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心想,這還是華人外婆從小教的呢,要不然隻能用英文溝通了。維爾有些無奈的想要朝阮少清笑笑,扭了過頭的時候,聞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藥水味,有些恍惚。等到房間門被敲響,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神。進來的是一年紀三十上下的男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者不善。“你是?”“我是他朋友魏恒。”齊天幫的老大!維爾曾經聽祁宏說過,這個魏恒是宗雲海最要好的朋友,他來探望理所應當。阮少清似乎也這麼認為,點點頭就離開了病房。魏恒方正的臉看起來不大像黑道的人,但是那雙眼睛裡透出來的寒冷,可不是普通人該有的。維爾試着要坐起來,魏恒翻身去把房門鎖上以後也上前幫了忙,但是,當維爾剛剛靠着床頭坐穩,突然察覺到魏恒一身殺氣,驚訝的同時肚子已經挨了一拳!維爾來不及躲閃,被打的一口氣沒上來,抱住肚子的同時一手抓住床頭上的水壺就扔了過去。對方很輕易的就避開,水壺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胃裡翻江倒海差點吐出來,咬緊牙關忍着,維爾氣憤的瞪着魏恒!“我最恨的就是背信棄義的小人!當年我們在大堂一起發過誓今生絕對不碰毒品,你竟然幹出這是種事!你忘了雲楓是怎麼死的,你也忘了你老爸是因為什麼死的,你這個狼崽子!”誤會,這裡邊誤會大了!見鬼,事情變的越來越複雜,這個魏恒到底來幹什麼?維爾一身的冷汗,強作鎮定的搖着頭。“你居然不承認?别人說是你失憶我可不信,我還不了解你,宗雲海你絕對不可能因為受不了什麼打擊失憶,你在騙所有人!”正要撕破僞裝開口說話,病房的門外就有人搭腔了。“我當是誰呢,魏恒啊,給我開門。”蒼老的聲音讓魏恒咬牙切齒的開始緊張,他死死的瞪着眼前的宗雲海,眼裡竟然蒙上了一層霧氣。“魏恒啊,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我不管,這裡是醫院。你這孩子怎麼做事還這麼魯莽。開門。”魏恒幾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齒,他的臉色不好看,而被他威脅着的宗雲海也是一臉的蒼白,不知道僵持了多久,魏恒終于放下了拳頭。站在門口的老人看着開了門的魏恒,什麼都沒說隻是拍了拍他的肩,就走了進去。維爾驚魂未定,但是警覺性依然還在,若是他此時能活動自如,不會讓别人有機會用拳頭對着自己。“雲海,你也别怪魏恒。你們自小一起長大,受賞挨罰都沒分開過,魏恒為人憨直做事不冷靜,也是因為這個你小時候特别顧着他。這長大了,魏恒也護着你。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幾十年的兄弟了,讓手底下的兄弟看見成什麼樣子。我要是見了那倆個老哥哥可怎麼跟他們交代啊。”這個老人八成就是蟠龍組的龍頭——趙群。聽祁宏跟自己說過的一樣,表面上看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老人,但是……維爾很快就擺脫了剛才那種心悸的感覺,在偷偷的衡量着趙群這個人。偶爾,還觀察了幾眼魏恒。魏恒站在窗前看外面,陰沉着臉不說話,還真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熱血青年啊。“魏恒,有什麼事回到家裡再說。今天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跟雲海好好說說話,大難不死的人都必有後福啊。”維爾怎麼琢磨都覺得趙群是話裡有話,再想想出事當天他突然入住療養院,就更加可疑。如果說陷害自己的人是趙群,那麼,在趙群面前必須要僞裝自己失憶,絕對不能讓他看出任何一點破綻出來!至于魏恒,找個機會套套他的話,他那種直來直去的性格,肯定能上鈎。維爾在心裡盤算着,病房的門又被推開,這一天可真是太熱鬧了。走進來的是祁宏和阮少清,先不說祁宏來幹什麼。阮少清手裡拿着聽診器和體溫計,朝着兩個客人點點頭,對維爾說:“測體溫了,護士們都不敢來,隻好我來了。”祁宏早知道這裡的護士沒一個敢靠近宗雲海的,這個醫生倒是不一樣。不由得開起了玩笑,說:“阮醫生,你好像一點不怕雲海啊。”“沒聽說有醫生怕患者的,患者家屬背地都說在醫院裡醫生是爺爺,患者是孫子。”祁宏突然變了神色,因為他餘光看見了魏恒那陰沉下來的臉,若不讓阮少清離開,怕是就要出事。維爾也緊張起來,這阮少清真是夠強悍了,居然敢說三義會的龍頭是孫子!維爾明顯能察覺到從魏恒身上發出來的殺氣,為了不讓阮少清有危險,他不惜利用宗雲海的身份。有些吃力的拉住了阮少清的手,好像要說什麼。阮少清也靠近了他的頭,仔細聽。“謝,謝謝。”沙啞的嗓音說的很清楚。“謝什麼,我是你的醫生,這是我的工作”說完,阮少清還對其他人點點頭表示禮貌,拿着體溫計就離開了。阮少清引起魏恒的不滿這沒什麼,倒是三個人看見三義會的宗雲海親口說謝謝,簡直是晴天霹靂!徹底傻了。祁宏關上了病房門以後趙群和魏恒也都坐下了,趙群好像很擔憂的看着病床上的人,轉過頭問祁宏:“他這樣不能恢複了嗎?”“醫生說身體方面沒問題,但是失去的記憶誰也不敢說能不能想起來。”趙群微微的歎口氣,道:“雲海啊,能活着就比什麼都強。等身體好了選個日子你和晶晶把婚事辦了,沖沖喜,我也能放點心了。會裡的事那些老家夥忙活着,你也不用惦記,警方那邊有祁宏在,暫時不會把你怎麼樣。你就安心養病吧。”說完,趙群起身告辭,魏恒跟着他走到門口回了頭,似有話要說。“魏恒,走吧。”趙群的一句話讓魏恒打消了念頭,維爾大傷未愈,實在有些撐不住,打算無視祁宏好好睡一會。剛把眼睛閉上,就聽祁宏說:“這老爺子看起來聽硬朗的,怎麼還進了療養院?”這一句話,讓維爾毫無睡意。電梯裡,魏恒還是陰沉着臉,站在前面的趙群問道:“怎麼樣?”“沒想到,他真的失憶了。”維爾閉眼靜養,心裡還在想着很多事。這幾天來祁宏對他說了很多,維爾知道了宗雲海的母親在生宗雲楓的時候難産死亡。而受到宗雲海和父親愛護的宗雲楓在五年前開始販毒。宗雲楓被發現以後,由宗雲海親自動手執行家規,打殘了弟弟的兩條腿而殘廢後的宗雲楓依舊沉迷在毒品中,最後因為吸食過量而死。宗父晚年喪子,受不了這打擊一年後郁郁而終。據說,在宗雲海為弟弟出殡的當天就和魏恒立下誓言,此生此世絕對不會碰毒品!當時聽了祁宏說完這些,維爾還是無法完全确定宗雲海是被陷害的。但是,魏恒的到來卻讓他百分之百的肯定了宗雲海和自己一樣,不過是真兇的兩枚棋子,還是被扔掉的棋子!祁宏說過,三義會、蟠龍組、齊天幫,這三個幫派統治着黑道。上一輩的老爺子們是拜把子兄弟,現在齊天幫由以前老幫主的養子魏恒接手,蟠龍組還是趙群老爺子。另外,在二十幾年前,三個老爺子曾經和一個警察有過一次過命的交集,也是那時候立下了規矩,隻要這個警察穿着警服的一天,三幫絕對不做軍火和毒品。據說這個警察今天已經坐上了局長的位置,名叫“付康林”他們之間的協議一直都在,三幫誰都沒有做過軍火和毒品的生意,這也是為什麼當年雲楓販毒後必須家法處置的原因。突然,祁宏冷靜的說:“雲海,你根本沒有失憶對不對?”維爾從深思中醒過來,看着祁宏。他的臉色很好,表情也不錯,就是有點認真過頭了。出于一個警察的本能警惕性和智慧,維爾清清嗓子,開口說話了。“你覺得我沒有失憶嗎?”祁宏微微驚訝,不過很快恢複了正常的神态。“你,你能說話了?”“早就可以了。隻不過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想靜觀其變罷了。我身上有槍傷,保持沉默不是最好的辦法嗎。”“你,你果然……”“不,我的确是失憶了,這一點不假。”祁宏想了想,似乎也相信。其實剛才那一問也不過是想詐詐他,抱着這種和僥幸心理得來的結果就是聽見了宗雲海正常的聲音。根據以往他對宗雲海的了解,這人的确是個懷疑論者,這一點,就算是他失憶了,似乎也沒有改變。祁宏隐藏在眼鏡後面的那雙眼睛暗淡了下來,有些不耐煩的說:“你這樣太糟糕了。下面的幾個分會已經有想獨立的意思,這以後的事要怎麼處理?還有,毒品的事明顯是有人嫁禍你,這要是不查個明白,就是個定時炸彈,随時有可能爆炸。當務之急,你要集中精神找出陷害你的人,對方怕是不會輕易罷手。現在唯一有嫌疑的就是蟠龍組的趙群,隻有他在你出事的當天突然進了療養院,而整個黑道,敢對你下手的也隻有他。”聽完祁宏的話,維爾覺得,這人絕對稱的上是宗雲海的心腹,于是,接着說道:“還有内奸。這幾天我仔細想了你跟我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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