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阮輕除卻手腕裸露在被子外,沒有露出丁點痕迹,原以為謝将軍是沉珂複發的陳禦醫在診脈後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陳禦醫唇色泛白,硬着頭皮道:“回陛下,謝将軍身體虛弱,實在不宜再做那等事,臣這便為将軍開一副藥拿去熬煮。”“好。”洛雁舟嗓音沙啞。陳禦醫如蒙大赦,連忙退了出去。洛雁舟命人弄了水進來,動作輕柔的為阮輕擦拭身體。她抿緊唇角,苦澀與自責愧疚一同在心中蔓延開來。明明知道将軍病着,明明已經帶回了将軍,洛雁舟眼眶漸漸泛紅,有淚水自眸中滴落,她擡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洛雁舟的表情似哭似笑:“洛雁舟,将軍說得對,你就是個畜生。”她控制不住,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洛雁語曾經說過的話,阮輕言辭冷漠的拒絕,華瑤臨死前那如同詛咒一般的話語,與傅流螢一同離京的阮輕,以及洛雁舟那壓抑了一年多的感情。都讓洛雁舟本就偏執的情緒愈加偏激,也愈加難以控制。然而即使洛雁舟已經清理幹淨了阮輕的身體,且喂了陳禦醫熬好的藥,阮輕還是發熱了。她燒得異常兇險,直至七日之後,才逐漸好轉起來。而這七日多來,不僅阮輕被病折騰的不輕,洛雁舟也清瘦了許多。阮輕睜開雙眸的第一眼,映入眼簾的便是洛雁舟那蒼白憔悴的面容以及還微微泛着紅的眼眶。見她醒來,洛雁舟似乎呆了一瞬,而後墨眸之中很快泛上驚喜,她嗓音沙啞,還帶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将軍”隻不過洛雁舟隻呐呐的喊了一句将軍,便無措的閉上了唇,似乎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阮輕半睜着眸,許久未開口說話的清冷嗓音還有些幹澀,她看着洛雁舟沉默片刻,問:“還有幾日抵達京城?”洛雁舟微微張唇,終是道:“不出二十日。”她的模樣太過憔悴,還帶着幾分茫然無措。但想到洛雁舟之前所作之事,阮輕終究無法心軟,阮輕閉了閉眼,心中的憤怒難以消散,也想不通,明明這一世來到這個世界之時,原身還未做下太多的錯事,她待洛雁舟也隻是仿若親人。洛雁舟怎麼,怎麼就偏偏起了這等心思?甚至還認為傅流螢對她也有這等心思。如今在看洛雁舟這憔悴無措的模樣,雖有心疼,更多的卻是幾分諷刺。“你後悔了?”阮輕啞聲道,“若是後悔,便放我離開,從此再不相見,此事,也一筆勾銷。”洛雁舟攥緊拳頭,沒有出聲,眼眶卻愈加紅了。許久之後,洛雁舟才緩聲說道:“朕不後悔,更不會放将軍離開。”隻是不該,不該在将軍身體這樣虛弱的情況下,便做下那等大逆不道之事。阮輕神情漠然,似乎早已料到。洛雁舟張了張唇,一滴淚無聲的自眸中滾落下來。“我曾萬分期盼回京與将軍相見,也曾幻想将軍改變了心意,隻是回京之後,方才知曉,我心中的期盼眷戀不值一提。”“将軍在我回京之前,便已經離京。”淚一滴接一滴的滾落,洛雁舟嗓音沙啞:“我想過放棄,所以不顧将軍反對離開京城,卻在戰場上念了将軍整整半年,回京之後,找了将軍五個多月,又花費兩個月的時間才抵達臨洲。”“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将軍,怎麼能舍得放将軍離開。”阮輕眸光微微晃動,她深吸口氣,阖上了雙眸。洛雁舟微啞的話語卻還在耳邊繼續。她自嘲低笑:“将軍可知,四皇姐入獄之後,我曾去見她一面,她向我叫嚣,她說,我已經成為将軍的禁脔,她說,我遲早會被将軍折磨緻死。她說,楚朝遲早要被将軍毀掉。”阮輕心中一跳,淡漠的情緒終于有了一絲波動。她雖知道洛雁語重生了,卻不知洛雁語竟然會将前世發生之事告訴洛雁舟。不過阮輕也隻是驚了一瞬,畢竟事已至此,還會有什麼比這更慘的?“可是現實,卻與之相差甚遠,”洛雁舟低語,還帶了一絲哭腔,“将軍待我總是那麼溫柔,不會因仇恨先皇而折磨我,也不會将我視作禁脔,更加不會愛我,可笑得的是有時我卻甯願将軍那樣待我。”也許那樣,我便不會愛上将軍,也許那樣,我即使愛上将軍,也心滿意足。阮輕沉默不言,遮掩在被子下的手卻攥緊成拳,骨節泛白,心中複雜難言。倘若那樣,恐怕你會恨死謝清棠這個人。遑論歡喜。“将軍,你為什麼忽然間便對我那麼好?”洛雁舟忽然問,她臉頰上的淚痕還未幹涸,沙啞的嗓音帶着一絲輕笑,她不等阮輕的回答,便道,“将軍可還記得,七年之前,将軍親自喂我喝藥,而後流放了那位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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