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挺聽話。诶,那個,路霖兩口子又提聚餐的事兒了,上次不也一起聚過嗎?這次怎麼又不樂意了?”江北敞開了直說,畢竟他們兩人從來不需要遮掩。“我哪是推?練練那兒挺麻煩的,她總是不服氣,我怕接觸多了,又鬧出幺蛾子來。索性少來往點兒,至于路霖,再說吧。”周宴池提到自己那兄弟,無奈,如果換成是他,也會和他做同樣的選擇吧,靠情分去求對方,而後讓幾十年的感情毀于一夕。“那丫頭就是野心太大了,算了。”江北歎口氣,懶得再提糟心事兒。“我這周六去看一朋友,他在山上弄家具,我想着,要不然給你弄一椅子?你上周不說你那椅子不合适嗎?”崔惟佳不在,周宴池閑得慌,帶着小丫頭去山上跑跑也成。“成兒。”崔惟佳花大把的時間吃那些張姨列出的正宗餐館,一家家拜訪人家的廚師,其中有個老師傅,脾氣特别倔,本滿心歡喜地做了他的拿手菜,結果一發覺她詢問菜譜的事情,便立馬冷着臉趕她走了。“王師傅,我帶了一份我自己做的蟹粉獅子頭和鹽水鵝,如果您方便要不要試試看?”王老師傅坐在門口拉二胡,遠遠瞧見崔惟佳就打算進屋,人老了腿腳不利索,被她追上隻好停下,見她提着飯盒,滿臉尊敬,心下軟了幾分。“喲,姑娘又來了?”王師傅的老伴兒對崔惟佳一想客氣,看她進屋,笑眯眯地歡迎。“今天還讓人姑娘進屋啦?”王師傅聞言冷哼一聲,頗為不屑。崔惟佳不介意,跟在身後,進屋裡把做好的兩樣菜端在桌子上擺好,又備好碗筷,遞給王師傅。獅子頭才剛入口就吐了出來,崔惟佳心涼了幾分。王師傅又扒拉一口鹽水鵝,嚼了嚼。“你這什麼東西?鵝?我看是硬饅頭吧,味兒也入不進去,時間做得太短,還有啊,味兒不對。”“怎麼會呢?我按時間和刻度守在一旁的。”“你哪國人?做菜按尺寸的?”王師傅輕哧一聲,扔了筷子。“王師傅,不瞞您說,我從小是瑞士長大的,祖上是揚州人,做過一段時間禦廚,後來,這些就沒傳下來了,現在想把祖上留下的食譜整理一番。”崔惟佳羞紅了臉,她做中餐一向沒把握,擔心出錯,隻能按着刻度和時間分秒必記。王師傅詫異地擡頭,沒想到其中的緣故,倒以為是她想偷師學藝。“你再試試吧,做菜呀,是要出錯的,回去吧回去吧,我也沒别的話了,太難吃了,我要出去喝茶去咯。”王師傅晃蕩着搖擺出了門。“那,我下次能再來請教您嗎?”崔惟佳站起身略有些着急地開口。“不成,難吃的我可不吃。”崔惟佳有些挫敗,王師傅的太太從一旁進屋來,看着兩樣菜,笑着開口。“他那意思是好吃的就能拿來,你再練練,過來找他。”崔惟佳恍然大悟,點頭,争分奪秒地趕回去練習,錯過了周宴池好幾個電話,再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洗漱前回了幾句消息,周宴池隻單回了個“嗯”。崔惟佳累得不行,便早早休息了。接連着好幾日,崔惟佳都沒再收到周宴池的訊息,她忙着練習,加之王師傅心情不好時便極不留情面,弄得崔惟佳也是身心俱疲。“我說你這丫頭,十幾天了,幾個菜都做不好,跟你說好幾次了,靠感覺,你得按感覺來,怎麼就腦子不好使呢?我看你别弄了,就你這樣的,想把淮揚菜做好,不可能!”王師傅搖着頭,頗為不滿,嘗了口便毫不猶豫地吐出來,擺手出門了,留崔惟佳一個人坐在桌旁,收拾餐盒。“惟佳,你平時都在那兒做菜呢?”王師傅的老伴,甩了甩手,端着洗好的菜走上前來。“在酒店裡。”崔惟佳笑着,有幾分無奈。“這酒店裡怎麼做呢?”老太太頗為疑惑,夾了口菜,嘗了嘗。“有廚房,特意安排好的,我先生幫我租了一個月。”“那用的什麼鍋?這做菜啊,鍋也是頂重要的,你這菜不差了,就是我那口子,是個老傳統,他做菜啊,那鍋碗瓢盆是用得頂合适的,這合适啊,不是貴的,什麼菜什麼鍋,還有啊,你千萬得改你那用刻度的毛病。”崔惟佳點點頭,若有所思,拿着餐盒便離開了。一回到酒店就看見周宴池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瞧這二郎腿,撐着下巴看着她。周宴池看她皺着眉頭,穿了一身簡單的純黑修身長裙,一雙酒紅色的單鞋,挽着高高的發髻,女兒好像和她完全不一樣,許是年紀小,喜歡的全是粉粉嫩嫩的顔色和飾品,她缺向來不愛這些,衣服向來都是極其簡單的,沒有繁複的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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