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霍去病、劉胥三人圍坐在寬敞的大帳内,面色凝重地商讨着地盤該如何劃分。劉胥目光貪婪,毫不掩飾地提出他想要燕然山以及安侯河至北海以西的大片遼闊土地。
衛青和霍去病對視一眼,心中暗自搖頭。他們深知漢軍才是攻打匈奴的主力軍,付出了巨大犧牲,傷亡慘重。而郅居水與安侯河兩河相鄰,水草豐盛,燕然山附近更是有匈奴河、姑且水等衆多河流,這些都是戰略要地,豈能輕易讓給他人?
劉胥此番分明是漫天要價,企圖以在燕然山和北海追擊逃跑匈奴主力的功勞,換取更多利益。他想在其他方面占盡便宜,但這如意算盤打得未免也太響了。
雙方各執一詞,争論不休。劉胥拍案而起,大聲說道:“我西秦傾盡舉國之力協助你們平定匈奴,燕然山乃是我西秦浴血奮戰所打下,北海決戰時我西秦亦是全力以赴,理應得到更多的回報!”他的語氣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霍去病第一個跳出來反駁:“大王身為漢室宗親,聽從陛下調遣乃天經地義之事,又何來助戰之說?再說那燕然山的匈奴不過是被我軍剿滅于範夫人城的殘兵敗将而已,大王隻是碰巧撿了個便宜罷了。此次戰役,匈奴王庭和主力均已被我軍殲滅殆盡,論傷亡人數與戰功赫赫,西秦遠不能與我大漢相提并論,大王難道不這麼認為嗎?”
“關于漢軍在此次戰争中的功勞,本王自是無話可說。但我國力微弱,為這場戰争已經傾盡所有,兩位也應該理解一下本王的難處才是。西秦剛剛建立不久,國庫空虛至極,為了平定匈奴,寡人身先士卒,甚至連王後的嫁妝都拿出去變賣了啊!”劉胥依舊扮演着可憐兮兮的角色,試圖博取同情。
“大王此言差矣,西域三十六國以及青海諸羌之地,本侯為西秦可謂是盡心盡力,若不是大漢派兵協助作戰,西秦豈能有今日之局面?”霍去病對西秦的真實實力心知肚明,眼見劉胥為了争奪領土而故意哭窮扮可憐,心中着實憤憤不平。
“去病啊,你怎能如此跟大王說話呢!咱們都是大漢之臣,大王更是當今聖上的子嗣,萬不可這般無禮!”衛青一臉嚴肅地訓斥着霍去病道。
霍去病卻并未因衛青的斥責而退縮,反而上前一步,向劉胥抱拳一禮:“大王,您難道忘了我們當初約定好要分封匈奴之地嗎?這可是大王您親自籌劃的,如今時機已至,去病我可是曾在燕然山立下赫赫戰功之人,憑借我與大王之間深厚的情義,我想将此地作為我的封地,不知大王是否願意割愛?”
衛青見霍去病如此執着,心中暗歎一聲。他深知霍去病的性格,也明白他對燕然山的感情,但他的政治敏感度遠勝霍去病。他心想,這才是正常的讨價還價之道吧。于是,他連忙附和道:“大王,去病所言甚是。此地确實是他建立絕世功勳的地方,理應賜予他作為封地。不過,若是大王就這樣輕易讓出此地,又該如何面對那些奪取燕然山的将士們呢?”
劉胥聽了兩人的話,心中略作思索。他原本就沒打算真的要占據那麼多地方,隻是想要争取更多的利益而已。此刻見衛青提出了解決方案,便順勢說道:“嗯,愛卿所言極是。此地的确是冠軍侯立下不世之功的地方,封給他也是理所應當。隻是若就這樣讓出去,本王又該如何向那些奪取燕然山的士卒交代呢?”
衛青早已料到劉胥會有此顧慮,于是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答道:“大王不必擔憂。此次西秦在燕然山之戰前所俘獲的匈奴人,全都歸西秦所有,并不在俘虜的劃分範圍之内。如此安排,大王覺得可否滿意?”
劉胥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無法再從這次交易中獲得更多好處了,沒想到衛青竟然主動提出了這樣一個條件。他心中暗自盤算,這樣一來,自己不僅可以順利地将燕然山交給霍去病,還能得到大量的匈奴俘虜,可謂是一舉兩得。于是,他立刻點頭答應道:“甚好!如此安排甚合本王心意。既能滿足冠軍侯的心願,又能給衆将士一個交代。”“大将軍都如此說了本王自沒有不同意之理。”劉胥滿意這個結果,直接答應。
霍去病在一旁也聞出味來了,但他并未說話,隻是靜靜地站着。他知道,這種時候讓舅舅衛青去談判才是最合适的選擇。
隻見衛青向前一步,朗聲道:“既然如此,那麼南方大漢和西秦就以燕然山、涿邪山為界吧!山脈以西歸西秦所有,而山脈以東以及整個山脈都将屬于大漢。”衛青趁勢定下了南方的邊境線,不給劉胥任何反應的機會,緊接着又說道:“至于北方,我們雙方可以以郅居水至連接北海之處作為國界。這樣一來,漢軍會在北海建造城池并進行屯田,用以防備匈奴可能的卷土重來。如此一來,西秦便可高枕無憂了。”
劉胥心中明白,匈奴人已經不可能再回來了,但即便他把這個事實說出來,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衛青所言确實讓人無從辯駁,劉胥無奈之下,隻得點頭表示同意。
“至于這些俘虜和牲畜嘛……”衛青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依我之見,按照北海決戰時雙方出兵數量來劃分才最公平合理。當時大漢軍隊出動了十幾萬兵力,而西秦則隻有三萬,所以這五十萬俘虜理應分給我們漢軍三十五萬,剩下的十五萬自然歸你們西秦所有。而且啊,主要的俘虜必須交由我們處理,咱們軍中有好幾位将領眼看着就能封侯了,就差臨門一腳,還得仰仗大王您多多幫忙啊!”衛青一口氣把話說完,心想早點敲定方案早點班師回朝,他可不想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隻要能多給劉胥一些好處,把事情辦妥就行。
劉胥聽了衛青的話非常滿意。畢竟除了北海決戰之外,西秦軍并沒有遭受太大的損失。既然承蒙了對方的人情,那自然要有所回報。于是他開口說道:“大将軍所言極是,本王完全贊同。并且呢,本王願意從分到的馬匹中拿出一半送給兩位将軍。另外,你們所繳獲的匈奴兵器盔甲,本王也全部收購下來。至于你們想要牛羊馬匹還是金銀珠寶,就由你們自己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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