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宇帆拖長了音調兒的“哦”了一聲,腦袋用力的點了兩下,他感歎道:“看來陳家那些人也不是很蠢啊,至少在關鍵時刻,人還知道站在哪邊兒比較穩妥。”“放屁!”凝虛冷笑一聲道:“你是覺得我長月門,連明陽派那些隻知擺弄蟲子的小兒也比不過嗎?”“這不是我覺得,是事實如此。”賀宇帆說:“等再過不了多久,你們長月門就要在修真界徹底消失了。作為掌門,你有什麼想說的嗎?”“自然是有的。”凝虛狠狠瞪他一眼:“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到底是誰。如果不是你,我長月門也不至于走到現在這步。”“可是你快死了啊。”賀宇帆笑道:“你是打算說,你做鬼也不會放過我嗎?”凝虛抿唇不語。隻是那眼神兒明晃晃的告訴賀宇帆,他确實是這麼想的。然而他想歸想,後者卻完全沒有一點兒要回答的意思。隻是摸着下巴點了點頭,賀宇帆道:“這樣吧,等你帶我尋完寶物,我心情好就告訴你我是誰,心情不好的話……”尾音拖長,賀宇帆勾了嘴角。在凝虛怒極又不敢言說的注視下,他開口道:“還是先看看寶貝吧,我這人就是心眼兒好。隻要你老實一點兒,我怎麼都會告訴你的。”凝虛看向他的眼神兒中寫滿了懷疑。賀宇帆也懶得再跟他廢話下去,擡手指了指前方,便又推着他朝長廊的盡頭走了出去。這段路不算長,賀宇帆一路盯着凝虛的步子,倒也沒有遇到機關之類的東西。等長廊走完,再往後便是一個約莫足球場大小的大廳。大廳四壁皆白,和之前那個長廊的裝點倒是差不太多。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則是相比于外面的空無一物,這裡半空中漂浮着一堆竹卷玉牌。賀宇帆擡頭看了一眼,也猜到這估計就是之前桓承之提過一句的,那些屬于長月門的“獨家秘籍”了。果然,凝虛進門之後便擡頭朝天上看去,用一種無奈又滄桑的表情看了看那些竹卷,他開口歎道:“這是我們長月門千百年來積攢的各種秘籍功法,你要是感興趣的話,随你拿罷。”賀宇帆對這方面兒沒什麼了解,扭頭向桓承之看過,後者搖頭,有些無奈道:“你還需要功法秘籍?”“這不是想着萬一你要也說不準嗎。”賀宇帆攤手道:“畢竟這麼大一個門派,裡面指不定還是有些頂用的技能吧?”“有也沒興趣。”桓承之搖頭道:“妖修向來都有自己的修煉功法,真要想學的話,天機門的功法可比他這強太多了。”賀宇帆聞言贊同的點了點頭。眼看那邊兒凝虛眼睛裡的火星子都快冒出來了,他才擺了擺手,指了指頭頂道:“那咱們就直接上樓吧。”回應他的是一聲冷哼。凝虛明顯是怨氣不小,但礙于三人現在的狀态,也終是沒說什麼,隻沉默的帶着兩人順着一旁的漢白玉樓梯,向上行去。其實就像之前桓承之說的那樣,他們手裡拿着天鏡,沒必要凝虛帶這趟路,也能在這煉心閣裡拿到他們想要的寶物的。再加上賀宇帆其實也并不信任凝虛,所以就算嘴上說着要人帶着,他也早就把天鏡縮成了手掌大小,不管凝虛說了什麼,都對着天鏡上的解釋看上兩眼,來确定這寶物到底是不是那人所言的功效。這像極了當年考試的時候看小抄的動作,因此對此頗為熟悉的賀宇帆,也自然不會讓凝虛察覺到他這動作有何不妥了。煉心閣的一層是書卷,二層則是一些能增加靈力或者是增強攻擊的靈符,在凝虛口中,這東西威力很強,想要上一張似乎也挺有難度。賀宇帆好奇心強的不行,上去拿了兩道靈力增強的給桓承之塞着,自己又拿了一道說是能招天雷的符咒握在手中,左右看看,他好奇道:“凝虛掌門,這東西真的能招來天雷?”“道友若是不信則大可一試,但是這一雷下來會把這煉心閣劈成什麼樣子,可就不是老夫能說的出的了。”凝虛對他這種懷疑的語氣十分不滿,冷冷的應了一聲後,也不再開口。賀宇帆面上好奇不減,糾結了一下,還是伸手抓了幾道符咒在掌中,倒是也沒無聊到要去試驗一下就是了。除此之外,二層剩下的就都是些防禦或封印之類的符咒。賀宇帆對這東西不感興趣,但本着增加點兒防禦也并不是壞事兒的想法,他在确定沒危險後随手抓了幾張,這二層的掃蕩也就算是差不多了。不知是因為他們這種拿東西的方式太過“仁慈”,還是因為這距離凝虛心中所想的陰謀越來越近。總之當三人行至第三層的時候,賀宇帆明顯發現,凝虛身上那股子陰測測的味道兒似乎比之前又重了不少。“我就說他絕對有陰謀。”賀宇帆斜掃了凝虛一眼,一邊在心底朝桓承之道:“你看他那個表情,我一點兒不誇張的說,他腦子裡估計早都給我碎屍萬段了。”桓承之聽他說着,也不知到底是該笑該怒。隻緊了緊兩人相握在一起的手,又默默在心底回了句“小心為上”後,也沒再吭聲。相對于一層二層的那種書卷符咒,這上了第三層,不論從規模還是裝潢,亦或者裡面擺放的東西來說,皆是高了不止一個檔次。牆壁一改前兩層的純白,轉而變成了一種頗有修仙者味道的那種隐藏于雲霧之間的缥缈。用肉眼一望而去,除了層層疊疊的雲海之外,完全望不到一點兒牆壁的蹤迹。賀宇帆在踏上三層的同時,目光環視周圍,口中毫不吝啬的感歎了一聲。桓承之聽他出聲也跟着看了看旁的,随即無奈笑道:“隻是最普通的障眼法罷了。”“我知道。”賀宇帆點頭:“但架不住這布置确實好看啊。”這次也不用桓承之再開口,走在前面的凝虛聞聲,也跟着回頭得意道:“這煉心閣可是我長月門最好的地方,這層牆壁所用的陣法也是上一任掌門親自布下的雲海迷陣,不說功效如何,場面自然是足夠讓人欣賞一二了。”賀宇帆聞言點頭,口中長長的“哦”了一聲道:“意思就是那雲霧裡是有陣法是嗎?”“自然如此。”凝虛點頭道:“而且不止陣法,從這層開始,步步都是機關。你們若是不想死不瞑目,就還是跟緊點兒罷。”凝虛說完,又大步向大廳中心走了出去。可這走了兩步,回頭卻發現賀宇帆二人還站在原地,并且看向他的目光中也寫滿了複雜。凝虛眉頭一擰,冷聲問道:“二位是有何事?”“沒事兒。”賀宇帆搖頭,一臉震驚:“我隻是覺得這明明是個很好的搞死我們的機會,你能好心提醒一句,也着實是讓我倍感意外罷了。”“因為我不傻,還很惜命。自然不可能專門去給你一個發動蠱蟲的理由的。”凝虛說:“長月門最強的陣法你們能毫發無損的過來,就足以說明眼下這個不足為慮。我又何必要多此一舉,拿自己去試探一番呢?”這話出口,賀宇帆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他口中那個“最強”怕是在說進門派時的那個石頭陣了。不過這樣一來,凝虛現在的行為,也就有了充分的解釋。賀宇帆點頭跟上的同時,又盯着手中的天鏡看了兩眼。倒是就像前者所言那般,這次沒去搞些無聊的陰謀了。三層所置的寶物主要是以器具為重,但說是“寶物”,比起賀宇帆乾坤袋裡放的那些來說,檔次就不知要低出多少倍了。從一開始能積蓄靈力,當做爐鼎使用的銅器,到後來可以釋放天火的金壺。三人一路走過,凝虛是越說越自豪,賀宇帆卻看了半天,也一次都沒開口去說什麼拿過來看看的事兒。眼看這一道兒快走到底了,凝虛終于還是沒忍住,轉頭看了賀宇帆一眼道:“你這是看不上我長月門的寶物?”賀宇帆不置可否,隻微笑應道:“我以為我什麼都不要,你是應該開心才對。”凝虛斜他一眼,冷哼了一聲“那是自然”後,便繼續扭頭介紹起前方的寶物。賀宇帆跟在他身後也不着急,雙眼向兩邊兒看着,那神情也一點兒沒有看到諸多寶物時該有的驚訝和貪婪。相較之下,桓承之反而還顯得沒有那麼淡定。那雙紅眼在周圍不停的掃着,幾次想要開口叫住賀宇帆,卻又在唇瓣顫抖兩下後,猶猶豫豫的閉了回去。直到前面兒凝虛喚了個聲稱是能修補靈根的暖玉出來,賀宇帆還是搖頭的時候,桓承之才終于忍不住,在心裡詢問了一聲道:“這個已經是仙品了,咱們過來一趟,難道不是為了這些嗎?”“是為了這些,但是他手裡拿的這個,還不如你當年在東海秘境裡取出來的那塊兒有效。”賀宇帆含笑回道:“我想要的東西還在後面,比他之前拿出來的這些好了不知幾百倍了。可就雖然他這一路上沒說一句假話,但那麼重要的傳代寶物,他也不一定會給咱拿出來就是了。”桓承之聞言挑眉。卻不等他再說句什麼,前邊兒帶路的凝虛就已經轉身看向兩人道:“你們這一路過來也沒看上的,那這是這層裡最後的一件寶物了。這個都看不上的話,咱們就直接上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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