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岩石林裡有一種毒蛇,通身豔紅,花紋十分華麗漂亮,師弟不慎被毒蛇所咬,傷口青紫一片,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口中迷迷糊糊的喊着“師兄救我”。那次貪玩,師弟差點送命,師父知道後狠狠責罰了他們,從此後,他再也不敢私自帶師弟出門。從前,他們也曾情同手足,隻是後來逐漸疏遠。可師弟便是師弟,他答應過師父,要護他周全。“雪壇主!”突然有人在院外喊。“何事?”來人在門口禀告:“雪壇主,罰惡司來人了。”“罰惡司?”白芷霜心中擔憂之事終于發生了。罰惡司乃山莊後來所設之刑獄,用以懲罰犯錯之人。能讓司主朱笑親自執行刑罰的,也隻有山中位居壇主之尊位的人。雪壇主白芷霜犯錯領罰,一百倒刺鞭。皮開肉綻,血流不止,能活下來的,少之又少。打完最後一鞭,朱笑将白芷霜從架上解下,扶到一旁軟椅上靠坐。他從袖中拿出一個白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喂給白芷霜。“雪壇主,我奉命行事,你莫要怪我。”白芷霜閉着眼,淡淡一笑,吃力道:“多謝司主,我受得住。”朱笑眸中流出一絲不忍,他執掌罰惡司,從來鐵面無私冷酷無情,可這人是青河居士,當年甕江上驚鴻一瞥,他心中對他生出敬慕,這麼多年,他始終不信他死了。無人知道,他默默尋了他多少年,直到有一日,有人告訴他,白芷霜還活着,他欣喜若狂,放棄了原本的正道,為了他追随而來,成了臭名昭著的罰惡司主。他想不到,有一日,他竟要親手對他心中敬慕的人施以鞭刑。☆、“司主,我有一事求問,還請你不吝告之。”朱笑聞言抹去眼角濕潤,低聲道:“壇主盡管問,我定知無不言。”“多謝。”白芷霜睜開眼看他,“敢問司主,我師弟還活着嗎?”朱笑道:“壇主是說山主帶回的那人?”“帶回?”白芷霜激動地起身,然而傷痛使他蹙眉,朱笑連忙将他壓回椅上。“不錯,山主歸來時帶了一人,也是那時下令懲處壇主。”白芷霜道:“那人現在如何了?”朱笑道:“聽聞山主将他帶到琳琅樓中,至今未出。”白芷霜見他欲言又止,心中惶急:“還請司主直言相告。”朱笑見他焦急萬分,怕他牽動傷口,隻好道:“他如今是山主的私囚,我聽侍奉琳琅樓的仆役說,山主日日夜夜變着法子……對他,雖是承歡侍寝,但性命無虞。”白芷霜聞言幾乎将椅把捏碎,半晌,以掌捂額,頹然道:“早知他會受更大的羞辱,當初不如不救他。”朱笑見他傷心,無話可勸,隻能沉默着替他上藥。昏暗的刑室内,白芷霜滿身血痕,愈發襯得他白衣勝雪。朱笑記得,從前的青河居士喜穿青衫,他有一把袖劍,名喚清涼劍。甚少有人見過那把劍,但聽聞,那是青河居士耗費十年所鑄,劍身冷若冰霜,受此劍傷者,傷口凝霜久不愈,要以烈火灼燒使寒霜化水,再讓那淤血流出,而後再灼燒傷口方能醫治。然而,便是傷口痊愈也會留下一道流水痕迹般的疤痕,是以劍稱清涼。過去,青河居士的袖劍未曾殺過人,面對窮兇極惡之人他也隻是出手教訓,不曾取過他們性命,那些人在醫治清涼劍傷口的過程中極為痛苦,須得有極大的忍耐力,承受那焚心般的痛楚,是以被他教訓過後的惡人大多不敢再作惡,便是有些屢教不改的,也對青河居士的清涼劍聞之色變。但甕江一戰後,江湖人以為青河居士身死,有人打撈過他的屍體,也有人尋過他的劍。朱笑望着白芷霜的側顔,如筆勾勒的輪廓,在昏黃的燭火映照下如夢似幻,他不經意擡起手指,想要去觸碰那張臉。輕皺的眉頭,擔憂師弟的神色。他之容顔,非梅山主那般模糊性别不可方物,他清俊儒雅,不似世俗中的打鐵匠人,反倒帶着一絲書卷氣,舉手投足之間自有風雅。這人有些冷淡,有些寡言,在山中兩年,這是朱笑第一次這般近距離的與他共處一室。近在咫尺,心中敬慕如天的人。指尖碰到那人的臉,那人轉過頭來,朱笑受驚地收回手,掩飾地垂下眼簾,不敢看他。白芷霜道:“司主?”“是。”朱笑咳了一聲,幸而燭光昏暗,不然他羞得無地自容的模樣就要叫白芷霜看笑話了。“司主可是有話對我說?”朱笑轉念一想,确實有一事,于是道:“山主命你下山去招降女昭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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