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說的是凡人,神仙不會有輪回。&rdo;&ldo;對,隻有凡人才會有輪回之苦,才會有那麼多的不幸。&rdo;回答他的是尊者。清凝若有所思的看向西方的尊者,半晌,了悟的笑道:&ldo;是如來座下大弟子,金禅子吧?&rdo;&ldo;歲真星君,果然好眼力。&rdo;他刻意隐藏自己的佛光,想不到清凝還是一眼就看出了。&ldo;金禅子遠從西方而來,不是為了誇我的眼力吧?&rdo;&ldo;星君,可見到遍地的塵埃?&rdo;&ldo;怎會見不到?隻是我有心無力。&rdo;地上沒有塵埃,隻是心上蒙塵。金禅子聽到他的回答,眼中閃過一絲佛家不該有的興奮情緒:&ldo;可聽過《金剛經》?&rdo;&ldo;《金剛經》……聽過,如來在凡世之時嘔心之作,坐化成佛之後,《金剛經》長鎖藏經閣。&rdo;金禅子颔首道:&ldo;不錯,流傳世間的《金剛經》大部分已經遺失,很多凡人被斷章取義的經文誤導。我希望能用真正的《金剛經》解救蒼生。&rdo;&ldo;你要我怎麼幫你?&rdo;清凝的臉上很久沒有那樣奪目的光彩。&ldo;看命運如何安排吧。&rdo;他轉頭對漪雲道:&ldo;仙子如有什麼事情不明,随時可以來凡間我。&rdo;金禅子雙手合十對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飄然而逝……清凝拾起駱豫鳴落在地上的寶劍,放入袖中,惋惜道:&ldo;可惜這鋒利的刃,沾滿了怨氣和仇恨,我帶你去瑤池洗去你的罪孽吧。&rdo;清凝收好寶劍,又看向漪雲:&ldo;你有什麼事情不明麼?&rdo;漪雲冷淡不改,道:&ldo;就算有,也不勞星君費心。&rdo;&ldo;你可知私自下凡,會受到什麼懲罰?&rdo;&ldo;不論什麼懲罰,小仙都毫無怨言。&rdo;她挑釁的看着他&ldo;你是懷疑我的法力,還是對我的修養有信心?&rdo;當她看見清凝同樣挑釁的目光,她的心看是發抖,體内所有的勇氣都在一瞬間被抽空。還好雙腿還有點力氣,勉強還能走上幾步。&ldo;你想去哪?&rdo;清凝見她完全無視他的存在,怒道。&ldo;回織女宮,不行麼?&rdo;&ldo;沒有我的手谕,你就永遠回不了天庭。&rdo;清凝拿出令牌,在她勉強晃過。她一驚,從清凝自信的眼中讀懂了他的意圖:&ldo;你在威脅我?&rdo;&ldo;除非你不在乎千年的苦修。&rdo;&ldo;你想怎麼樣?&rdo;她的語氣因氣餒而緩和,她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卻絕對不能再等待千年了。為了與他相見她已經承受了太多的煎熬,不想再重來一次。&ldo;看來你終于學會如何和我說話,知道該用什麼态度了。&rdo;他伸出手,深情地撫摸找漪雲細膩,光滑的臉。&ldo;不?&rdo;她驚恐的退後數步,慌亂中她甚至忘記了自己的法力,隻是拼命的跑着……可轉眼間,她竟然撞上了清凝的身體。&ldo;原來你真是置疑我的法力。&rdo;他異樣的微笑讓她被一種不祥的預感包圍。雖然她努力的在一片空白的腦海中尋找施展法力的口訣,可那片空白中隻有&ldo;清凝&rdo;兩個字。他不是神,是一個魔鬼。清凝也跪在她面前,用一種帶着溫度的聲音道:&ldo;我隻是想聽聽你的聲音而已。&rdo;&ldo;我說過我不是她。&rdo;&ldo;不是就不是吧……就算是,她也從不理會我。&rdo;他深深地看着她刻意躲避的眼神,撫摸着她柔如絲緞的長發道:&ldo;你做一天的她,我就讓你會天宮。&rdo;&ldo;一天。&rdo;漪雲的心開始動搖,她可以麼?這是她從未敢有過的奢望。但是……就在她還猶豫不決時,清凝牽着她的手,向華山飛去。他們停在山腳下,一株黃花樹前。&ldo;美麼?&rdo;他拾起樹上飄落的黃葉,放在她的手心。&ldo;哦。&rdo;她含糊着回答。她當然不會告訴他,曾經,她為了尋覓一株開着黃花的樹,踏遍千山萬水。隻是因為當她還是泥人的時候,清凝曾經問過她:&ldo;你看着黃花美麼?這黃花是長在樹上的,微風吹過時,滿天金黃,黃花在風中飛舞,無心卻似有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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