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從布條上收回,君漓用方才錦笙用過的茶杯抿了口茶,神情淡淡的,什麼也瞧不出。他不說話,錦笙也不知道說什麼,畢竟不管自己說什麼,太子爺都喜歡怼回來,說不了幾句就要掰。看了一會兒窗外,錦笙卻發現太子爺的視線落在她的脖頸上很久了,她一怔,下意識捂住他留下的痕迹,然後輕咳了一聲,再次看向窗外。君漓的嘴角抿起一點兒似笑非笑的弧度,擡眸看見她兩頰上生出的紅暈,在金黃的燈光下顯得十分旖旎柔和,這麼看着,他莫名愉悅了一些。“你對小時候的感情看得重嗎?”寂靜的房間中,太子爺先開口打破沉寂。錦笙認為太子爺即将要說的是自己和義父之間的事情,大概會談到立場問題,她想了想,點頭如實道,“重。但是……”太子爺沒等她繼續說下去,打斷道,“對鐘望舒的感情重嗎?”“……”啥玩意兒?以為你要和我談家國大事,結果你特麼怎麼又關心這種私人問題?錦笙摸了摸鼻尖,“這種青梅竹馬的感情,談不上重不重吧,我覺得用珍貴難得來形容,似乎更貼切。”“那麼,我也一樣。”君漓抿緊唇,頓了一下才道,“小予,我也一樣。小時候的感情,對我很重要,你對我來說,很珍貴。可你那時候還小,對我們之間的感情,統統都沒有印象。所以,你如今覺得珍貴重要的,是你在柳州的時光,在柳州認識的人。可這樣,對我不公平。”錦笙一時語塞,頓了一會兒,就聽太子爺接着道,“過來,讓我抱一下。”我要你的心完全屈服于我難得太子爺想要抱她之前跟她講究了一回循序漸進,雖說不是在問她的意見,但好歹說了一聲,還特意講了一些情話來動她心聽,對他來說算得上是纡尊降貴。錦笙吸了吸鼻子,就當是獎勵他今日進步了,抱一下就抱一下吧,該看的不該看的都活生生看了一大半了,該親的不該親的都啃過了,還有什麼不能抱的,瞎講究。她摸着茶案,從茶竈上爬了過去,跪坐在君漓面前,視線相接,她又吸了吸鼻子,愣愣地伸出手敞開雙臂,見君漓沒有接她入懷的意思,便自己抱住他的腰,撲在他的懷裡。撲了一會兒,錦笙又擡頭睜開一隻眼睛往上瞄,“就一下嗎?”“怎麼可能。”君漓嘴角勾了勾,将手穿過錦笙的腋窩,攬住她往上輕提,将她的位置變換為坐在自己腿上。這個角度,兩人剛好能銜接上視線,錦笙看着他,再次吸了吸鼻子,有些難受地皺起眉。“生病了。”君漓把手擱在她的腦袋上試了下溫度,然後偏頭看了眼窗外,“今天外邊下了雨,你是淋着回來的嗎?有沒有喝藥?”“藥已經喝了。我沒帶傘,但是遇見小澈了,沒怎麼淋着。”錦笙說完才後知後覺自己跳入了一個話裡的圈套,繼而她抿唇看向正直勾勾盯緊自己的君漓。太子爺故意問自己是不是淋着回來的,就是想勾出小澈,而小澈明确告訴自己,是太子爺派他去紫玉樓調查的,也就是說,她今日也去了紫玉樓。去紫玉樓無非就是吃飯,一般都是掐着晌午的點兒去,但小澈從紫玉樓出去的時候已經接近申時,她能夠在路上遇到小澈,說明她也是差不多時辰離開紫玉樓的。由此可以推出,她從正午進去吃飯,再到離開,用了大約一個多時辰。而太子爺套的就是這個時間段。君漓神色不變,解開披風上的紐扣,想要将她團起來罩在自己懷裡,于是一邊用披風去攏她,一邊狀若無事地問道,“在紫玉樓發現了什麼?”“……”懊喪的錦閣主不想和你說話并低下了她沉重的頭顱。“不想說的話,那便好猜了。”君漓一手攬着她,一手解開她的發繩,任由她的青絲鋪了自己滿身,然後溫柔地去撫摸她靠在自己胸膛的腦袋,淡淡道,“是關于你的義父。”“……”辛酸的錦閣主不想接你的話并打算保持沉默。君漓面無表情地維持着為她用手梳發的動作,慢條斯理地挖下一個個不落俗套的坑,“軟軟想要包庇你的義父,就對我親近一些,吹吹枕邊風,我就幫你一起包庇。”“……”這句話錦笙自己翻譯過來就是:有了夫妻之實的話,我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君漓極有耐心地同她講一些越聽越驚悚的道理,“你知道你義父為什麼要盤下紫玉樓嗎?你回汜陽後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紫玉樓裡,連當朝太子都會選的地方,隻說明那裡本就是達官貴人彙聚之處。你的義父正逐漸把他的勢力從沿海地域融入汜陽内部。他要做的,和已經做了的,都是萬劍誅心刮骨割皮也難解父皇之恨的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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