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陽潛入黑夜的皇宮,輕車熟路。他避開巡邏的守衛,很快就進入了太後居住的懿甯宮範圍。
他隐蔽在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上,屏息觀察。
整個懿甯宮大緻分三層。最外層是太後待客見人的,也是侍衛巡邏的重點。第二層是太後寝殿,住着太後和高等太監和大宮女。最裡層,是其他低等下人的居所。宮殿大門口和各走廊上都挂着燈籠,燭火閃爍,不過宮殿内亮着燈光的房間卻不多。召陽等了約小半個時辰,那些亮燈的房間也陸續熄滅了。
這時,他提身下樹,悄無聲息地進入一個房間。不過幾息後,他又閃身出來,快速進入旁邊的房間。他的檢查速度很快,不過一刻鐘,他就将第一層宮殿的房間都查看了一遍,一無所獲。
随後,他去了宮殿最後面的一個小偏院。院子一分為二,分别住着沒有品級的太監和宮女們。
召陽略一思考,便如一隻野貓般躍下圍牆,輕飄飄地落在宮女的卧室外,貓腰蹲在了窗下。可能是因為剛就寝不久,雖然屋内熄了燭火,但是人都沒有睡着,而是三三兩兩地躺着聊天。現在可算是這些人一天中最輕松的時刻,所以大家都随意談笑,很是快樂。
誰多看了誰一眼,誰又給誰偷偷遞了一包糕點,誰存了半個月的月錢要給誰買禮物,誰又得了太後的賞令人羨慕嫉妒。很快,召陽從這些八卦中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哎,你那小哥哥今日怎的沒來尋你?”一個宮女調侃着問。
“今日和公公找了他和幾位侍衛大哥去做事,不得空。”被調侃的宮女為情郎解釋。
“做什麼事?今日皇上去南郊,他不會跟着出宮了吧。”另一個宮女的聲音。
“他就一個低等侍衛,伴駕的差事還輪不到他。”宮女謙虛。
“那是什麼事?不會是蒙騙你,出去找别的姑娘了吧。”
宮女一聽這話,明顯急了,也不再隐瞞。“怎麼可能?沈大哥托人來和我說了,說是送一位姑娘去别院。”
“你看看,真有别的姑娘。”
“那姑娘和沈大哥沒關系,聽說是二皇子帶進來的。”
“哦,對,白日我當值時見到了,他們擡着一個姑娘去了無憂苑。”
召陽正欲離開,前往無憂苑,便聽到裡面接着說。
“無憂苑那個地方不是荒了早沒人住了嗎?和公公怎麼讓人住那邊?”
“誰說住那邊了?”一個宮女口氣得意,“我看到二皇子離宮後,他們就把人送出宮了。當時我就在那附近灑掃,親眼看見的。”
“你怎麼知道是送出宮了,萬一是換個住所呢?畢竟那可是二皇子的人,和公公絕對不敢怠慢。”
“因為,我看到了你的沈大哥啊,你不是說他送人去别院嘛,這不就對上了。”
“什麼叫我的,我和沈大哥什麼事都沒有。”
“哎呦,害羞了,前日我還看見有人給那位沈大哥塞了一塊繡着鴛鴦的絲帕,說什麼定不負相思意。那個姑娘難道不是你?”
“你壞死了,偷聽人家說話。”
接下來,一片笑鬧聲。
召陽不再聽牆角,轉身飛起,快速地出宮。
太後有好幾個别院,離皇宮最近的,就是棗山别院。不在皇宮,守衛少,營救計劃會比較容易施行。
待到順利出宮,召陽想了想,決定暫時不回去複命,先找到人再說。萬一運氣好,救出周一,這個任務就更加圓滿了。所以,第一步,他要趕往那邊查探。
思量間,召陽分辨了一下路線,快速飛奔起來。
夜色涼如水,有的人心頭猶如火燒般焦灼,有的人猶如死灰般昏睡。
那個死灰,就是周一。
她是在颠簸的馬車裡被凍醒過來的。後頸處火辣辣地疼,太後的人下手太黑了。周一用手撐着,緩慢地動着手腳,沒有發出聲響。她感到額頭後腦也有幾處發疼,細細摸了一圈,發現多了好幾個包,一碰更疼。
太後的人也許是看周一一直昏迷着,所以并沒有捆綁住她。她沒有掀簾子,而是繼續趴着,透過被風吹起來的一角簾子觀察外面。
周圍沒有建築,隻有草。遠處影影綽綽的,高高低低的,應該是山。
她這是又出城了。就這兩天,她是光玩這進出城的遊戲了。
周一可不會覺得太後這是要把她放生,此情此景,正是符合了“天黑月高殺人夜”的畫面。
這樣不行,我得自救。
周一握了握手指,大拇指在其他四指上依次劃過,最後碰到了裙子。
她頓時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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