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何理由封的鋪子?”“各種各樣,總之,都是些觸犯律法之事,平日這些隻要不是擡到明面上,誰又會去查?如今竟如此大做文章,實在意想不到。”“看來又是那人所為。”随義八歎了一口氣,“此事絕不是一時半會便能成的,應是早已謀劃的一局,那人隐而不發隻待時機,想來還有别的動作。你通知各分莊管事勿慌,再派些人手去安定各商鋪的夥計,讓他們不要亂說話。再來,命各地探子聯系人脈前去官府探聽消息,若有必要,金銀通融,想辦法将七位管事先救回再說。”“好,我這便去安排。”“等等。”仇一鈴回身,問道:“随大哥還有何事交代?”随義八道:“我要出門一趟。”仇一鈴驚道:“萬萬不可,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再露面,屆時山莊難以保你。”“我會改頭換面,不會與美豔山之人碰面,你放心。”“随大哥想去何處?不若我派人替你去一趟,或者你想見何人,我命人給他帶話,讓他來見你?”随義八堅決道:“此事隻有我自己能去。”“可是……”随義八擡手制止她的勸阻:“我意已決,非走這一趟不可。”仇一鈴無奈,隻得道:“如今你内力全無,孤身前往恐怕不妥,我派人護送你吧?”随義八猶豫了一刻,道:“也可。”晌午過後。随義八換了裝扮,貼了絡腮胡,戴着鬥笠離開了領焰山莊,随行護他之人一路跟随,卻在入了城鎮後跟丢了人。原來是随義八有意将之甩掉,他要去的地方,不能帶任何外人。那是他師父的墓地,除了師兄和他,這世上再無人知曉刀聖常斷刀墓葬何處。隻因,他的陪葬物是一把曾引江湖腥風血雨的流煞刀。世上鮮少人知,當初一把貌不驚人的黑鐵大刀早已被人熔鑄成兩把薄刀,一把為師父陪葬,另一把不知所蹤。随義八今日便是要來取刀。然而他才在師父墳前點上三柱香,便有一群人不知從何處冒出,團團将他圍住。随義八雙拳慢慢捏緊,起身轉向衆人,觀衣飾,這些人乃寒山寺門徒。寒山寺早在半年前便已被收歸美豔山中,如今會出現在此地,想來,已是一路跟蹤他到此處。沒想到,失去功力之後,竟連被人跟蹤都未察覺,隻是他藏在領焰山莊中,又喬裝改扮,他們是如何認出他來的?這時,包圍圈突然空出一個缺口來,一人緩緩步出。竟是賀蘭缁。“這是何人的墓?”賀蘭缁上來便問。随義八不應,隻是盯着周遭情況,暗想着如何突破。賀蘭缁見他不說話,便問身邊人:“确定此人是領焰山莊的幕後之人嗎?”那人躬身道:“禀寺主,确是此人,我們的人在莊中觀察了許久,此人一直住在翠竹閣中不露面,今日不知怎會出莊,我們暗中跟随他到此,便連忙通知了寺主,一直未曾錯眼,絕不會出錯。”随義八聽到他一席話,懸着的心蓦地放下了,原來他們還未識破他的身份,隻當他是翠竹閣中的神秘人才一路跟蹤。想到此處,随義八再看師父的墓碑,上書“青衫客”三字,這世上恐怕除了師兄和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是刀聖的墓志銘。師父平生還有一風雅愛好,拉二胡,可惜那二胡拉的也是慘不忍睹。“青衫客”三字便出自他最喜歡彈唱的一句“染血青衫未還家,炊火無人嘗”,也是他一生之寫照,等一個永不會回來的人,燒一頓永沒有人吃的飯。這是青衫客的悲劇,亦是師父的悲劇。“将你的鬥笠摘下。”賀蘭缁出聲命令。随義八思及眼下情形,識時務者為俊傑,當下摘掉鬥笠。那鬥笠一摘下,現出一張絡腮胡,半張臉皆是刀疤。衆人見之醜陋皆驚,何況是愛美成狂的寒山寺門徒,立時叫他将鬥笠戴上遮住醜陋的臉。待随義八戴上鬥笠,賀蘭缁又道:“你來此拜何人?這究竟是何人的墓?”随義八信口胡謅:“我途徑此地,見之墓碑所刻青衫客三字便覺得好奇,心想此人甚是風雅與我如此相似,頓生惺惺相惜之意,這才給這墓主人上柱香。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墓主人是誰。”“是嗎?”賀蘭缁狐疑地盯着他,身邊人忙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他聽後點頭,吩咐衆人,“來人,将這墓地挖開,我倒要看看是何風雅之人。”“慢!”随義八連忙舉手,“死者為尊,你們如此大不敬,也不怕日後墓主陰魂不散地纏着你們?”寒山寺門徒聞言頓生出些遲疑來,不敢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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