
靳劭又沉默。
沈括心中突然理解到當初槐樹将軍在他面前唱獨角戲自己罵自己的的那種感覺了。感覺起來真是,真,他媽的糟心呐。
沈括翻身躺下,背對着靳劭。手表就放在枕邊,轉動的聲音通過枕頭傳進他耳朵裡,“答答答答——”
靳劭不緊不慢地搬了個凳子靠牆坐着,對着沈括的背說道:“你盡可以不說,但是你要想清楚,在你說出來以前,我不會離開的。”
沈括躺了好一會兒才冷冷丢下一句:“随便你。”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手表時針走動的聲音“答答答答”地響着,沈括不再想什麼找機會離開靳劭視線的事。他知道,他今晚肯定去不了異界了。
沈括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了,隻是他一直在做一個被食人魔放進鍋裡蒸的夢,他甚至可以聽到食人魔貪婪又肆意的笑聲,他被困在鍋裡,看不見任何人,手腳也不能動。他要被蒸死了,但是他逃不出來。
這種無比的焦躁一直伴随着沈括,直到他心中一跳,突然睜開了眼。
模模糊糊的,他看到一個人的背影。那個人站在蠟燭前,剛好擋住了光,沈括這裡隻看得到一個高大的輪廓,而且他還頭昏腦漲的,怎麼也看不起那是誰。
是爺爺嗎?沈括立馬否認了這個想法,他爺爺是個年近八十的幹瘦小老頭。那,是他家老頭子?也不可能,沈老頭也沒這麼高。
對了,燈,這麼黑,怎麼不點燈——
看了黑漆漆的天花闆一陣,沈括汗毛一炸,突然想起來那是誰,現在又是什麼時候了。
等等,他不是應該在自己房間睡着的嗎?
沈括昨晚跑到客房睡之後,靳劭似乎也知道自己那個鬧鬼的借口站不住腳,也就沒再提要到沈括房間的事,沈括便順理成章地把他的枕頭丢回了客房,回了自己房睡覺。之後靳劭在他房間堵住了他,他自覺沒法逃出靳劭的監視之後,幹脆就睡了。
但是,他現在怎麼又在客房躺着了?還有,靳劭在蠟燭下幹什麼呢?配迷魂藥嗎?還是毒藥?
沈括警惕盯着靳劭看了一會兒,靳劭忽然轉過身來。
沈括立馬把眼睛閉上假裝自己還睡着。
他到底怎麼——沈括突然意識到自己身上燙得慌,腦子也很痛。他初還覺得隻是自己半夜驚醒又窩在被子裡的緣故,現在一想,他可能發燒了,可能還是高燒。
沈括突然特别想知道自己燒到了多少度。沈括雖然是個戰五渣,但是他的身體并不弱,從小到大都很少生病,發燒更是五六年都難得發一次,而且還都是三十七度五,三十七度八這樣的低燒。像這樣感覺自己渾身都要燒着了,連呼吸都在冒熱氣的情況,肯定有三十八度了吧?
沈括胡思亂想着,身上也不舒服地很,但是他怕靳劭發現自己醒了,也隻好忍着。
後來沈括總是忍不住想,他當時是不是腦子燒傻了,又不是做賊,他到底忍什麼忍啊。
當然,現在沈括還渾身緊繃一動不動地躺着,生怕被靳劭發現,連呼吸刻意都放輕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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