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監感恩戴德地拿着賞錢走了。佟佳皇貴妃對年清芷的疑心消散了些,隻是聽着她的歌聲是越聽越火大,恨不得讓她停了下來。分明是懲罰年清芷的,現在受折磨的卻是自己。隻是她話都說出口了,是斷斷沒法子收回去的。佟佳皇貴妃臉色陰晴不定地站在宮殿門口待了會兒,準備就留年清芷一人在這兒,自己則是帶着春桦等人去禦花園轉轉。正打算着呢,安嫔和敬嫔兩人卻是正巧前來拜訪。安嫔老遠便聽見了年清芷的歌聲,她走到佟佳皇貴妃面前行了個禮,随即瞥了眼殿内的年清芷還是忍不住用絲帕捂着嘴“咯咯”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才說,“皇貴妃您何必動氣,臣妾倒是覺得她也沒那個本事勾引皇上。”佟佳皇貴妃冷哼一聲,“倒也不知曉皇上那日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被這樣的歌聲吸引了連早朝都顧不得。”聽着安嫔和敬嫔兩人一人一句地嘲諷年清芷,敬嫔未出聲隻是側耳聽了聽,臉色微微凝重起來。她突然出聲道:“娘娘,臣妾或許知曉這其中的究竟。”佟佳皇貴妃看向安嫔道:“敬嫔,你說便是。”“若是臣妾沒猜錯,這年清芷所唱誦的是屈原的《山鬼》。這可不是一般的宮女所能知曉的詩詞,想是有人故意授意。”敬嫔輕聲道。佟佳皇貴妃神色一斂,“你的意思是德妃授意的?”這滿宮中能有那個學識與皇上讨論詩詞歌賦的一雙手數不過來,德妃是其中翹楚,又是年清芷的舊主子。是誰教的年清芷,這答案簡直不言而喻。而為何教一個普通宮女屈原的詩詞,這原因更是不必說了。佟佳皇貴妃本來熄滅的怒火又微微燃起,德妃成為皇上嫔妃那天開始,德妃就像是一根刺一樣地紮在她的眼睛裡,已經快十年了。她分明知曉德妃的陰謀詭計,可還是礙于胤禛,一直未除去年清芷。佟佳皇貴妃斷不能容忍這承乾宮中,再出一個年清芷。想是也該到了除去她的時候了。就在佟佳皇貴妃重新回到殿間,給安嫔和敬嫔賜了座後,思量着該用怎般的由頭才能合乎情意地除去年清芷時。胤禛卻是由着他的伴讀辰泰攙扶着,一瘸一拐地出現在了殿外。彼時年清芷已經唱了有好一段時間,她清甜的聲音中帶着三分沙啞三分疲憊。胤禛有些心疼卻是沒有表現出來,像是對待普通宮人一般,看都未看跪在地上的年清芷一眼,便直接踏進了殿裡。“兒臣見過額娘,給額娘請安。”佟佳皇貴妃看着胤禛一瘸一拐的模樣,忙是□□玥去拿把椅子讓胤禛坐下,帶着關切地責怪道:“如今不是上課的時間嗎,胤禛你怎麼突然回來了?”胤禛規規矩矩地作答道:“兒臣的腳實在疼痛難耐,師傅見兒臣無心學習,便讓兒臣提前回來了,所以兒臣便來額娘這兒請個安再回去。沒想到竟然撞見兒臣院子裡的丫頭惹了額娘不快,兒臣實在惶恐。”胤禛瞥了眼年清芷,小臉闆着有些不悅地回答道:“這丫頭平日裡是沒什麼規矩,是不是她唱這叨擾到了額娘的休息?”他随即臉上又露出微微自責,“也是兒臣的不對,這《山鬼》是她從兒臣這兒聽來的。”聽到胤禛一眼,佟佳皇貴妃有些古怪,“這《山鬼》從你這兒聽來的?”胤禛輕颌首,“兒臣愚笨,那屈原的《山鬼》是怎麼也背不上。便索性将這《山鬼》按曲子誦唱出來,這丫頭在旁邊伺候怕是聽見了,便學着哼唱,唱得倒是一塌糊塗辱了額娘的耳朵,到底也是兒臣的錯。”胤禛雖是德妃所出,但一向孝順懂事、勤奮好學。更何況他不過八歲的孩童,又怎麼會撒謊?他說的話佟佳皇貴妃自然是信的。佟佳皇貴妃縱使想除掉年清芷也不能當着胤禛的面表現出來,她看了眼年清芷開口道:“罷了,你便唱到這裡吧。”敬嫔眸光微轉,卻是突然出聲道:“這丫頭光是聽四阿哥的誦唱,竟是能将《山鬼》全文一字不錯的全部背下來,真當是不簡單。臣妾倒是佩服得很,想考考清芷姑娘。”佟佳皇貴妃相信胤禛的話,可敬嫔卻覺得這可不是這般簡單。佟佳皇貴妃掃了眼敬嫔,“你又出什麼鬼主意?”“臣妾隻是好奇,娘娘便成全臣妾吧。”敬嫔道。敬嫔一向是頂有主意的,如此決定想必也是思慮周全,佟佳皇貴妃默許了她的要求。胤禛如老僧坐定一般坐在椅子上面色如常,心裡卻是有些擔心年清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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