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源兖正在湯鵬的客房裡,怒指着湯鵬:“海秋兄,人捧人高,得饒人處且饒人吧!盡管兄弟比您年紀小,可大家都是文人,腹中墨汁誰也不比誰更少。我為勸您赴宴,好話壞話說了個遍,口水費得足有半盆。倘若,您擰着死理不給面子,我看,你我的交情也就此斷了吧。”
那湯鵬依然嘴犟牙硬:“岱雲,我絲毫沒有得罪你的意思。”
“恕兄弟冒昧,我隻問您一句,您是不是湖南人?您告訴我。”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陳源兖近乎在吼:“直言哪!你究竟是也不是?我就問你,是不是湖南人!”
湯鵬有些底氣不足道:“我是。”
陳源兖連珠炮似的:“虧你好意思承認!湖南人就為幾筆字,便值得與朋友翻臉?我不是為滌生說話,人家一再給您賠罪,外差剛剛到家,便到府上低頭與你修好。你大名赫赫的湯鵬,詩文天下傳,就這麼做大哥?”
湯鵬說:“别站着說話不腰疼,你是沒看到他給你寫挽聯。”
“能得到滌生的挽聯,我求之不得也!活的時候,他就這麼敬我,那是我值得他為我寫敬辭。别把别人的崇敬當敵意。這點度量都沒有,枉為男人!你别讓我瞧不起你啊,你去也不去?”
“怎麼,如果我說不去,你大有與我割袍斷義之勢?”
“然也!”
湯鵬被岱雲激将得無言以對,他苦笑一下站起了身:“去!我去!我怕了你啦好吧!”
岱雲聞聽低頭一笑:“快換衣服,我院裡等您。”
............
包房裡的人們依然熱鬧地攀談着,陳源兖攜湯鵬進了屋,衆人見到二位一片嘩然。吳廷棟說:“哇!你們終于來了!”
李文安說:“海秋,在家難産哪?”
何紹基玩笑道:“海秋兄,再不來,兄弟們可打算讓順天府捕快尋人了!”
陳源兖抱着拳向大家解釋道:“諸位諸位,抱歉哈,實在抱歉!我到了海秋兄府上,正要一起過來,怎麼就那麼巧,迎面來了位不速之客。最後,還是海秋兄三言兩語給打發了,這才趕得過來。”
湯鵬也隻好撐着面子,抱拳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小岑站起身熱情地招呼陳源兖:“嗨!岱雲!”陳源兖驚訝道,“哇!您老兄,什麼時候到京的?”
“我剛剛到。”
國藩大度地忙為海秋讓座:“海秋兄,岱雲,坐下說話。”
............
夜很深了,國藩仍在書房搗鼓自己買的書。這時,秉钰抱着紀耀進來,她見書櫃裡多了許多書,頓時心生不爽:“國藩,這都是從四川買回的書?”國藩頭也沒擡地回道,“這在京城,要多花很多銀兩呢。便宜。”
“便宜,再便宜,一本書也要十幾兩銀子。不急着用的,一時不需要看的,以後還是少買。有得看就行了。”
曾國藩說:“我哪有不需要的書,買的都是需要的。”
秉钰說:“我不是那意思,我是,”“你不就心疼錢嘛。每次買書,你都認為一時不需要。”
秉钰搶話道:“爺!說話别那麼刻薄好不好?我們還要過日子,你把錢都換成了書,你忘了張升那幕?沒錢支付人家工錢,傭人都羞辱。”
國藩委屈地說道:“秉钰,我煙也戒了,就當這是以往買煙的錢,買的書好嗎?”
“我知你在收藏,用着用不着的,反正你是見書就買。不如,你還抽煙吧,抽煙才幾個錢,一本書就能吃兩個月。”
國藩不耐煩道:“好好,聽你的,不買了,不買了。”
秉钰補了句:“沒錢了,當然不買。”
曾國藩辯解道:“誰說我沒錢,這些書都是無價之寶。”
“那你過年發紅包、發工錢,每人一本書。”
“秉钰,你是書香門第的女兒,怎能如此亵渎我的書?”
秉钰說:“你将家裡的錢都寄回老家還債了,天越來越冷,煤炭要買,過年要送禮,要拜恩師;工錢、紅包都要發,岱雲又要添孩子,這些錢你從哪來?”
國藩發急道:“你怎麼隻記得發愁,我們不是還清了京城的債務?”
“哦,你的意思,舊債還了重新再借?這還不等于沒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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