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白芷霜托心腹臨江酒樓的顧掌櫃将随義八帶給了仇一鈴,請她代為照看。白芷霜也是存了一些私心,他想着仇一鈴手中有法器招魂鈴,若能讓她将之失魂召回,說不定師弟便能起死回生了。☆、皇天不負有心人,仇一鈴果然用招魂鈴救了随義八一命。可随義八回生之後功法修為喪盡,四肢無法動彈,終日隻能卧于床榻。初時他五官六感皆失能,後來慢慢恢複了眼耳口鼻舌,又過了些時日,感知也逐漸回歸,四肢亦慢慢能夠動彈,但也僅此而已,他之身體大不如前,竟像是暫時借了軀殼而居,無法像過去那般運用自如。随義八癫狂過,崩潰過,沉默過,後來,随着時日漸長,他慢慢習慣了這樣的自己,接受了現下的自己。他開始參與領焰新莊的建造,開始問起江湖上的事,後來新莊建好,仇一鈴便将他藏在了翠竹閣中,于是便有了他神秘人的身份。近來,随義八氣色好轉,他開始重修流煞功法,可他身有阻隔,功法在經脈中一遊走便傷他根本,使他無法再進行下去。這日,随義八又在修習功法,仇一鈴提了一壇剛得的好酒來看他。“你這兩日練得如何?”仇一鈴問。随義八将運行的内息收回,睜開眼,看見仇一鈴手中提着的好酒,頓時跳下床榻奔到桌前。“哪裡得來的好酒?二十年女兒紅,這種酒一般不是為了家中女兒所釀,到了出嫁日方才起出?”仇一鈴笑道:“你也知這女兒家的嫁娶之事?”“我混迹江湖多年走南闖北,哪裡有我不知道的事?”說完這句話,随義八一怔,仇一鈴亦愣了一下。過了半晌,仇一鈴歉然道:“将你藏在這翠竹閣中實屬無奈之舉,目前你未死消息萬不可傳出去。且不說你喪盡功力無法自保,便是為了你師兄,你也且忍耐一時。”白芷霜救下随義八一命已是背主,若随義八還活着的消息傳到那人耳中,恐怕白芷霜性命難保。過去随義八浪迹江湖何等恣意潇灑,如今卻畏首畏尾藏在這裡靠一個女人庇護。世事無常,怎不叫人唏噓。随義八舉杯一笑,說道:“無妨,功成之前,我萬事皆可忍耐。師兄對我情深義重,我定不會辜負他的救命之恩。仇姑娘俠肝義膽,這杯酒,我敬你。”說完,仰頭一飲而盡。也許是酒味熱辣,幾杯酒下肚後,随義八眼角濕潤,嗆出淚來,他一邊咳嗽一邊笑,那神情讓仇一鈴心中生出憐惜來。“别急,好酒還有,我再去給你提來。”她溫言相勸,随即起身出門去。行至門外,她卻停步駐足靠在那門上。果然,她走後,那人便不再掩飾,捂嘴嗚咽。背靠着門在廊外聽得裡面英雄垂淚,仇一鈴擡手捂眼,亦是滿手淚水。她想起初見他時,她拿着劍指着他逼他上岸,她想起他牽着她的馬走在山道上,她想起她破陣力竭倒在他懷中,她想起他用一枚銅錢打落她的劍。她想起許許多多的他,但無論哪個他,皆是灑脫不羁仿若這世上無難事般的豁達随性。絕不會像今時今日這般傷心哭泣。仇一鈴也曾敢愛敢恨,但如今過盡千帆,銳角被削,鋒芒被掩,她既學會了世故圓滑,也懂得了設身處地去替人着想。她知人之苦處不該提,知人之不堪不當看。所以才借口避出讓那人痛快發洩。片刻後,仇一鈴抹去淚水回到閣中,那時随義八已平靜下來,正拿着酒杯出神,仇一鈴進來喚了他好幾聲都沒有應答。“随大哥?”仇一鈴伸手按住随義八的肩膀問道,“你想什麼事這麼出神?”随義八回過神,放下酒杯對仇一鈴道:“仇姑娘不覺得最近江湖上有點太平靜了些?”“有麼?”仇一鈴轉念一想,皺眉,“聽你一說我還真有一種風雨欲來之感。”“派出去的探子可有消息傳回?”“沒有。”随義八道:“莫非是我杞人憂天了?”仇一鈴起身道:“你先休息,我再去吩咐莊裡人近日多加留意,須嚴防細作混入莊中。”随義八點頭。仇一鈴走後他便又開始打坐練功。然而,不到一炷香的時辰,仇一鈴又去而複返,且行色匆匆。“随大哥,出事了。”仇一鈴進門便道。随義八睜開眼,問道:“出什麼事了?”仇一鈴:“剛才有探子來報,我們在各處的七家商鋪出了事,如今已被朝廷查封。”“七家?同時?”“差不多是近幾日接連發生的變故,如今各商鋪的掌櫃都讓羁押了,鋪子裡的賬簿也全被搜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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