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沒有。&rdo;顧歡笑道,&ldo;我們想幫你把頭發洗一洗,他吩咐人燒水、買香膏去了。&rdo;韓子高沒想到他們那麼年輕,卻能細心照顧自己到這種程度,不由得心裡一熱,眼圈微微泛紅。他是極愛幹淨之人,如今已有十餘日未曾洗浴。當時在獄中自忖必死,對這幹不幹淨的也沒了感覺,如今既已逃出囹圄,肯定會覺得難受,可還沒等到他有這感覺,他們就已經想到了,還要親自替他清洗。自他出生這三十年來,除了陳茜外,還沒人對他這麼好過。他很感動,覺得周身的傷都沒那麼疼了。他們正說着話,高長恭推門走了進來。顧歡轉頭,開心地說:&ldo;長恭,大哥醒了。&rdo;高長恭喜形于色,急步走到c黃邊,關心地問:&ldo;大哥,你覺得怎麼樣?身上疼嗎?想不想吃點東西?&rdo;&ldo;我覺得好多了。&rdo;韓子高想了想,&ldo;想喝點粥。&rdo;&ldo;好,我這就交代廚房弄。&rdo;高長恭扭頭就走。顧歡去廚房煎藥時,就給了這客棧裡的廚子一百兩銀子,喜得那兩個老實巴交的中年男子一個勁地點頭哈腰,表示兩人會輪流在廚房值夜,他們需要什麼盡管吩咐。剛才,高長恭是要他們燒水,這時要他們用小鍋熬些白粥,那兩人一口答應,立刻動起手來。他們用猛火燒了一大鍋水,很快就熱了。其中一人用大木桶提上來,送到韓子高房中,熱情地道:&ldo;客官,水來了。那邊還在燒着,如果這裡的不夠,隻管言語一聲。&rdo;&ldo;好。&rdo;高長恭答應着,從屋角拿過供客人洗臉的木盆,放到c黃前,便拿了木勺來舀水。韓子高輕聲說:&ldo;二弟,你在王府一向不做這些事的吧?現在竟然做這種粗活,真讓為兄過意不去。&rdo;&ldo;我在王府是不大做,可在軍營卻常常做。&rdo;高長恭滿不在乎地說,&ldo;行軍打仗的時候,哪有什麼粗細?都是自己做事。我固然粗魯得很,就連歡兒也一樣,軍中将士都沒覺出她是女子。&rdo;顧歡笑得前仰後合,&ldo;是啊是啊,我其實野得很,長恭也是。我們在軍中都是自己動手做事的,大哥肯定也一樣。&rdo;韓子高微笑着點頭,&ldo;嗯,兵兇戰危的,還擺什麼譜?&rdo;三人都是久經沙場的名将,隻寥寥幾句,便心照不宣。說話間,高長恭将水兌好,便問顧歡:&ldo;要怎麼洗啊?大哥受傷,行動不便。&rdo;顧歡指揮着他,将韓子高小心地移過來,讓他橫躺在c黃上,頭頸枕着c黃沿,散亂的青絲便直垂到地。高長恭将頭發拿起來,放進盆中,拿起水中的布巾,有些笨拙地打濕無法浸到水裡的部分。顧歡看不下去了,便道:&ldo;還是我來吧。&rdo;不由分說地從他手中拿過布巾,動作麻利地替韓子高洗起來。高長恭乖乖地在旁邊打下手,服從命令聽指揮,對顧歡的每個步驟都好奇得很,似乎覺得很有趣,學得很認真。韓子高聽在耳裡,感覺也很有趣。燭光閃爍,照着室内無限溫柔。高長恭拿着木勺,不斷舀水從韓子高的額頭上方淋下。顧歡就着水流抓揉着越來越光亮的黑發。韓子高閉着眼睛,臉上滿是愉悅的微笑。高長恭換了好幾次清水,終于把韓子高的頭發洗得幹幹淨淨,散發出一股清香。顧歡用幹布替韓子高擦拭着頭發上的水滴,高長恭則下去叫人來把屋裡收拾了。這時,粥也熬好了,高長恭喂韓子高喝了一碗,順便叫顧歡也吃一點,當是消夜。夜色漸沉,三個人一邊閑聊,一邊喝着寡淡的白粥,卻覺得比世上的任何佳肴都要美味。&ldo;我知道,我知道。&rdo;韓子高喃喃地說,隻覺得自陳茜去了後變得冰冷的心徹底解凍,暖融融的,世間的一切重新變得美好。天剛蒙蒙亮,小鎮便呈現出生機勃勃的景象。不少店鋪的門闆都取了下來,粥飯面點鋪子已開始營業。到處是炊煙袅袅,與清晨的霧氣會合在一處,輕紗一般籠罩着整個世界。高進他們先起來,一個到廚房去看着客棧的人準備早膳,另一個去馬房探望他們的馬,還有一個準備上路的東西,忙得井井有條。過了一會兒,高長恭和顧歡走出房門,正在商量着要不要去看看大哥,韓子高便從隔壁走了出來。他在獄中所穿的囚服早就被顧歡叫人拿去扔掉,現在他換上了高長恭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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