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莉旎默然了一會,說:“你殺了我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你說我該怎麼對你?”吳風凝視着她,想了一下,說:“有前因才有後果,他會死,不是意外,也不是我隻為了要報複你”,王莉旎點頭說:“這個道理是不是可以一樣放到你父親身上?”對王莉旎這句話,吳風并不意外,隻是歎了口氣,王莉旎說:“我走了“,說着轉身就要離開,吳風并沒有去管她,王莉旎卻又止住了腳步,回頭說:“不打算抓我了?”吳風卻轉身走了,背影有些疲乏。王莉旎對她的背影說:“我哥哥被香港警方留了案底,你留點情,讓他離開香港吧”,吳風并沒有回答她,王莉旎隻好說:“阿風,我先走了”。王莉旎漫無目的走在街道上,黑漆漆的夜色中,她不知道該去哪裡,雖然她來之前是做好了赴死的打算,但是吳風的反應也并不在她的意料之外,隻是吳風不抓她,卻讓她有一種無家可歸的感覺。22有人說,愛一個人就要接受她的全部,王莉旎愛吳風,卻無法接受她的全部,是愛的不夠?或者是愛之深責之切?吳風身上的優點和缺點都一樣突出,她除了一副妖媚絕世的外表外,睿智沉着,殺人于談笑之間,運籌帷幄在舉手之中,而對于王莉旎來說,她的優點和缺點是同時存在的,這樣的人,善,自然可以造福于他人,惡,也可以為害一方,而這善惡全在她的一念之間。王莉旎一直在街上走着,好在是晚上,而且也很晚了,路上沒什麼行人,有人也不打可能認出她來,夜風習習中,一絲絲雨絲落在了她身上,下雨了,王莉旎擡頭看看天空,不知道吳風的肩膀這會疼的厲害不厲害。吳風看着外面的雨絲,柔柔酸疼的肩膀,走進衣帽間想加件衣服,打開衣櫃,随手翻找了一下,卻看到了那條羊絨披肩,她看着披肩愣了一掙,緩緩拿起了披肩,放在手裡摸索,觸手感到暖暖柔柔的,就向王莉旎溫熱柔軟的身體。吳風輕輕把羊絨披肩披在肩上,頓時感覺溫暖了很多,吳風想起王莉旎柔柔的話語:“我對你的愛是永恒的”永恒,也許永留在心底的愛才是永恒的。王莉旎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雨下得大了,王莉旎站在那裡傻傻的看着天空,覺得自己有點頭重腳輕的,她忽然發覺自己實在是個死心眼的人,認準了誰,就死認到底,每次都是被别人甩,别人要是不甩她,她絕對不會想到分手。可是吳風真打算甩了她?王莉旎心裡澀澀的,就此分開,以後兩個人還會有交集嗎?她可不能讓人說甩就甩了。她在身上摸了一遍,找出幾個可憐兮兮的硬币,又找到一個電話亭,撥通了吳風的電話。吳風看着外面的雨,有些心神不定,不知道王莉旎有沒有地方去,今天見到她的時候,發現她又瘦了一圈,她離開自己的時候,就已經很瘦了,現在更瘦得不成樣子,吳風的手習慣性的按下一串号碼,電話裡卻傳來電子錄音:“您所撥打的号碼是空号”。吳風這才記起這是王莉旎以前用得号碼,現在肯定早換了,怎麼可能打得通。王莉旎撥通了吳風的電話,電話裡卻傳來一陣忙音,王莉旎挂了電話,歎了一口氣,看着電話發呆,吳風這麼晚會打電話給誰?她猶疑了一下,再次撥出了吳風的電話。吳風挂斷手機,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碼發呆,王莉旎的一切原來早已深入她的骨髓,就連電話号碼,她也不用去想,觸上按鍵,就自然的從手指下流了出來。鈴音突然想起,吳風心猛地一跳,不假思索的接通了電話,電話裡,王莉旎輕輕“喂”了一聲,吳風居然覺得緊張起來,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挂斷手機。王莉旎握着電話,許久卻聽不到吳風的聲音,一切都靜悄悄的,安靜的叫她心裡發慌,她對着電話說:“阿風,我生病了,沒地方可以去,我想回家”。吳風聽着她柔柔的聲音,聽她說:“我想回家”,心裡覺得濕濕的,她有一種想哭的感覺,終于開口說:“你沒地方去?難道你在外面呆了大半夜?”“嗯,還一直在淋雨,這會覺得好冷”。“。。。。。。”“你不問我在哪裡嗎?”“。。。。。。。”“你既然不問了,那我就挂電話了,對了,我身上也沒錢了,給你打電話用的是最後一點錢”。“卡上不是還有錢嗎?”“我不用,你都不要我了,我幹嘛還用你的錢?”“你在哪裡?”“我在赤柱街的一個電話亭,旁邊就是街心公園”“哦““你自己來啊,你讓别人來,我就不回去了,我就站在這裡淋雨”,王莉旎的聲音帶着撒嬌,又帶着賭氣。吳風有點恨,自己沒有說去接她,她先得寸進尺了,吃定了自己不忍心是嗎?同時卻又哭笑不得起來,王莉旎這一招總是對她屢試不爽。末了,王莉旎還加了一句:“我在電話亭外面等你”,電話亭外面等她,那不就就是說,淋着雨等她嗎?分明是逼着自己要趕快過去,吳風無奈而又氣恨的摔下手機。王莉旎挂斷了電話,走出了電話亭,站在雨裡,在黑漆漆的夜色中,忐忑的看着公路。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雨似乎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王莉旎站在雨中,隻覺的腦袋越來越沉,她恐怕是真的生病了。一道光亮劃開了雨霧,向她這邊靠了過來,王莉旎看着那道光,好像在重壓之下突然放松了一般,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光是吳風的車子前面的大燈發出來的,時那兩王莉旎改裝過的車子。吳風開着車子停在了王莉旎身邊,搖下車窗,看着雨中的王莉旎,王莉旎渾身淋得透濕,可能是太冷了,臉色有些發青,嘴唇微微顫抖着,散亂的頭發被雨水沾濕貼在臉上,臉上卻帶着明媚的笑容,看到吳風,沖着她頑皮的吐了吐舌頭。吳風面無表情的對王莉旎說:“上車吧“,王莉旎繞過車頭,打開了副駕駛門,坐了上來,車子在雨中掉頭離開。王莉旎回去之後就要去吳風的房間,吳風卻冷冷的叫住了她,說:“你睡書房”,王莉旎撅了撅嘴,說:“可是我的衣服在卧室裡”,吳風面無表情的說:“你可以去把衣服拿出來”,王莉旎乖乖點了點頭,走進卧室,卻又說:“讓我洗個澡總行吧?”吳風不置可否,王莉旎走進洗手間,洗了個熱水澡,這才感覺暖和了,她穿着睡衣走了出來,走進衣帽間去找衣服,打開衣櫃,卻在裡面亂翻起來,吳風靠在門口,看到她東翻西找,皺起了眉頭說:“你不要亂翻”。王莉旎卻埋頭在衣櫃裡說:“我要确定有沒有入侵者”,吳風冷哼了一聲,轉身走到沙發邊坐下,不多時卻聽見王莉旎驚喜的叫了一聲,吳風轉頭看去,王莉旎提着一件裙子走了出來,是那件吳風尋遍香港才買到的寶石藍色連衣裙。王莉旎拿着裙子,在身上比劃,一邊說:“我随口一說,你就去買來了?不過現在好像肥了點,等我長胖些穿就合适了”,吳風忽然就氣惱起來,走過去一把奪下了裙子,說:“這不是給你的,是我自己要穿”。王莉旎看着她冷厲的神色,吐吐舌頭說:“死鴨子嘴硬”,吳風卻指着門口對她說:“去睡覺”。王莉旎無奈的走了出去。23又是一個未眠之夜,吳風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夜,腦袋昏昏沉沉的,精力不濟,一直到快十點才起床,走出卧室,看到書房的門還緊閉着,她走下了樓梯,叫過一個傭人,拿了一疊錢,交給傭人說:“去把書房那人叫起來,把錢給她,讓她走吧”。傭人答應着拿了錢上去了,不多時卻走下來說:“那位小姐發燒了”,吳風怔了一下,随即想起王莉旎自己說她生病了,看樣子是真的,何況還在外面淋了大半晚上的雨,于是随口問:“燒得厲害嗎?“傭人說:“燒的燙手“,吳風歎了口氣,上樓去看王莉旎,進了書房,看到睡在單人床上的王莉旎臉頰赤紅,看到吳風進來,伸手就要拉她的手,吳風卻縮手躲開,王莉旎有些委曲,咬着被角,可憐兮兮的說:”阿風,我頭暈的厲害“。吳風恨恨的看了她一眼,咬牙說:“裝!”生病雖然不是裝的,可憐兮兮的樣子絕對是裝出來的,吳風看她大概也就是感冒,沒有再管她,自己下樓去了,傭人跟出來問她:“大小姐,還讓不讓她走了?”吳風說:“等她好點再說”,可憐的王莉旎隻好自己爬起來,去卧室找藥吃。表面看起來,似乎隻是一場感冒,但是一個感冒卻引起了并發症,中耳炎,腮腺炎,牙龈出血,食欲不振,胃病也一再發作,因為腮腺炎,王莉旎的半邊臉有點腫,看上去左右有點不對稱,臉色非常差,眼窩兩個青青的黑眼圈。吳風看她這樣子,不去管,王莉旎因為被她說了是假裝,似乎有些賭氣,再怎麼不舒服都強忍着,吃了感冒藥,病也不見起色,吳風看她強撐的樣子,卻又有些看不下去,打電話叫來了韓大夫,韓大夫來給她做了個檢查,說是營養不良,身體衰弱,免疫力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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