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接到念九的消息便趕了回來,利用着這短短路程裡的時間推測出佟佳皇貴妃招年清芷的緣由,又要找出為找出合理的緣由。胤禛根本就不知曉年清芷為何會背誦《山鬼》,她一向在自己面前表現得和普通宮女别無二緻,隻是比旁人多了一分新意。如今想來,恐怕她瞞自己的遠不止如此。敬嫔拿起茶盞喝了杯水,微微思索一下方道:“臣妾倒也不考她什麼詩詞歌賦了,怕是她又‘無意’從四阿哥那邊聽去了呢。”她頓了頓又看向年清芷道:“我最近在誦經禮佛,不如我便用這《楞嚴經》考你。”敬嫔将手腕上的玉镯拿下來放在桌面上,“若是你今日能将這《楞嚴經》卷一的前三段背上,這玉镯便是你的,你可敢應?”敬嫔這話雖是個問句,可年清芷如何敢拒絕,這一拒絕不僅是她自己的事,更是牽連了四阿哥。她看了眼一副淡定自若模樣的胤禛,别看他這般模樣,心裡說不定怎般擔心着她呢。年清芷點了點頭,“奴才遵命。”敬嫔勾了下唇角,随即讓她的貼身侍女鵑書将《楞嚴經》拿來,在年清芷面前誦讀。年清芷雖是在第一遍就已經記得全部,但到底還要保持着低調,在鵑書讀完第十遍時她方才道:“奴才記上了。”成功經受完敬嫔的考驗,年清芷才得以跟着胤禛往院子走。她雖未唱滿一個時辰,到底也唱了半個小時,早已經是口幹舌燥喉嚨沙啞。顧不得禮節,年清芷接過胤禛遞來的水囊就“咕嘟咕嘟”地猛灌下肚。兩個人的默契舉動渾然天成,胤禛的伴讀辰泰倒是皺起了小臉,一本正經地斥責道:“年清芷你身為奴才,怎麼可以如此無禮,竟然喝主子的水囊?”彼時年清芷已将水喝下了肚,她停下來看了眼辰泰,辰泰比胤禛要高上小半頭,年歲也要大上三歲。他小臉圓圓的,卻是微蹙着眉眼一副嚴肅的模樣,真當是有怎樣的主子,便有怎麼樣的伴讀。年清芷笑嘻嘻地去捏了下辰泰的臉頰,成功惹得對方一瞬間臉爆紅,捂着自己半張臉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你——”年清芷偏過頭去,沖着胤禛埋怨,“你皇阿瑪竟然說我唱歌難聽,難聽他還聽那麼久!”胤禛正在瞪辰泰,突然見着年清芷轉過頭來,忙是恢複了正經模樣。他有些無奈,“這就是你唱了一個時辰之後,最關注的一點?”胤禛早慧,既然前來搭救,又怎麼會不知曉佟佳皇貴妃針對她的緣由。想是佟佳皇貴妃已是生起了除去她的心思。年清芷卻是不願胤禛擔心,故意顧左右而言他嘟囔道:“奴才覺得自己唱的挺好聽的。”辰泰終于緩回兒神來,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你的歌聲也就能與殺雞叫媲美了!也不知道四阿哥為什麼要特地與先生告假,就為了你的姐妹前來告知皇貴妃召見你。”年清芷微微一愣看向胤禛,胤禛一向拼了命地勤學,休息用膳的時間也不放過,可以說的上手不釋卷。燙傷第一天是最疼的時候,就連那時他尚且未告假。可是今天他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曉,為了以防萬一,竟是第一次告了假。“辰泰,不得如此。”胤禛擡眼看向年清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額娘怎麼會如此動怒。”年清芷蹲下身,盡量用不在乎的态度輕描淡寫道:“倒也沒什麼,奴才原是德妃娘娘的奴才,皇貴妃本就對奴才有疑心,時不時就拉過去敲打敲打。此次是念九大驚小怪了,竟是去告知了四阿哥。”胤禛沉默了片刻,知曉年清芷是在安慰他。他眸中有些微黯,自己的力量還是太弱小了。如果能夠再努力再拼命些,是不是就能保護得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聽見背後的腳步聲,年清芷忙是站起身,往回看去來的正是春玥。她手捧着一個小巧的玉罐,走到胤禛面前行完禮方道:“四阿哥,這膏藥有止痛的效果,娘娘特地命奴才給您送來。”年清芷接過玉罐,胤禛開口道:“春玥,替我謝過額娘,多謝她的關心。”春玥清脆地“是”了一聲,随即猶豫了下方開口道:“娘娘說,若是四阿哥用了這膏藥疼痛稍微好了些,用了午膳還是回上書房的好。聽說今日皇上會來上書房查驗功課,四阿哥平日裡勤奮努力定是能得皇上的誇贊。”胤禛早已習慣,神色未變,“回去禀告額娘,下午的課兒臣必定會去的。”年清芷卻是心頭一陣郁結,胤禛如此拼命讀書,除了他自身勤奮好學的原因,還有佟佳皇貴妃施壓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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