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的腦子裡一片混亂。如果這個律師的消息來源可靠,那麼,就等于是自己俄身體已經死亡,而事實表明自己和宗雲海都是被陷害了!自己的住所怎麼可能有毒品和現金?那個提早拿走宗雲海手槍的人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無疑,就算本地警方懷疑自己和宗雲海販毒的證據基本确鑿,那也是針對已經死亡的‘維爾裡’,而宗雲海身上,卻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表明他是同犯,所以,如果處理的好,這個宗雲海的身份就不會面臨被抓的悲劇。對了,自己的身體呢?他很想開口說話,可火辣辣的嗓子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律師見了也有點着急。不過,還是懂得安慰他。“你也不用心急,外面的事有我和三位長老頂着,不可能讓警方對你怎麼樣。不過,進去喝杯咖啡是免不了的。到時候你最好能跟付局長見個面,他多少也能幫上你。還有,蟠龍組的趙群進了療養院,就在你出事的當天。太巧合了,我是不願意懷疑他,畢竟是看着你長大的,現在又是你未來的嶽父,但是……”說了一半的話,祁宏頓了頓,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想法,也許他面對這個差一點喪命的宗雲海也拿捏不準進退的分寸吧,一時之間,還在尋找新的相處模式。“總之,你安心養好傷,等痊愈了我們在想辦法吧。對了,晶晶臨走前說分公司那邊出了點事,她要過去處理,怕是半個月以後才能回來。不是我說你雲海,就算外面情人養的再多,晶晶也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妻,偶爾也盡盡義務,那大小姐欲求不滿到處勾搭小白臉,你面子上也過不去。”什麼嶽父,什麼未婚妻?雖然問題多的能把腦袋撐破,但維爾是個天生樂觀的家夥,凡事都不會鑽什麼牛角尖,首先要知道他自己的身體是否無恙,如果真的……好吧,就是說,如果他自己的身體已經死了,那麼他要如何面對自己活在宗雲海體内的事實?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了嗎?人心各自一片天,維爾在為以後的事絞盡腦汁的時候,絲毫沒有察覺自己遊走來一次生死邊緣的阮少清回到了辦公室整理東西,聽見了門外的幾個同事正發着牢騷。“這種黑社會的人就是可怕,從前天晚上到現在,醫院快成什麼了。”“早上我一出電梯就看見幾個兇巴巴的人,吓死我了。院方怎麼也不出面幹涉一下,好多患者都吵着要出院了。”“誰敢說那些人啊,聽說那麼什麼三義會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阮醫生是那個人的主治醫吧,沒遇到什麼可怕的事?”一個女同事很挂心的問。“哈,少清那種神經大條的人就算有危險也不知道啊,他除了對患者心細如發以外,基本上就算是個傻子了。”“喂,不要這樣說阮醫生,他為人很好的。”“其實小吳說的也沒錯啊,要不是阮醫生神經線太粗,院長怎麼會點名要他做黑幫老大的主治醫。換作是我啊,就算辭職也不要做那種人的主治醫。”“唉,少清啊,難怪護士們背地裡都叫他,短路好男人。”幾個同事走遠了,阮少清淡然一笑。他早就知道那些小護士們怎麼說他,不過他一點都不在意。現在的生活他非常滿意,上班下班,回到家裡看看書聽聽音樂,不會有什麼煩惱的事,也不會有什麼牽腸挂肚的事,這樣近乎于孤獨的生活他非常喜歡。至于說他有點短路,其實他也不是所有的事情上都這樣。平日裡待人和善,和時下那些眼裡隻有名利的同齡人相比,他的身上多了謙和與灑脫的那種親切,即便是他容貌普通,在醫院裡也還是有不少人偷偷的喜歡他。也曾經有幾個女孩子明裡暗裡的表白過,怎奈阮少清在這方面是當之無愧的短路好男人,在毫不自知的情況下傷了一個又一個。放下了手裡的東西,阮少清再次翻閱着宗雲海的病例。不由得去想,那個三義會的老大倒是覺得很奇怪,恢複意識的時候,就像個迷路的孩子一樣害怕着,那不是對死亡的恐懼,而是對,對所有一切的否定而感到驚恐。就像一個地球人突然在火星上醒過來。被自己腦海裡的假設弄笑了,不等他揮去腦海中幼稚的想象,就看見那宗雲海的律師仿佛見了世界末日一般的沖進來大吼:“他怎麼會失憶?”在多方人士強烈的要求下,醫院方面的專家對宗雲海進行了檢查。結果是:“患者的情況并非外力造成。他的腦部裡沒有淤血,結果表明,他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而無法承受,在潛意識裡封存了自己的記憶。”會議室裡,專家說出了這樣的結果。“雲海承受不了打擊?這怎麼可能!他是……醫生,您最好說的詳細一點。”他可是三義會的龍頭,還有什麼他承受不了的?作為宗雲海的律師,祁宏必須要了解所有的情況。“也許他本人都沒有意識到所謂的刺激已經在潛意識裡造成了危害,就是說,他的内心有一個防護罩,一旦這個防護罩碎了,那麼,他潛意識裡的自我保護系統就會開始運作,失憶就是這麼來的。”“醫生,有沒有僞裝失憶的可能性?”女警官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宗雲海是失憶。“我們做過所有的方法測試檢查,甚至用上了最先進的測謊儀,結果證明他是真的失憶。”就在所有人為宗雲海失憶的事而糾結的時候,病房裡的情況可說是水深火熱了。面對三個上了年紀的老男人,維爾臉色不善。“聽說你失憶,唉……以後會裡大大小小的問題誰來決定,這要是能有個幫你的人就好了。?長老之一的和叔,說起話來倒也不像上了年紀的人。“還要提防其他幫派來搞鬼,會裡的事有我們三個老頭子在,你就安心修養吧。”長老之二的南叔好像非常擔心宗雲海。而第三位長老,海叔卻始終一言不發,他隻是一直盯着宗雲海看,連眼睛都不眨,害維爾以為被他看出什麼破綻了。“大哥,你一點都不記得了?”被五六十歲的老頭子叫大哥,維爾的心情一落千丈。“好好修養吧,出院以後再詳細跟你說說。我們就先走一步了。”快走吧,怎麼看都礙眼。維爾裝出笑容的時候,吓着了三個老人。三位長老剛走,阮少清就回來了。啊,終于看見養眼的人了。“警方暫時不會再來打擾你了,祁律師去給你辦理相關手續。你安心養傷吧,你的身體基礎好,很快就能恢複。”阮少清走到病床前微笑的看着維爾,繼續說道:“别擔心,失憶并不可怕,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身體養好。”溫柔的笑容似乎有某種治愈功能,維爾忐忑不安的心緩解了不少,在聽着阮少清吩咐護士為自己換藥忙這忙那的功夫,昏昏沉沉的又進入了睡眠。正如阮少清說的,他的情況漸漸好轉,阮少清作為宗雲海的主治醫,隻允許他的律師祁宏來探望,所以在病房裡每天都能見到戴着眼鏡眉頭緊鎖的律師。雖然這祁宏橫看豎看都是個斯文的帥哥,可維爾就是一點感覺沒有,倒是整天盯着阮少清看個沒完。祁宏每天都會來的很早,等着阮少清查完房以後,就坐在床邊給維爾講三義會的情況,幾天下來,維爾基本掌握的三義會内部的結構分支和都有哪些負責人。他暫時決定觀察一下現狀才做決定,門口有保镖,門内有律師,他想做什麼都不行,更何況他連動都動不了,隻能乖乖的躺在床上。每天都有護士被他做兩次的肢體按摩,那時候阮少清總是會坐在一旁觀察着。在阮少清盡心盡力的治療下,維爾,也許應該說宗雲海逐漸的康複。到了一周後,他不但能夠坐起來,還能說些簡短的語句了。其實,他在第三天就可以說話,但是,三義會的一些保镖和祁宏在,隻能一直保持着沉默。因為需要考慮的事太多了。本着這樣打算的維爾繼續裝啞巴。但是當看見阮少清為了他無法說話而困惑焦急的時候,忍不住裝作吃力的說了些簡短的語句。這段時間裡,維爾總是會偷偷的打量阮少清。可能有178公分的個頭,身體有些瘦,可能是常年在醫院的關系,他的皮膚很白。他有着一頭看上去非常柔軟的頭發,他的外貌很平常,頂多也就能算上是好看而已。但是,他的那種認真和自信,卻讓他整個人充滿了魅力,再配上白色的制服,阮少清就像是一個禁欲者。他喜歡這樣偷偷觀察着阮少清的感覺,而此時此刻,阮少清正拿着筆和紙試圖和他進行溝通。阮少清讓他寫下有什麼要求和需要,維爾想來想去,還是搖搖頭。“别急,你的身體會越來越好的,明天我會安排護士推你出去曬曬太陽,憋在病房裡這麼多天,你也該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了。維爾點點頭,拿起筆在紙上寫道:“你可以陪我嗎?”“當然。好了,你該躺下休息了。”阮少清扶着維爾,把他身後的靠墊拿出來,卻又失笑道:“怎麼你的字歪歪扭扭,像個小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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