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藩和岱雲撂下飯碗,便匆匆離開了陳家。恰巧,一輛馬車正向他們駛來,二人截住便上了車。國藩對岱雲說:“不用擔心,竹茹先生和艮峰兄,一定也是吃了飯才會過去。”
陳源兖猶豫道:“我擔心的是,晚上我們怎麼回來。鏡海先生家那麼偏僻,車是不會有的。”
“那就挑燈夜戰喽,早上直接到署裡點卯便是。”
陳源兖說:“隻能做這個打算了。哎對,你打算搬家的事,決定了嗎?”
曾國藩說:“看了幾家,還是決定搬到繩匠胡同。女兒這一出生,又加上奶娘,現在的房子實在是容納不下。孩子晚上鬧得我根本無法讀書,更别說靜心修身了。”
陳源兖道:“隻是離我又遠了些。”
曾國藩搖頭一笑說:“心有距離嗎兄弟?”
陳源兖笑了笑:“說得對。鏡海先生離我們住得更遠。”
二人說着話,轉眼來到鏡海先生的門前,恰倭仁的馬拉轎子,與國藩乘坐的馬車在大門前頂頭停下。倭仁和國藩二人同時跳下車,三人相互施禮,并一同走向鏡海家的大門……
三天後,國藩搬了新家,這裡,看似比棉花胡同氣派了許多。房子也多出好幾間。國藩終于有了獨立的書房。高興的他,一連寫出好幾幅條幅,裝點在書房的四壁。
王嬸和張升興高采烈地在客廳擦拭家具,王嬸擦着桌櫃對張升說:“托老爺的福,能住上這麼寬敞的房子。”
張升咧嘴一笑:“我琢磨着,老爺定是吉星當頭了!又是添閨女又是遷新居,能住這麼大個院子,老爺工錢還能少了咱的?”
王嬸臉一沉:“你呀,整日總想着老爺賞個小錢,喝個小酒。我是住大住小都一樣。家越大人越多,廚上還不得更忙。”
張升說:“那是,人多嘴就多,廚房你一人照應不過來,要麼老爺給你加工錢,要麼再多找個幫廚的,這還不簡單。”
王嬸道:“這話你可别亂說,我可沒這意思。”
張升一臉的不知趣:“嗨,大家都是下人,誰不想多掙幾個買口好菜?”
王嬸端着盆子走出,留下句:“我不喝酒,不差那口好菜。你以為在京城找個和善的東家就那麼容易?”
國藩幾人已将書房整理完畢,國藩說:“行了,都洗洗手,等下我們喝自己的喜酒去!”
京武忙說:“滌生兄,我就不加忙了,将你們送到新居,我就安心了。咱們鄰居一年,說心裡話,真是舍不得你們搬走。但看到你們住上這麼好的宅子,也是為大哥高興。”
國荃說:“雖說住得遠些,但這并不影響我們兄弟見面哪!”
曾國藩說:“京武,我搬家添孩子,同鄉同僚一個都沒通知,就你和岱雲。如果你這個酒都不肯喝,你問岱雲放你走嗎?”
京武說:“我知道,滌生大哥是把我當自家兄弟...”
岱雲打斷京武道:“京武兄,今天,無論我們一起啃窩頭,還是吃大餐,你是不能走。如果你認定非走不可,那我先走。”
岱雲說着要轉身,京武一把抓住:“我真是服了你們哥們。唉,你們都是些文人翰林。我是...”
曾國藩說:“京武,自家兄弟說什麼文的武的?你以後還讓不讓我回去看大娘大伯?我不能喝酒,等下專門讓你對付岱雲呢。你說你走了,這酒還怎麼喝。”
“好好,我聽大哥的。”
曾國藩說:“這不就對了!九弟,快叫全家人出屋,開拔到福順酒樓,喝咱閨女的滿月酒去!”
............
夜幕下的小院靜悄悄,國荃從卧室推門出來,徑直向廚房走去。王嬸正在封火,見國荃進來忙問:“沅甫少爺不是睡下了嗎?”
國荃在廚房低頭尋找着什麼:“我嗓子熱得冒火,有蘿蔔嗎?我想吃點。”
王嬸忙從廚桌下面拿出隻白蘿蔔:“有有,等着,我洗幹淨了給你削削皮。”
王嬸忙着洗蘿蔔,國荃拿起水瓢在缸裡舀了半瓢涼水要喝。王嬸立馬制止道:“哎喲,冷水可不敢喝。”
王嬸話說不及國荃咕嘟咕嘟喝了幾口,國荃喘着粗氣道:“啊,涼快多了。”
王嬸說:“少爺,你這可是要作大病呢!你剛剛喝了藥,藥勁上來慢慢就好了。涼水一喝,體内的熱這麼一激,病症更是厲害。”
國荃說:“胃裡苦得難受,好想吐。”
王嬸瞅着國荃:“吃兩口蘿蔔壓壓也好啊,怎麼能喝生水。”
張升從門房走到大門口,确認大門的門闩是安全的,他正待回房,卻不自主地向亮着燈的書房走去。他站在門前,隐約聽到國藩在和秉钰說話:“下午小珊說,澤兒和九弟同時發熱,這是流行病毒。我已吩咐王嬸,明早在每個房間都用醋熏熏。現在的天幹冷,若是能下場雪就好了。”
秉钰着急道:“我是擔心傳染到全家。你也不要熬了,明一早還要點卯。”
曾國藩說:“等我記完這些賬,馬上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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