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啥?他是那個不肯讓弟弟打籃球,還害弟弟絕食住院的缺德哥哥?&rdo;端着糖水出來的小秀娘一聽馬上大喊,其中包含了太多的遺憾失望。&ldo;哎喲……媽,這些都過去了,重點是你們别想歪,我們現在就特單純的朋友而已。&rdo;小秀娘放下瓷碗,&ldo;朋友你讓他上家來幹嘛?&rdo;&ldo;他的車抛錨了,雪下那麼大回不了家,暫時讓他住一晚。&rdo;小秀小小的撒了個謊。&ldo;他要住這兒!?&rdo;小秀娘發揮她多年的作戰經驗,敏感的嗅出事情不像女兒說得那麼簡單,&ldo;都這樣了,你還叫我和你爸不想歪?&rdo;小秀歎息,&ldo;他是高幹子弟,身嬌肉貴,完全是另一個世界的人,這樣你們總該死心了吧?&rdo;小秀娘和小秀爹對視了一眼,默默的搖了搖頭,尤其小秀娘一發覺沒戲,刹那失了興緻,撇着嘴問:&ldo;那他睡哪兒?&rdo;小秀無所謂的說:&ldo;他睡我屋裡好了,我到隔壁跟發小擠一擠對付一晚。&rdo;&ldo;噢,那你自己看着辦。&rdo;說着小秀娘打着哈欠進房睡覺了,小秀爹換了幾個台找不到喜歡看的節目,也撤回了房。小秀坐了片刻才起身進屋鋪床,等鄭煊出來的時候發現客廳空無一人,愣了愣突然聽見小秀的聲音,&ldo;把桌上的姜糖水喝了。&rdo;他遁着聲源找到她,見她正在拍枕頭便問:&ldo;你爸媽呢?&rdo;&ldo;睡覺了。&rdo;&ldo;這麼早?&rdo;&ldo;老人家嘛。&rdo;&ldo;你在幹嘛?&rdo;&ldo;收拾一下,給你弄個新枕頭。&rdo;鄭煊環顧一眼,&ldo;這是你的房間?&rdo;小秀笑,&ldo;是不是覺得還沒你家的廁所大?&rdo;鄭煊搖頭,走進去,看到櫃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獎杯,牆上挂着獎狀、獎旗,一一述說往昔她斐然的成就,問:&ldo;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打球的?&rdo;&ldo;小學三年級吧,當時體委的人來學校挑人材,起初我被體操隊選中,有一天我逃課跑出來跟幾個大哥哥打籃球讓老教練看到了,他費盡口舌把我要進了籃球隊。&rdo;想起那段往事小秀臉上充滿了向往。&ldo;好像你挺喜歡耍烏龍的。&rdo;鄭煊中肯的評斷。&ldo;去,什麼烏龍,不走點彎路咋知道什麼最适合自己。&rdo;小秀不以為然。鄭煊噢了一聲,神情非常意味深長,小秀聳聳肩,&ldo;我屋讓你睡,晚上當心點,别把口水流到枕頭上。&rdo;&ldo;不用了,等雪小點我就走。&rdo;鄭煊沒想到她會留他睡她家,吓了一跳,這進展……未免太快,他一時适應不來。&ldo;這雪大概要下一宿,你怎麼走?&rdo;小秀别他一眼,走出去。&ldo;那你怎麼辦?&rdo;&ldo;不怎麼辦,到隔壁姐妹那邊委屈一晚呗。&rdo;當然是委屈别人,小秀嘿嘿奸笑。鄭煊突然開始同情即将被她敲開家門的那戶人,哎,多擔待點吧,她不是故意的……瞬間幻夢這個房間是周小秀的……這個房間是周小秀的……這個房間是周小秀的……腦海裡不斷有個聲音在重複這句話,搞得鄭煊根本睡不着,眼睛酸澀,很困,但,意識清明,毫無睡意。索性坐起,扭亮台燈,瞪着房裡簡單的擺設發愣出神,這丫頭還真的一點女性自覺都沒有,随随便便就讓一個大男人睡她的床,記得她曾經說過趙擎也在她家住過,難道那厮也分享過這張床?尋思到這兒,鄭煊坐不住了,跳下床溜達。她的房間果然很窄小,雖然不至于像她說的沒他家廁所大那麼誇張,但的确十幾步就走完了。他把注意力放到一旁的書櫃上,零零散散放着些舊書、雜志,找了一會兒,抽出一本相冊,翻開第一頁便是她百天的&ldo;裸體照&rdo;……鄭煊感興趣的挑眉,退回床上開始津津有味的看,一頁又一頁收藏着她二十幾年歲月的點點滴滴,或幼稚或嬌俏或青澀或怒或喜或悲,無論那種面目都非常的真實。照片多半是她在籃球場上的飒爽英姿,其間穿插着幾張各個時期的全家福;挂着兩管鼻涕在幼兒園草地上打滾的留影;背着小水壺和同學們郊遊的風景照;初高中的畢業照;與好友的合照等等。他最喜歡其中一張她梳着兩條羊角辮,一手抱着籃球一手舉着獎杯,兩眼彎彎開懷大笑的照片,渾身籠罩着燦爛的陽光,青春飛揚,活力四射,仿佛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相冊的最後幾頁她依然在笑,但笑意裡明顯多了些其他的情緒,不再那麼純粹。相片的背景多為&ldo;羅馬春天&rdo;,她穿着淑女裝,貌似優雅的坐着,顧盼生姿。遠離了她心愛的籃球,她的快樂清減了,換上了成熟、事故的精明,有點像是在給自己的店打廣告的宣傳照,透着不該屬于她的虛假做作。鄭煊一路看下來,感覺似乎跟着她經曆成長的磨砺,體味着她的轉變,心情說不出的複雜,若是她也來看看她前後的變化,是不是會發現些什麼?感觸應該比他更深吧……昨夜迷迷糊糊的睡去,神智始終時而清醒時而混沌,折騰到東方透白才真正堕入夢鄉,可是現在他又忽然被某種奇怪的感覺擾醒,鄭煊伸手摸了摸臉頰,指尖傳來黏膩的濕意,霍地張開眼睛,看到一張笑呵呵的娃娃臉,趕緊坐起來,手上亮晶晶的液體是‐‐口水。&ldo;阿姨。&rdo;&ldo;叔叔。&rdo;小娃娃不解,堅持道:&ldo;阿姨。&rdo;&ldo;是叔叔!&rdo;他抽了一張紙巾擦手,并把小娃娃嘴角挂着一大串口水也擦了擦。小娃娃扯開嘴露出大大的笑容,&ldo;叔叔。&rdo;口水又下。&ldo;你是誰?&rdo;&ldo;你是誰?&rdo;一大一小在床上大眼瞪小眼,須臾鄭煊認輸,&ldo;我是鄭煊叔叔。&rdo;小人兒踢了踢懸空的小短腿,&ldo;我是黃靖濤叔叔。&rdo;歎息,好吧,跟一個管不住自己口水的小p孩較真的人是白癡,鄭煊套上毛衣、褲子,一把抱起黃靖濤&ldo;叔叔&rdo;走了出去。外面俨然是個孩子窩,隻見七八個小鬼在客廳裡呼啦啦的跑過來又哇呀呀竄過去,玩具槍哒哒哒的響,遙控車搭着布娃娃橫沖直撞,一個小女孩舉着玩具針筒表情嚴肅的說,&ldo;搶救傷員,注意火力掩護!&rdo;&ldo;收到,阻擊敵人,兄弟們,上!&rdo;&ldo;沖呀……&rdo;頓時一陣混亂,敵我雙方殺得難分難解,軌道火車嗚嗚的進站,害得鄭煊連忙跳了兩步,差點踩到&ldo;軍火庫&rdo;。鄭煊放下劇烈掙紮的黃靖濤,那小子腳一落地就往廚房裡跑,一邊跑一邊嚷嚷:&ldo;姨……姨……我把睡美人親醒了!&rdo;小秀舉着鍋鏟探頭,&ldo;喲,您老終于起啦?&rdo;鄭煊指了指陷入激戰中無法自拔的孩子們,&ldo;你們家開安親班的?&rdo;&ldo;不是,昨晚不是下了一夜暴雪嘛,這些孩子都沒法上幼兒園,他們的家長暫時讓俺娘幫忙照看一下。&rdo;&ldo;噢,你媽呢?&rdo;小秀把抱着自己大腿使勁兒蹭的黃靖濤抓起來夾在腋下,&ldo;她和居委會的大媽們去義務掃雪了,去洗洗準備吃早飯。&rdo;鄭煊聽話的走進浴室收拾去了,小秀拎着黃靖濤搖了搖,&ldo;團長命令你加入戰鬥!&rdo;小不點點頭,她放下他,他撈起挂在胸前的喇叭噼裡啪啦的吹了吹,大喊:&ldo;為了勝利,向我開炮!&rdo;&ldo;喂,不許丢東西,那誰,把靠枕放下咯!嘿,那是爺爺的&lso;不求人&rso;不能扔呀!&rdo;小秀咋呼着,腳邊滾過兩個匍匐前進的&ldo;戰士&rdo;,他們準備摸進敵軍陣地實施偷襲任務,哎,亂呀。鄭煊坐到餐桌前,拿起燒餅咬了一口,他對面有一個在認真寫作業的小學生,他問:&ldo;你怎麼沒去上學。&rdo;小女孩回答:&ldo;不想去,請假。&rdo;&ldo;這樣不好吧。&rdo;&ldo;我感冒了。&rdo;小女孩手邊堆了一堆小山高的紙巾團成的球,她的鼻子紅紅腫腫的。&ldo;噢。&rdo;鄭煊明白了,不由得拉長視線望向在廚房裡忙碌的某人,她圍着圍裙洗洗涮涮,腦後墜着一條烏黑大辮子,一會兒提醒客廳那頭&ldo;奮戰&rdo;的孩子們小心别打破東西,一會兒囑咐桌邊感冒生病的人别老擤鼻涕,免得耳膜發炎……讓人不禁聯想将來她做了賢妻良母的樣子,宜家宜室,相夫教子,感覺很溫馨。這時,小女孩回頭問小秀:&ldo;姨,什麼是四書,什麼是五經?&rdo;小秀刷着碗,蹙眉想了想:&ldo;四書嘛,《西遊記》、《紅樓夢》、《三國演義》、《聊齋》,五經是《聖經》、《佛經》……呃,《道士經》、《尼姑經》,還有……啊,《喇嘛經》!&rdo;&ldo;噗……咳咳……&rdo;鄭煊立馬捂住嘴巴,眼前一黑,瞬間幻滅了,他怎麼會認為她是做賢妻良母的主?!&ldo;幹嘛?&rdo;小秀插腰瞪某個不安好心,趁機作怪的妖精。&ldo;你不懂不要亂說,簡直誤人子弟。&rdo;鄭煊咳得漲紅了臉,對小女孩說,&ldo;四書是《論語》、《孟子》、《大學》、《中庸》;五經是《詩經》、《尚書》、《禮記》、《周易》、《春秋》。&rdo;小秀不信,&ldo;你說得對不對呀?&rdo;鄭煊咬牙,&ldo;你連四大古典名著都說不全,還敢質疑我?&rdo;&ldo;古典名著?我說了嗎?&rdo;&ldo;你剛剛說的《西遊記》、《紅樓夢》、《三國演義》就是四大名著中的三本,最後一本是《水浒》,你說成了《聊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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