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的字迹力透紙背,風骨嶙峋潇灑,陸之霖忍不住翻了翻,卻見原文總共隻有三頁,後面大半本都是釋義,而且還有所增删,果然是師兄的手筆。陸之霖心中感動,柔聲道:「師兄送我的東西,我一定會好好珍藏的。」「練好了就是自己的,還藏着作甚?」王越不太明白他的想法,習慣性地斥責一句,續道:「原玉虛劍法對心境要求太高,我改動後,習練者偶爾有心緒不穩也無恙了,但卻需要功力深厚才能使得出,你試試看吧。」「多謝師兄。」陸之霖恭恭敬敬地抱拳行了一禮。「還不快去練武,杵着作甚?」「快要吃飯了吧?師兄想吃什麼,我去做!」「武功秘笈在手,居然不想着好好練,就想着吃!全天下你是獨一份了吧?給我滾出去!」王越拿了桌上的茶壺就向他扔過去,他伸手一抄,接到了手中,說道:「師兄要是不嫌簡單,我就做點面疙瘩湯了?」王越剛要發作,陸之霖露齒一笑:「師兄不說話,那我就當師兄是答應啦!」說完折身出了門,讓王越一口氣無處可發。陸之霖的根底和玉虛劍法同源,他練這套劍法再好不過,隻是玉虛劍法的要求太高,要練習的人天然純真,不能有任何虛妄之想。他原是擔心陸之霖會對武功有執念,畢竟他沒有親自練過這套改過的武功,不能完全肯定沒事,但是現在看來,至少陸之霖本人十分單純,料想應能練成。隻是這麼單純的人,居然會有龍陽之好,當真讓人傷腦筋。看到他眼含水光地對着他說,愛慕他已久,王越并沒有多加懷疑。畢竟一個中了毒的人,忍了那麼久,隻為見到自己……不是真心愛慕的話,恐怕在山下就直奔妓院了吧?他并不鄙視愛好男風之人,然而一直把陸之霖當兄弟,卻被他當面示愛,實在是無法接受。如果當年就知道救陸之霖要付出這麼慘重的後果,就算他違背天意也不會出手。過不多時,陸之霖用一個木制漆盤端了兩大份湯碗進來,熱氣騰騰。王越其實并沒有多少食欲,但漆盤還放着一小碟黃色的腌蘿蔔,一小碟碧綠的青豆,一小碟黑色的涼拌木耳。陸之霖将配菜一一拌進了漂着蝦皮和小蔥的面湯中,香氣撲鼻。雖說是面疙瘩湯,但面團很小很均勻,有些像貓耳朵。兩人靜默無聲地吃午飯,王越心裡有事,吃得很慢,陸之霖飛快吃完了,說道:「我去練武啦,師兄會來看嗎?」「不去!」「師兄真的不看嗎?萬一我練錯了,走火入魔,口吐白沫,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那你就笨死好了。」陸之霖不由莞爾:「我好不容易在山上留這麼久,師兄就不想多看看我?」「看你作甚?」王越面露訝異,陸之霖隻道他是害羞,心中不由升起一縷柔情,柔聲道:「師兄,我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王越厲聲道:「閉嘴!仗着我病倒在床就打不了你是不是?趕緊給我滾!」他抄起放在枕邊的長劍,連劍帶鞘地就往陸之霖身上抽,陸之霖跳了起來,轉身就逃。完全不能明白師兄怎麼有這個癖好,睡覺還會把兵刃貼身放着,但讓他更難以理解的是,明明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一到他想要說點體己話,增進感情的時候,師兄就忽然爆發,這實在讓人半點摸不着頭腦。陸之霖郁悶地出了門,小路不知從何處跑過來,蹭着他的鞋子咪咪地叫。陸之霖氣道:「餓了就撒嬌,飽了就不理人,告訴你,再叫我也不會理你的!」話雖如此,卻仍是去了廚房,從吊籃裡掏了一個雞蛋,煮熟了以後剝了蛋黃給它,才去了演武場。舊地重遊,演武場的凜冽殺氣消失了許多,刀架上的兵刃都有了鏽迹,卻不再有人擦拭。陸之霖本以為自己不會再難受,誰知見到這一幕,心口仍如遭到巨錘重擊,痛得難以呼吸。師兄一直催他練武,卻不肯兒女情長,想必是要他先報仇,再談其他。陸之霖感覺自己隐約明白了師兄的意思,于是翻開了那本手抄的秘笈,凝神試着參詳。前三頁是母親所練的功法,陸之霖忍不住對着練了一點,立時氣血翻湧,眼前一陣發黑,立時停止,翻開後面,隻見王越的改動不多,并且對自己每一點改動都試着說明了原因。許多照着前輩秘笈練的人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能改動功法的,無疑擁有了一派宗師的能力。玉虛劍法有配套的内功,陸之霖按着内功心法的步驟運行了一部分,隻有兩、三處難點,都被王越着重解釋過了,竟是不必再回去問他。他一習武便十分專注,雖然時刻謹記着要回去給師兄燒飯,但一沉迷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直到天色擦黑,紙上的字隐約看不清了,便連忙停下,發現内功已練成了一小半。此時原先的小隐山内勁一小部分都被玉虛功練化,而且這種轉變的速度越來越快。如果一直這麼順利,隻怕他十天半個月,便能把這套劍法完全使出。他雀躍不勝,隻想早些回去告訴師兄。走到半途,卻見師兄坐在路邊的大石上,像是在歇息,手邊還放着一支拐杖。他不敢耽擱,連忙幾步飛奔過去,心中歡喜至極:「師兄是特意來接我的,是不是?」他抓着師兄的手,輕輕搖了搖,發現他的手比平時更為冰冷,吃了一驚,「師兄,你不能在外面太久,要是舊疾複發怎麼辦?我帶你回去。」「别碰我……」王越掙開他的手,面色冷漠。「師兄,這種關頭就不要倔強了,我抱你回去!」陸之霖俯身要将他攔腰抱起,卻被他擡起拐杖阻攔,陸之霖也不去搶他拐杖,渾身内息迸發,人已欺身近了王越身旁,左手從他肩膀處一托,右手摟住他,将他抱到了懷中。「放我下來!」王越氣極,用盡全力掙紮。他是趁着陸之霖練武時下山,誰知沒走幾步就舊傷複發,隻能坐在路邊休息,偏偏功法錯亂,陸之霖還回來這麼早,撞了個正着,還引起了陸之霖誤會。他本想沖陸之霖噴一句:「馬不知臉長,誰他媽來接你了?」可陸之霖一旦知道他要走,定會百般勸阻,他煩也要煩死了。他越是掙紮,陸之霖抱得越緊,氣息彼此相近,肌膚相貼,王越混亂的内功立時又要開始造反,連尋常人也不如的體質,更是渾身發熱,胸悶氣短。陸之霖看出他的不對勁,連忙将他放回平坦的巨石上,十分緊張:「師兄,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适?」他在王越身上胡亂摸索,沒一會兒就摸到了王越下半身的硬物,不由張大了嘴巴,看向師兄,卻見師兄青白消瘦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紅暈。隻有在這種時候,才能感覺到師兄的死人臉上有些暖意。陸之霖心跳如鼓,暗忖道:『師兄真的好喜歡我,輕輕一碰就激動得情難自禁了。』他沉思之時,手便多停留了些時候,王越登時面色鐵青:「你在瞎摸什麼?」「師兄想要的話,直接告訴我就行了,我們之間還需要彼此隐瞞嗎?」「誰想要了?」陸之霖捏了捏手裡的欲望,發現王越露出了羞憤的表情,沒敢再多說,隻是低頭親了親他的面頰:「師兄,你身體還虛弱,這裡到晚上會有些涼,怕是會受不了,我們先回去吧。」他松開握住那處的手,轉而抱起了王越。王越此時不是上次那般重病無力,連話都難以多說的狀态,咬牙道:「你再敢碰我,我就殺了你!」陸之霖隻當他是欲拒還迎,反倒覺得可愛至極,忍不住親他的嘴唇,感到懷中的身體在他一吻之下軟得更是厲害,還偎依在他的懷中,登時情難自禁,在他耳邊輕聲道:「師兄,我忍不住啦,我在這裡進去吧!」語畢旋即将王越在巨石上一放,迅速解開他的衣袍,褪下長褲,往巨石上一扔,便擡起他的腿,挺身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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