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墨眸濕潤,眼眶泛紅,沙啞的嗓音輕聲說道:“那一次,我是故意借着她的懲罰淋雨的,那位羅先生為奉承将軍,待我向來是辱罵訓斥,還時常用戒遲打我,我忍無可忍,卻又無任何權力”“隻能借這種方法,來吸引将軍的注意。”洛雁舟啞聲道,“因為我知道,那時的将軍雖因先皇而不喜我,卻最為厭惡羅先生這種暗自揣摩将軍心意的人,所以,我生了病,無法上朝”“所以,将軍一定會嚴懲那位羅先生。”洛雁舟淺淺的勾了勾唇,“隻是,我沒想到,将軍會請來鄭相,又親自來教導我。”“我自幼在旁人欺辱排擠中長大,尤其是這足以吃人的深宮之中,又怎麼會沒有半點心計,将軍待我再如何好,我也依舊不敢徹底信任将軍,不敢全然表露出自己的能力,讓将軍為我柔軟的性子憂心。”“直到那日看到将軍被華瑤壓在身下,我才恍然,原來自己對将軍的感情早已不隻是單純的依賴仰慕,而是歡喜。”“隻是我從來不是将軍心目中那柔軟明理的模樣,也從來不是将軍所期待的模樣,”洛雁舟嗓音低啞,淚水從她泛紅的眼眶滑落,“是不是就像是華瑤臨死前說的那樣,我這種人,永遠,也得不到将軍的愛。”洛雁舟墨色雙眸中的水光如同一層蒙在眸上的霧氣,遮掩着她眸中的絕望與悲傷。阖着雙眸的阮輕喉嚨幹澀,心中泛涼的同時,又忍不住有些心疼。倘若她早知道,洛雁舟藏了那麼多的心思,恐怕是不會不與她相見便離開京城。她原以為,洛雁舟應當是相通了才對。她原以為,不見才是最好的方式才對。“我不求将軍原諒,”洛雁舟沙啞的語聲中是令人驚心的偏執,“但也絕不會放将軍離開。”但她待自己這偏執般的模樣,卻像是與前三個世界之中的任務目标那般相同。陌生又熟悉。憶起在來這個世界之前系統所說的那一句話,阮輕心中的答案似乎更加确定了些。但此時阮輕的心緒卻是大半都放在洛雁舟身上的,她半睜了睜眸,本該清冷的眸中如同覆了一層薄薄水霧,卻在下一刻便又阖上,阮輕嗓音微啞:“我應了你,再不離開,但是你不許動傅流螢分毫。”阮輕如此說,自然不是歡喜傅流螢,隻是,以防洛雁舟将怒火放到傅流螢身上。畢竟,傅流螢是她的摯友。洛雁舟卻是握緊拳頭,臉色慘白,她動了動唇,眸中是難以言喻的悲哀:“好。”可是阮輕卻不知曉,明知道傅流螢在阮輕心中的重要,即使阮輕不說,洛雁舟也不敢不會去動傅流螢分毫。而阮輕的這一句話,足以多麼殘忍的傷到洛雁舟。就如同,當初的她一聲不言,便與傅流螢一同離開京城那般。許是阮輕虛弱的身體吓到了洛雁舟,她再也不敢過分的對阮輕做任何事。回宮之後更是悉心照料。阮輕清冷淡漠的情緒卻很少會泛起波瀾。傅流螢在洛雁舟帶阮輕回宮的第五日便找了回來。她衣着整潔,發絲卻有些淩亂,眼眶是烏青的顔色,疲憊不堪,阮輕失蹤的這些時日,必然是沒有好好休息。見到洛雁舟時,嗓音還帶着急促的喘息:“阿棠在哪?!”傅流螢的神色再不是往日懶散模樣,而是帶了冰冷狠厲:“洛雁舟!你知不知道阿棠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什麼地步?!”心中更多的還是自責後悔,她該帶着她的阿棠一起的,不然又怎麼會讓洛雁舟有機可乘!“朕知道,不然傅姐姐以為,朕為何還要留信告知你将軍的下落。”洛雁舟冰涼的嗓音微啞。傅流螢眸色愈冷。洛雁舟不再多言,将傅流螢帶去見了阮輕。阮輕的身體近來愈加虛弱,陳禦醫也束手無策。隻不過當時的阮輕正在昏睡,傅流螢自是不忍叫醒阮輕,隻是這樣為她診了脈。診脈後的傅流螢臉色難看,不敢相信幾個月中,阮輕的身體怎麼會衰弱的如此厲害。“洛雁舟!你究竟對阿棠做了什麼?!”傅流螢強忍怒火,開完藥之後才冷冷的問。洛雁舟默然半響,慢慢道:“自然是夫妻之間,應做之事。”傅流螢眸色赤紅,一拳打在了洛雁舟的左臉之上。“你怎麼敢?!”她的阿棠,她碰都舍不得碰一下的阿棠。洛雁舟被打得偏頭,鮮紅的血迹自唇角蜿蜒而下,面容卻是諷刺的笑,洛雁舟染血的唇微微開合:“朕為什麼不敢?傅姐姐,朕不像你,明明心中歡喜将軍卻不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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