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鹫背上,艾什眼看着荒原上的王都在自己身後一點一點變小,直到消失在地平線上。
“父王……”
艾什眼神失落低迷,喃喃自語道。
“殿下,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菲澤一邊駕馭着身下的獅鹫,一邊寬慰艾什,“遵陛下遺訓,我們應當立即前往提賽德。提賽德王宅心仁厚,是陛下多年的至交好友。隻要和他說明情況,向同盟的其他諸侯發出警告,同盟諸國一定不會容忍達勒姆做出此等背信棄義之舉。那時,我們便有機會奪回奧斯菲亞。”
“我知道,菲澤,我知道我們現在該去做什麼。”冷靜下來後,艾什的語氣裡有悲傷,但毫無動搖,“我也相信父王的決斷。”
菲澤繼續說道:“提賽德地處整個同盟的中央,也是同盟中唯一實力可與達勒姆分庭抗禮者。借助他們的力量,不僅可以快速聯絡同盟中的其他國家,亦可獨自抵擋達勒姆大軍的進攻。殿下放心,即使負擔兩人,獅鹫的速度也遠遠快過天馬。隻要我們加緊速度,盡快抵達提賽德,因弗尼斯的走狗們無論如何也奈何不了我們。”
二人翺翔在奧斯菲亞南部遼闊壯麗的荒原上,高空中的疾風在二人耳畔轟響,方才沉痛、緊張的氣氛也稍許緩和了一些。
“我不明白!”艾什的聲音突然大了幾分,“我們奧斯菲亞雖然失去了獅鹫軍團,但守備軍主力尚存,為何今日會如此不堪一擊!父王最後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菲澤,你是國王的近衛騎士,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菲澤拍了拍身下的獅鹫,獅鹫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殿下,這也正是國王陛下最後交代我,要求我一定要告訴你的。”
“不用叫我殿下了。”艾什打斷道,“如今奧斯菲亞已亡,我們已無君臣羁絆,不過是生死兄弟罷了。”
“隻要殿下還在,奧斯菲亞就沒有亡。恕我不能從命。”菲澤的語氣斬釘截鐵。
聽到這話,艾什低落的眼神突然又明亮了。
“艾什殿下,您還記得國王陛下最後提到的密信嗎?”
“我記得。父王還說了一些很令我費解的話,”回憶起父親的話語,艾什心裡又是一陣神傷,“什麼軟弱,恐懼之類的……”
“除了陛下外,再沒有人親眼看過那封密信了。”菲澤開始回憶起之前的事情來,“我記得,就在不久前,奧斯菲亞在達勒姆的密探帶回一封信。那密探到達王都時已經身負重傷,說是半道遭遇了不明傭兵團的截殺,将密信交給國王後,不久便不治犧牲了。
“國王看完信後大驚失色,要求立刻銷毀密信,不許讓任何人看到。他的眼神中充斥着我從未見過的惶恐不安和難以置信。我自從十年前結束遊俠騎士的生涯後就一直追随斯特靈陛下,從未想象過一向沉穩從容的陛下會露出那樣的神色。”
艾什聽得驚愕,不禁開口問道:“難道信中預報了達勒姆的進攻?”
“進攻隻是其中的一部分。信中還提到,不久前,一位神秘的黑袍男子求見因弗尼斯王,達勒姆要挑起動亂、攻打鄰國的傳言就是在那之後開始流行的。密報的最後指出,根據流言,因弗尼斯王之所以寵愛那黑袍男子,是因為他在自己面前施展了魔法,讓他啧啧稱奇。”
“魔法?”艾什奇道,“我以為,魔法是隻存在于遠古傳說中的東西。”
“對于鄧弗裡斯同盟來說,可能的确如此。我們的同盟雖面積總和不遜于兩大帝國,但就位置而言在整片大陸上屬于偏僻的角落,且同盟内部一向崇尚武力,輕視學習;而魔法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一般隻在那些強大帝國的個别學院裡有所流傳,且對外絕對是不傳之秘。哪怕是見多識廣的國王陛下,對魔法的存在也隻是半信半疑,這可能也是陛下恐懼、不置信的原因吧。”
“父王一生戎馬,就算魔法的事情是真的,也不該如此慌張才對啊!”艾什驚呼。
“殿下,人對于未知的恐懼是難以預料的。或許僅僅是一封密信,還不足以擊垮陛下的意志;但再加上之前占星師的預言,就不得不引人恐慌了。那天占星師預言的時候,殿下您不也在場嗎?”
“的确如此。那時我也是一陣驚慌,也是一時間難以置信。”
“殿下,國王陛下雖然對魔法将信将疑,但他對達勒姆将要進攻的消息并非沒有重視。密信剛一傳回,陛下就下令全城趕造盾牌、兵器,緊急召回在外駐紮巡邏的獅鹫騎士團。我們并非沒有準備。今日之敗,公正地講,完全是輸在力量的差距上。”菲澤平靜地說道。
“也就是說,你相信魔法的傳言是真的?”艾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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