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位爺以往的做派,哪怕不會故意縱馬撞人,也必然不會和和氣氣地讓道。僵持之下有些“誤傷”在所難免。他若是遇見恃強淩弱的事,行俠仗義必然少不了;遇見落難的,也必然會看個熱鬧,保不準就把人領回家了。
聽說他之前在齊國時就領回家了一個姑娘,癡心地不行,人死了都能跳坑裡抱着棺材哭。這次他們安排賣身的那個姑娘是培養了很久的,有才有貌,有情趣懂冷暖,絕對會把他拿捏地服服帖帖。
誰知道他明明看見了人家,卻根本不靠近半步。他自己在人群裡遠遠看着,心都被她哭疼了,那位爺卻一個字都未曾打聽,當真是有眼無珠。
他設了如此多的套,卻一個都不管用。這項差事辦砸了,不得不忐忑不安地等待太後的發落。
太後閉目,一言不發。他也不敢說話,就偷眼看太後旁邊的桃衣大宮女,大宮女給他打了個下跪的手勢。
侍衛領會,立刻“噗通”一聲就地跪倒,“咚咚”磕了兩個響頭。“奴才辦事不力,求太後懲罰。”
太後還是沒有睜眼,卻開口說了一句話。“你退下吧。”
他沒想到太後如此大度,竟然連個小懲大誡都沒有,趕緊又“咚咚”磕了兩個響頭道:“多謝太後不罰之恩。奴才告退。”
他也不遲疑,起身後彎腰低頭,急速退出。
在太後手下辦事,辦的好不見得有厚賞,幹得不好,那絕對是有重罰。
挨十幾二十個闆子那是輕的,去刑堂領鞭刑也算正常。聽說最慘的是兩個侍衛,送一個昏迷的姑娘去别院,結果半路被人跑了。回來複命後,太後命人将他們倆綁了。當着他們的面,将他們的父母妻兒甚至相好的都活生生地切塊扔進了蛇窟。最後,他們倆也不能幸免。
一大幫子十幾口人,齊齊整整赴了黃泉,倒也不寂寞。
所以那幾個響頭,他磕的非常實在,額頭都滲血了。要不是怕弄髒太後的地磚,他會磕得再重兩分。
這回,一定要備份禮,謝謝給他支招的秋蘅姐姐。
秋蘅,正是給他打手勢讓他下跪的桃衣大宮女。也是第一個給周一執行鞭刑的宮女。
侍衛退下後,太後緩緩睜開了眼睛。她輕輕擡起右手,秋蘅立刻扶住她的手掌,跟着她緩慢走動。
“這小子可是你的相好?”
秋蘅不慌不忙地回道:“禀太後,奴婢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如何談得上相好啊。”
“他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遲早要受罰。你也不想以後陪他進蛇窟吧?”太後依然輕巧地說着話,完全聽不出喜怒。
“遵太後旨,奴婢誰都不找,這輩子隻專心在太後跟前伺候。”
太後輕輕拍拍她的手臂,說道:“知道你忠心。倘若遇到不錯的,對你好的,可以來找我要恩典。”
秋蘅照舊木着一張臉,淡淡地回話道:“這個恩典,奴婢等着下輩子再找您要。”
“你啊,從小就這樣。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入你的眼。”太後慈愛地摸了一把她的手背,脫開她的扶持,獨自走到了院中。
她擡眼看看天空,一片湛藍。一行大雁飛過,隐約有了些秋的氣息。
“秋蘅,是不是快七夕了?”
秋蘅陪在太後身邊,落後了一步。聞言道:“是,如今六月下旬,再過十二日,便是七夕。”
“七夕今宵看碧霄,牛郎織女渡河橋。屆時,皇上應該會去後宮吧?”
“奴婢覺得不會。皇上勤政,古今少有。後宮這幾個妃嫔,看在是太後欽點的份上,也就她們剛入宮時皇上過去坐了坐,賞了些東西,連過夜都不曾。”秋蘅說着事實,太後卻覺得被安慰到了。
“前兩天剛送進宮裡來的程家嫡女,不是号稱咱大宋國第一美女嗎?皇上有沒有過去?”
“據奴婢所知,皇上還沒有見過這程小姐,就是令人送了些東西過去。住處也是明公公安排的,皇上都不曾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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