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出乎她的預料了,她訝然轉過身來,努力地回憶,仔細端詳他的臉,&ldo;那次的宴會是我爹爹招待遠客,并沒有說是钺國皇子啊。&rdo;&ldo;你爹爹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喬裝入綏,有我自己的目的。&rdo;他頓下,微微笑了笑,&ldo;大婚當晚那首兒歌我曾教你唱過,可惜你似乎已經忘記了,連同我這個人,一道忘記了。&rdo;他越說秾華越覺得不可思議,那麼久遠的事了,他卻記得那麼清楚。他很難堪,别過臉不敢看她,語氣卻很堅定,&ldo;我認識你在十年前,甚至比雲觀更早。所以我沒有瘋,也并非為了一時獵奇。至于那個面具……我隻是沒有勇氣面對你,我有點……害怕。&rdo;她愕在那裡,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仿佛輕松了,但又莫名的沉重。他的眼睛籠着一層霧氣,看上去讓人心酸。這算什麼呢,苦戀十年?怎麼可能,那時她才六歲!但是印象中的确有這麼個人,俊秀的少年,立在夕陽下,對她輕輕微笑。她閉上了眼,&ldo;什麼時辰了,是在做夢吧?&rdo;他說沒有,&ldo;快到子時了。&rdo;&ldo;你坐了兩個時辰麼?&rdo;她心裡很難過,難過得沒法描述。突然覺得一切都令她厭惡,這和她原本設想的不一樣,簡直像個杜撰出來的故事。然而都是真的,記憶的确模糊了,但隻要有人提起,她還是能夠分辨真僞的。她徐徐歎了一口氣,&ldo;時候不早了,官家上c黃來吧!&rdo;他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忙依言褪了鞋,在她身側躺下來。她重又背過身去,&ldo;半夜裡腦子糊塗,明日再議。&rdo;他說好,&ldo;你肚子還疼麼?我讓她們給手爐換炭。&rdo;她說不必了,&ldo;怪燙的,肚子都快燙出水泡來了。&rdo;仔細感受,依舊隐隐作痛,便瑟縮一下,複蜷了起來。他靠近些,她能察覺,也許同她相隔隻有幾分的距離。她有點緊張,本想往内側挪一些,他的手探過來,擱在她的腰上,然後慢慢挪動,居然鑽進了她寝衣裡。她扣住他的手尖低叱:&ldo;你幹什麼?不要以為我不敢打你!&rdo;他微微吸了口氣,被她抓住了傷處,依然忍着,和聲道:&ldo;我想給你焐焐。&rdo;&ldo;焐焐?你打算摸我的肚子?&rdo;她咬牙切齒地瞪着他,&ldo;我警告你,别仗着身份壓制我,我可是……&rdo;&ldo;除了有頭腦,還很有尊嚴。&rdo;他接了她的話頭,用力把她按回引枕上,&ldo;男人的手掌暖和,比手爐好用,你可以試試。&rdo;她還是不相信他,&ldo;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亂摸!&rdo;他不耐煩了,寒聲道:&ldo;我身上有傷,打不過你。&rdo;既然如此,那就姑且試試罷,&ldo;不能亂動!&rdo;他沒說話,有些蠻狠地把手壓了上去。她的肚子冰冷,他以前都不知道,原來女人身上會這麼涼。那圓圓的肚臍在他掌心裡,她應該很受用吧,痛快地長歎了一聲。他卻有點後悔了,作繭自縛,這漫漫長夜,接下來該怎麼度過才好呢。☆、近來總是晚睡,夜越深越精神。他心頭有很多事堆積,朝堂上的、七夕的刺殺案、還有她。低頭看,她先前不安穩,睡夢裡眉頭都緊皺。後來大概好些了,漸漸舒展開,鼻息咻咻,像隻小獸。有時覺得她可笑,一個空有滿腔抱負,卻頻頻出錯的傻瓜。初入禁庭時那樣沉着驕傲,他以為她真的長大了,甚至準備拿出對待強敵的姿态來面對她。結果到現在,她與他在一起,很多時候還是稚嫩的,根本經不起他下手。就像他自己說的,若不是早前有交情,他願意縱容她,她現在還能有命活着麼?能力完全不對等的兩個人,他遷就着,也許時候長了反倒成了她的手下敗将。因為狠不起心腸來,她若強大些,情況又會不一樣。手一直按在她肚子上,很久不能動,漸漸有些麻木了。他努力欠起身子給她掖錦被,他記得醫官的話,她要保暖,這時候很脆弱,簡直像隻待孵的鳥兒。可不是麼,新鮮的人,新鮮的性格,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存在。他自小興趣狹窄,行為也刻闆,甚至不能忍受環境有任何改變。禁中那些女人同樣有曼妙的身姿,婀娜的體态,可是他厭惡,不能與她們接近。有這種怪癖倒也好,可能會把他塑造成一個忠貞不二的帝王,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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