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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第1頁)

确珠道:&ldo;你覺得他是哪一種?&rdo;何容錦道:&ldo;無論是哪一種,與我突厥何幹呢?&rdo;确珠推着車的手微頓,伸手接過旁邊仆役手中的傘,擺手揮退他們之後,壓低聲音道:&ldo;他若是前一種,那我突厥一樣能夠收買他。他若是後一種……&rdo;何容錦道:&ldo;小可汗打算讓他來得去不得?&rdo;确珠道:&ldo;西羌款款之心,我突厥又怎能背信棄義?他若是後一種,我自然與他曉之以理,為今後促進兩國情誼架起橋梁。&rdo;何容錦道:&ldo;小可汗明鑒。&rdo;确珠道:&ldo;兩種做法都是為了兩國邦交,隻是對象不同,方式也不同。我之所以告訴你,你就是要你幫我看一看,他究竟是哪一種。&rdo;何容錦苦笑道:&ldo;我生平有兩怕。&rdo;&ldo;一是沒酒喝?&rdo;&ldo;二是看人。&rdo;何容錦道,&ldo;因為我看人一向不準。&rdo;确珠道:&ldo;你看錯過誰?&rdo;何容錦道:&ldo;朋友。&rdo;&ldo;我呢?&rdo;&ldo;你是個好東家。&rdo;确珠道:&ldo;你說你看人一向不準,是否意味着……&rdo;何容錦發現自己搬了很大一塊石頭,此刻正重重地砸在他的腳趾頭上。&ldo;小可汗自然是例外的。&rdo;确珠的傘打斜了,雨水從邊上斜飛進來,一滴滴地打在何容錦的臉上。他抹了把臉,抓着輪椅上的輪子,主動往祁翟居所的方向推去。确珠頓了頓才跟上去。在他們前方,祁翟正帶這兩個仆役走出來。&ldo;小可汗,總管。&rdo;祁翟含笑抱拳。他身後跟着兩個人,一個精瘦幹練,替他打着傘,另一個滿臉絡腮胡,高大英挺,替自己打着傘。何容錦默默地将自己放回譯官的角色中。确珠與祁翟一通問候之後,才問起他身後兩個人來。祁翟先介紹幹練男子,&ldo;塔布。&rdo;塔布一手撐傘,單手行禮。祁翟又介紹另一個男子,卻被他自己搶先一步道:&ldo;阙舒。&rdo;雨漸漸大了,看遠處景色,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哪裡是東,哪裡是西。雨珠啪嗒啪嗒地搭在傘上,從傘的邊沿滑落不停。确珠微愕道:&ldo;什麼?&rdo;何容錦狀若不經意地掃過阙舒的面容,開口道:&ldo;锲宿,在西羌是……鐵塔的意思。&rdo;确珠道:&ldo;此名聽起來,倒與我的名字十分音近。&rdo;祁翟道:&ldo;今日落雨,不如請小可汗在房中稍坐,讓我煮一壺西羌的古爾沙茶讓您品嘗。&rdo;确珠正想答應,就看到額圖魯不顧大雨拔足狂奔而來。祁翟等人識趣地退後幾步。确珠見他跑到近前,皺眉道:&ldo;何事?&rdo;&ldo;阿力普特勤進京,正面見可汗!&rdo;額圖魯剛說完,确珠就朝祁翟抱拳道:&ldo;有事失陪。&rdo;祁翟笑道:&ldo;小可汗有事盡管去忙,我有容錦總管相陪便可。&rdo;确珠朝何容錦點了點頭,然後将手中的傘交給他,自己和額圖魯一道在雨中狂奔而去。何容錦一手拿着傘一手去解腰際的葫蘆,解到一半,手中的傘卻被另一隻手搶了過去丢棄在地。他擡頭,阙舒的傘正遮在他的正上方,而阙舒自己卻暴露在瓢潑大雨之中。祁翟慌忙推了一把塔布。塔布這才小跑着将傘遞到阙舒的頭頂上。何容錦隻看了一眼,便低下頭來,繼續解葫蘆,然後拔開瓶塞,仰頭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幾口。酒氣在兩頂傘下的幾尺之地彌漫。何容錦喝夠了,重新擡起頭,看着祁翟道:&ldo;不知道使節今日想去何處?&rdo;祁翟看了阙舒一眼,道:&ldo;既然小可汗不得空,就請大将軍賞臉來房中小坐,嘗一嘗我煮的古爾沙。&rdo;何容錦歎氣道:&ldo;可惜啊。&rdo;&ldo;可惜什麼?&rdo;祁翟問。&ldo;可惜使節來晚了。&rdo;何容錦道,&ldo;我在很多年前便不喝茶了。&rdo;祁翟看着他手中的葫蘆道:&ldo;喝酒?&rdo;何容錦道:&ldo;喝酒。&rdo;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葫蘆。何容錦皺了皺眉。阙舒用力将葫蘆搶了過去,然後就着葫蘆口仰頭将葫蘆中的酒一飲而盡。他喝完,抹了抹嘴唇,居高臨下地盯着他道:&ldo;無酒可喝了。&rdo;&ldo;……無妨,我不渴。&rdo;11、刻骨銘心(一)屋外的雨水連成一片,與屋檐、大地、樹木相連,仿佛将窗外的一切都拖入茫茫的白色之中。水聲嘩嘩,振聾發聩。屋内卻是一派靜谧和諧的景象。祁翟盤膝坐在榻上,聚精會神地煮着茶。塔布側坐在他的身後,眼睛時不時地瞟到何容錦身上。何容錦是四人中最悠閑的一個,因為他在打瞌睡。祁翟拿起一撮鹽撒進茶碗裡,然後拎起茶壺,一點點地斟上。&ldo;好香。&rdo;塔布說了一句,卻被祁翟瞪了一眼。祁翟轉頭去看阙舒。阙舒從進門開始,眼睛就沒有從何容錦身上離開過,不過此時此刻他的眼眸中卻滿是怒火。攥緊的拳頭自他坐下起便不曾松開。&ldo;王?&rdo;祁翟極小聲地呼喚道。阙舒突然擡手揮落手邊的銅壺。銅壺落在地上,發出重重的咚咚聲,每一下都敲在在場每個人的心裡。塔布一下子彈起,垂手站在祁翟身側,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何容錦卻仍在&ldo;沉睡&rdo;。祁翟看看他,又看看阙舒,從榻上下來,沖塔布使了個眼色,兩人悄悄退出門外,順手關上了門。&ldo;赫骨。&rdo;阙舒惡狠狠地将這兩個從唇齒到心底都萦繞數年的字喊了出來。這麼多年來,他為他神魂颠倒,為他日夜思念,而那個被思念的人卻在異國怡然自得地與别人親熱。羞辱、憤怒、厭惡和絕望一起撕扯着他的身軀,想要将他四分五裂。理智的弦铮铮作響,做出最後的警告。若說收到托赤書信知道他下落那一刻是他一生中最快活的時候,那麼,看到他與别人在夜間說着綿綿情話便是他一生中最狼狽最憤怒的時刻。他為他放下所有,而對方卻放下了他!殺意萦繞于懷。這一刻,他恨不得那個讓他魂牽夢萦的赫骨已經死在了西羌,死在了他的帳中,死在了傳言中。若是這樣,他後半生會活在思念和悔恨之中,好過活在對他的憎恨之中。&ldo;我叫何容錦。&rdo;何容錦睜開眼睛,好似看着天花闆,又好似什麼都沒看。阙舒道:&ldo;為突厥小可汗而重生的何容錦?&rdo;嫉妒啃噬着他的心,像一條毒蛇,讓他身中劇毒,不可自拔。何容錦慢慢地低下頭,轉動輪椅。阙舒一個箭步上前,按住了椅背。何容錦道:&ldo;如果我是你,我就會放手。&rdo;&ldo;你不是我。&rdo;阙舒的手指猛然縮緊,幾乎要将椅背上的木條扯下來,&ldo;我不會放手。&rdo;何容錦雙掌在輪椅的扶手上一拍,飛身抓住立于牆角的傘,然後一個空翻躍出窗外。&ldo;将軍!&rdo;祁翟和塔布跑出來。塔布緊張地擋在何容錦身前。何容錦靠着牆,單腿立着,眼睛冷漠地掃過兩個人,看向那片茫茫水幕。阙舒推着輪椅出來,&ldo;你回去的時候不見了輪椅,怎麼向确珠交代?&rdo;何容錦沒說話。阙舒道:&ldo;坐吧。&rdo;他的怒火似乎已經沉澱下來,他的理智似乎已經回到原地。何容錦看了他一眼,翻身坐回輪椅上。阙舒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慢慢地低下頭,&ldo;來西羌之前,尼克斯力意圖行刺本王。&rdo;何容錦沒有任何反應。&ldo;你不問結果?&rdo;&ldo;既然你站在這裡,就說明你沒死。&rdo;何容錦淡然道。阙舒道:&ldo;你為何不問他死了沒有?&rdo;何容錦道:&ldo;他若不想死,便不會死。&rdo;阙舒道:&ldo;你這麼笃定?&rdo;何容錦推動輪子。這次阙舒沒有阻攔,爽快地松開雙手。他看着那個支起傘,與輪椅一起慢慢沒入雨幕中的身影,緩緩道:&ldo;以前中原有皇帝為博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很快,就會有一個西羌王為博将軍回頭,兵戎見突厥。&rdo;車輪沒有停,一點點消失在視野之中。祁翟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低聲問阙舒道:&ldo;王适才所言,應該是戲言吧?&rdo;阙舒看了他一眼,低頭撫摸戴在拇指上的翠玉扳指。祁翟臉色難看起來。過了不知多久,阙舒才歎氣道:&ldo;本王也不知道。&rdo;祁翟道:&ldo;請王顧念西羌百姓與士兵的性命,不要輕啟戰端!&rdo;阙舒道:&ldo;這世上,隻有這個人能輕易破本王固若金湯的盾,也隻有這個人能輕易讓本王變成無堅不摧的矛!&rdo;祁翟聞言眉頭越發緊鎖,眼中俱是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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