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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第1頁)

“啊啊,是這樣啊,這個、這個、”端竹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扭擰半天,答出的還是一句真心話,“你們很配!就像童話裡的人物一樣!”可為什麼美女愛上了野獸後,野獸還是沒有變成文質彬彬的王子呢?唔,還是算了吧。古人雲敝帚自珍。郝君襲的敝帚,還是留給她自己珍着去吧。因為自己也有一把敝帚要珍呢。雖然那把敝帚敝得連掃地都不能。郝君襲聽出了端竹的言外之意,但是并不介懷,呵呵一笑,她向屋内喊了一嗓子,“我好了!不用去醫院了!”擡腿,她一腳跨向門檻,端竹以為她是打算踩着那些門檻進屋,所以沒有阻攔。倒是站在郝君襲身後的熊梯眼明手快,一把就從腰上撈住了她,這才令其免遭鼻青臉腫的厄運。“看樣子,你隻瞎了一隻眼睛嘛。”郝君裔從家裡出來時簡直急得尾巴冒煙,這回見了郝君襲反倒淡定下來,坐在這個四敞八開的大廳裡,她輕而易舉地發現了郝君襲單目失明的事實——對距離失去把握,是單眼視物的最大缺陷。郝君襲若想抵賴,也隻需讓她試着從側面去抓幾隻不規則排開的吞杯就好。“不去醫院是吧?不去醫院明天可記得準時上班啊。”郝君裔像軟骨病患一樣撐着扶手站起來,掠過端竹,雙手叉腰,笑眯眯地站到郝君襲面前,“我本來還想替你上幾天班的,現在看來,你‘甘為公司做奉獻,死也死在第一線’的意志十分之堅定嘛!”拍肩,“很好!我代表公司全體員工表揚你!”說着,她昂頭背手,側身出門,打着哈欠,眼看就要揚長而去。郝君襲傻傻地聽她做完演講,臉上登時換起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極盡可能地深長手臂,她仿佛要追随郝君裔去跳崖那般戲劇地拖着長長的顫音道:“快~我不行了~快送我上救護車~我要在醫院裡躺個十年半載~不等痊愈就決不跨出醫院大門~”她是這麼富有才華地用矯情的手法演繹着她的灰色幽默,幾乎令人不笑不行。可端竹看見郝君裔的背影僵了一下,繼而又在熊梯臉上發現了類似淚水的東西。身後傳來郝君承顫抖的催促,“快,救護車就在樓下!”端竹突然明白過來,郝君襲的病,也許已經到了那種倘若非等痊愈才肯出院,那恐怕是一輩子也出不了院的地步了。☆、李孝培的好運由于在公衆眼中,郝君襲仍然是盛昌的實質負責人,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負面影響,郝君裔不得不極盡所能地動用了各方面的力量,将郝君襲深夜入院的消息徹底封鎖起來——如果隻有一條漏網之魚也能被稱為“徹底”的話,那她成功了。不是沒有人想到将郝君襲送進市醫院而不是送進軍醫院需要擔上公關風險,可b城的軍醫院不比京城301,它幾乎沒有一個科室是可以拿得出手的,相較市醫院,也就是中心醫院那人才濟濟的急診團隊,它虛挂着個三級甲等,卻連棟像樣的急診大樓也沒有的殘酷現實就更是令人萬分沮喪。老大和老二在來時路上就決定了老三的去向。他們恩威并施地囑咐過相關醫護人員,“盡量”不要向任何人透露郝君襲入院之事。卻哪知人算不如天算,當晚,一位非常非常出類拔萃的青年醫生被借調到急救中心,處理當晚早些時候一樁惡性群毆事件中嚴重受傷的患者。郝君裔一見這位醫生就很有預感地重新犯了偏頭痛,雖然她壓根兒想不起這位看着有點兒眼熟的醫生——聽說是個主任——就是剛剛榮升腦外科室一把手,在咪寶的生日宴上與她曾有一面之緣的李孝培。據史書記載,她倆當前這八竿子也打不着的關系很快就會得到突破。因為李孝培最愛接待年輕女病人了。特别是像郝君襲這麼美麗的年輕女病人,她甯可錯殺一萬,也決不放過一個!何況這女病人身邊還有一位更加美麗的女性親屬呢,簡直就是一樁買小送大的生意嘛!至于女性親屬身邊的那位男性親屬嗯,她可以視他為一盆植物,抑或一幅幕景,總之她有一萬種方法将其忽略不計,以免影響她巨好無敵的心情。“哎喲,這是怎麼了?小姑娘哪裡難受呢?”李孝培豎起一根指頭讓外勤護工将病床推進1号診室,随後擺出一副年紀很大的樣子,扶着病床圍欄,邊走邊像狼外婆一樣慈祥地對躺在床上揉鼻子的美女說:“告訴姐姐,姐姐一定把你醫回來,好不好?”郝君襲生來是個樂天派,即便知道自己病情嚴重也并不發愁,她近來覺得自己的鼻梁有點兒矬,不若姐姐那般直挺,于是她繼續對鼻梁行那揠苗助長之事,抽空含笑回答:“糖尿病,摔一跤,一隻眼睛瞎了,另一隻還好用,估計是視網膜脫落,您幫我瞧瞧。我不急着出院,可我急着住院,手術排期您也看着辦吧,等方便時候再——”“閉上你的狗嘴好好躺着。”“我——”郝君襲還要耍貧嘴,可嘴巴剛張開便收到一個秃鹫般的眼神,她可不想剛上完手術台就上辦公桌,于是隻得癟嘴消聲,作受氣包狀。李孝培吃驚地擡頭看向“贈品”,同時不知死活地心中作想:乖乖,就為了贈品這樁買賣我也不能錯過呀!介年頭美麗迷人的林黛玉常有,美麗迷人的母老虎可不常在!回家告訴木木有人比她還兇!看能不能把她的潛力激發出來!哦~嗷嗷!我都已經迫不及待了!“小妹妹,如果真是視網膜脫落的話就必須及早治療了,姐姐先讓個伯伯來替你檢查一下,現在,”李孝培笑容可掬地又把個賊頭賊腦給擡了起來,這回總算是逮着機會與“贈品”交流感情了,“請家屬在外等候,如有需要,護士會通知你們的。哦,手續辦了嗎?”最後一句,其實是廢話,可為了實現交流的目的,李孝培覺得但說無妨。反正她一天到晚廢話成筐,你瞧,席之沐那塊鐵闆不就是被她充沛的口水給噴軟的麼?“手續有人去辦,應該就快回來了。我妹妹拜托給您,勞煩費心。”郝君裔很想擠出些笑容以示友好,但當她看見郝君襲那張佯作無謂的笑臉時,心情就像被巨石拖着,再次墜落。笑不出來,實在是笑不出來。“家裡就屬她小,慣出來的毛病,”她最終隻能循着自己的本意,像是以為初次把孩子交給幼稚園老師的家長,一番辭辯由于小心到了極點,甚至隐隐有了谄媚的意思,“一會兒她要不聽話您隻管訓她,揍她也行。”李孝培初以為“贈品”是個外剛内柔的巧克力脆皮冰激淩美人,于是一切都依照處理冰美人的程序,熱情洋溢地公事公辦。她決想不到郝君裔竟會面帶殷勤地對她用上“您”的稱呼,頓時受寵若驚地又想說些廢話,卻可惜時間不等人——身為醫生,特别是在當前這個急診醫生的位置上,她必須時刻保有因過失殺人而被問責的覺悟。實時,病人已經就位,李孝培隻得暫時收起好色大叔的趣味,挂起一張撲克臉,簡短地應承了病人家屬,尾随應邀前來問診的眼科副主任進了診室。“老二,你馬上去旁邊at取六萬塊錢,再去藥店替我弄點兒止疼藥,順便讓藥店給你個袋子,把錢裹起來。”郝君裔略顯頹唐地向後退幾步,佝偻着修長的身體坐進一張年久失修的塑料椅中,“通知爸媽時就說老三情況穩定,沒什麼大不了的事,讓他們不要過來了。”郝君承點頭,剛要應好,就聽走廊那頭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漸行漸近,擡眼,隻見端竹與熊梯一左一右地小跑而來,統一是飛一般的速度,但遠遠看去,一隻是振翅白鶴,另一架是白色的巨型轟炸機。“辦完了?這麼快。”郝君承天真爛漫地問。他身體好得邪了門兒,從小到大隻發過兩次智燒,此外連抽筋也沒有,所以他不會知道真正繁複的手續是等預診結果出來,确定郝君襲是否需要住院之後的那一道——現在看來,那道手續在所難免。因為他們隔着門就能聽見郝君襲那狂妄自大的笑聲,以及和着笑聲傳來的自我肯定,“看我猜得多準!醫生!有獎勵嗎?”醫生不知對她說了什麼,外面人又聽她元氣十足地喊:“我要病假條!一年的,最好是三年的!我要懶死在家裡,每天抱着糖罐吃啊吃,吃啊吃”“不會如你所願的”郝君裔長長地歎了口氣,依舊是鹌鹑似地抱着腦袋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大約過去十幾秒,她突然擡起頭來看着郝君承,音容疲憊地問:“你還沒走?”郝君承愣了愣,轉身拔腿就跑。端竹适才跑出滿頭大汗,現在覺得渾身清爽,見郝君承跑,她下意識地也要追上去幫忙,可就在她擡腳欲奔的時候,一隻像從地底鑽出來的手,汗津津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端竹立時驚悚地瞪大了眼睛,但下一秒,她心中所有的情緒塵歸塵,土歸土。就着郝君裔的力道在她身邊坐下後,端竹的腦子裡隻剩了一個念頭:她要安慰那個挂着一臉陰森相,淚水卻眼看就要潰堤的人。“你留下,一會兒去辦入院手續。”郝君裔低着頭,小聲對端竹交代,“别讓小熊出錢。她不富裕。最近連五塊錢的中南海也舍不得抽,都換雙葉了。”端竹倒是很想答應,但又十分懷疑自己的能力,把頭挨近郝君裔,她悄悄告密道:“熊姐姐連挂号費和病曆工本費都不讓我出,我剛把錢掏出來她就把我擋一邊兒去了。一會兒我跟她搶交錢的時候,她要是把我拎起來吊着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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