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就這麼放任她去接待、陪護别的男人,除非他給雷劈了,神智不清了!小秀感覺自己才走了兩步,一瞬間又回到了原地,她詫異的問:&ldo;你拽着我不撒手想幹嘛?沒毛病吧?&rdo;&ldo;阿姨。&rdo;鄭煊蓦地喊了一聲。嘿?這妖精抽了吧?居然管她叫&ldo;阿姨&rdo;?呸,就叫姥姥還得看她答不答應呢!小秀正想發飙,豁然發現他兩眼打直越過她看向後方,于是順着他的視線轉身,看到一個中年婦女,中等的個頭,打扮得挺體面,臉長得有點眼熟,卻一時想不起為啥覺得眼熟。聽鄭煊叫她阿姨,那麼她不會是鄭炻的親媽吧?這樣就說得通了,她和鄭炻确實相像。鄭炻的媽同樣也兩眼打直,跟一面鏡子似的反射回鄭煊的目光,隻是最後的落點放在鄭煊握着小秀手臂的手上,感覺針紮一樣,小秀下意識抖了抖。&ldo;鄭煊,這位是?&rdo;&ldo;我的朋友。&rdo;好家夥,鄭炻的媽一聽那眼神立馬變色,如果之前像針紮這會兒就像惡狼撲食了,小秀後怕的退了半步,這位阿姨,您要是餓,旁邊多的是雞鴨魚肉供您選擇,犯不着觊觎咱這把皮包骨頭,雖然咱不是啥受國家保護的珍惜動物,但殺人得償命,您仔細掂量,千萬别沖動。&ldo;嘿嘿……&rdo;小秀吞了吞口水,&ldo;阿姨,您好。&rdo;廖娟心裡大喜過望,忙不叠的上前熱情的拉過小秀的手,仿佛曆盡千辛萬苦終于找到了國家寶藏,稀罕得緊啊,一張嘴打機關槍一般問了一大串:&ldo;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多大啦?做什麼工作的?家裡有幾口人?跟我們家鄭煊認識多久了?&rdo;小秀懵了懵,頓時頭皮發麻,她的台詞不由得讓她聯想到她娘陪她來相親也這麼問對方的,她似乎誤會了鄭煊說的&ldo;我的朋友&rdo;的意思,急急忙忙掙紮抽出自己的手,再扒開鄭煊的鉗制,僵硬的微笑,&ldo;阿姨,呵呵……我叫周小秀,我隻是鄭煊非常非常普通的朋友,真的,呃,那個……我還有朋友在那邊,我先回去了,改天我們再聊,呵呵……阿姨,再見!&rdo;說完,小秀腳底抹油慌忙逃竄,回歸相對安全的地帶,原本久等不見人的相親男立時揚起燦爛的笑顔,小秀心有餘悸的偷偷換氣,扯着嘴角敷衍對方的噓寒問暖,暗暗腹诽:親媽呀,鄭炻他媽簡直太恐怖了,渣滓洞出來的就是厲害,遇神殺神、遇鬼殺鬼。鄭煊凝着臉,不爽的瞪廖娟,&ldo;你剛才那是在幹嘛?&rdo;廖娟無辜的追随着小秀的身影,&ldo;多好的姑娘呀,模樣俊,身材好,又有禮貌,怎麼已經有男朋友了呢?&rdo;&ldo;那不是她的男朋友!&rdo;鄭煊強調。廖娟像坐雲霄飛車一樣,一下由痛惜升至驚喜,失而複得使她眼底精光乍現,&ldo;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rdo;鄭煊不語,領着她找位子坐下,隔着距離不斷打量那邊的小秀,廖娟見狀差點跪地感謝神佛,老天有眼,他們家這個老大難終于開竅了,金牛報吉、牛轉乾坤,沉寂了三十多年的老鄭家要辦喜事啦!雪夜留步小秀回到家的時候天降大雪,樓前的院子一片皚皚,正好給她找了個理由打發那個意圖登堂入室的相親男早點滾蛋,省得到時候路面積雪交通不暢。現在的男人一個比一個難纏,才見面第一次就那麼積極主動,感覺好像她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甚至邀請她陪他一起去看房,說什麼她的意見很重要,然後由她安排裝修和購買家具,她真怕他隔天就開始準備結婚了。小秀歎息着,懷疑他是造火箭的,總是想着喊完5、4、3、2、1然後一飛沖天,拜托,天底下哪有那麼容易簡單的事情?誇張。小秀娘一見到女兒回來,立馬丢下看到一半的電視劇,急巴巴的繞着她問長問短,&ldo;咋着啊?滿意不滿意?&rdo;&ldo;不咋着,不太滿意。&rdo;小秀扯掉圍巾,四仰八叉躺進沙發。&ldo;怎麼還不滿意,你到底想找啥樣的?&rdo;小秀娘扳着手指數,&ldo;那小夥子比你大三歲,比你高三厘米,長得老實忠厚,工作收入又很穩定。&rdo;小秀斜眼,&ldo;是啊,一年比我高一厘米,按這規矩您老是不是幫我覓一大我三十歲的,帶出場的效果那才轟動武林,震驚萬教。&rdo;小秀娘掐她一把,&ldo;死丫頭,我跟你說正經的,少貧嘴。&rdo;&ldo;哎喲喂……親媽你下手輕着點,趕明兒還有人排隊等着咱臨幸呢!&rdo;小秀用力搓着手臂咋呼。小秀爹在旁邊聽了呵呵笑,&ldo;孩子他媽,估計今天這個咱閨女沒看上。&rdo;&ldo;還用你說啊?要哪天她回來說看上誰了,太陽指定從西邊升起來。&rdo;小秀娘悶着聲音坐下,順腳踹開小秀搭在扶手搖晃的腿,&ldo;姑娘家坐沒坐像,你是流氓啊?&rdo;小秀抱着腿吭哧,&ldo;爸,拿出你戶主的威嚴管管你老婆吧,這是紅果果的家庭暴力。&rdo;小秀爹語重心長的說:&ldo;忍耐是美德,閨女。&rdo;就在一家三口一邊盯着電視看,一邊天南地北閑唠嗑的時候,小秀的手機突然叫喚了起來,小秀摸出來接起,&ldo;您老用餐完畢啦?啥事兒呀?&rdo;&ldo;你出來一下。&rdo;鄭煊在那頭冷冷的說。&ldo;你沒看天氣預報啊,今天晚上下暴雪你還讓我出去?除非我被驢踢了。&rdo;小秀瞥着窗外飄飄灑灑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縮在綿軟舒服的大披肩裡搖頭。&ldo;我就在你家門口。&rdo;&ldo;啥?&rdo;小秀頓時坐起來,&ldo;那麼大的雪你還開車來這兒?找死啊?&rdo;&ldo;出來!&rdo;鄭煊耐心用罄果斷的挂了手機。&ldo;喂!喂!&rdo;死妖精,咋沒消停的時候?小秀忿忿不平的站起來,引得爹媽好奇的問,&ldo;怎麼啦?&rdo;&ldo;沒什麼,我出去一會兒。&rdo;小秀認命的往外走,小秀娘喊,&ldo;你瘋啦,天寒地凍的你要上哪兒?&rdo;小秀爹則囑咐,&ldo;多穿件衣服,别凍着。&rdo;小秀揮揮手,&ldo;就在門口,我一下就回。&rdo;伸手拽了老爸的棉大衣,叩上老媽的皮帽子,再套上一雙勞保鞋,小秀踢裡趿拉出了門,院子裡果然停了一輛黑色小車,而鄭煊頂着大雪站在外面。小秀當下來了氣,呼啦沖過去罵:&ldo;丫你抽抽啦?這麼冷的天不知道坐在車裡等?&rdo;鄭煊瞪着她一身不倫不類的打扮,眼角隐隐含笑,可是嘴上卻淡道:&ldo;今天的相親怎麼樣?&rdo;&ldo;你冒着大雪天趕來就為了問這個?&rdo;小秀奇了怪了,敢情這妖精也擔心自己的婚姻大事?&ldo;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rdo;&ldo;靠,你這什麼問題呀?胡鬧呢嘛。&rdo;小秀氣不打一處來,望望天,剛一分鐘的功夫她頭上肩上落滿了雪,凍得牙齒上下不停打架,他呢,也好不哪裡去,估計渾身都被雪濕透了,地上的積雪已經覆蓋過了他的鞋面,幾乎看不出哪裡是路,&ldo;哎,先别說了,趕緊跟我進屋,不然你非凍死不可。&rdo;鄭煊微微吃了一驚,&ldo;你讓我去你家?&rdo;&ldo;咋啦?我家是雷峰塔啊?怕什麼,快走!&rdo;小秀上前拉他,感到他的跟冰柱似的冷得沒一點溫度,忍不住蹙起眉。鄭煊呐呐的随着她進了門樓,小秀家住在一棟舊式建築裡,沒電梯,樓也不高,而且還是一樓,所以一拐彎她就咣咣鑿門,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婦女來開門了,鄭煊一眼認出她是那天把小秀拉進飯店,逼她當伴娘的女人,&ldo;媽,人命關天,快去煮碗姜糖水。&rdo;原來她是小秀的母親,鄭煊慎重的向她問好:&ldo;阿姨你好。&rdo;小秀娘瞠大眼睛,滾着眼珠子從頭到腳的打量他,很是驚奇,喃喃道:&ldo;這誰家的閨女,長得真俊呀。&rdo;小秀差點昏倒,&ldo;媽,你什麼眼神啊?人家是純爺們兒。&rdo;鄭煊尴尬的笑笑,終于有點明白什麼叫有其母必有其女,小秀娘似乎還沒緩過勁,伸手就想摸他的臉,小秀一把攔下朝裡嚷嚷:&ldo;爸,你孩子的媽為老不尊,年紀一大把了還企圖性騷擾年輕男士!&rdo;小秀娘狠掐她:&ldo;呸,死丫頭口沒遮攔,胡咧咧個啥?&rdo;這時小秀爹緩緩的走出來,看着在大門口糾纏的三個人,說了一句:&ldo;外頭冷,先進屋再說。&rdo;還是她爹有範兒,知道進退,小秀笑眯眯的關上門,指揮鄭煊把濕衣服脫了,又讓她爹找了幾件幹淨衣服給他換,小秀娘歡天喜地的去廚房張羅驅寒的糖水,手腳都止不住興奮的哆嗦,這還是小秀頭一回把陌生男人往家帶呢,仿佛聽到喜鵲的啁啾聲,他們家終于要辦喜事了!鄭煊被小秀推到浴室裡捯饬整理,她自己則趴進沙發裹緊大披肩,真冷啊,耳朵鼻子快凍掉了,頻頻呵氣搓手好使身體迅速回暖。坐在旁邊的小秀爹一會兒望望浴室那道窄門,一會兒望望小秀,畢竟是一家之主外加幹了一輩子革命工作,那是相當有威嚴的,開口說的話就不一般,&ldo;怪不得你這丫頭相了小半月的親沒看上一個人,原來早就暗度陳倉,藏了男人了。&rdo;小秀聞言立馬翻了個青白眼,&ldo;爸,你受我媽影響太深,中毒了,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rdo;&ldo;那是什麼關系?&rdo;小秀爹明顯不信。&ldo;他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鄭炻的哥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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