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河長老那個弟子沒來,怪可惜的。”李準歎了口氣,再看向江暮雨之時,眼中光芒依舊純善,“你提起這個,是想嘗嘗我的龍戬,還是想重遊我的畫中仙?”白珒緊張的看着江暮雨,江暮雨朝他輕搖頭,轉向李準,又是那副雷打不動的清幽面容:“你的畫中仙,隻怕有時候連你自己都不能掌控。”李準微微眯眼:“你想說什麼?”江暮雨不能貿然把溫洛的事情和盤說出,首先他不知道師祖隐蔽在畫境的目的,亦不知道李準會采取什麼措施,若不管不顧說出來,怕會造成某些不可挽回的後果。江暮雨說:“有關你的一些事情,我師父有話跟你說。”“哦,那可不妙了。”李準道,“等你師父來了,我就走不了了。所以廢話不多說,我先撤了。”江暮雨緊忙補上一句:“有關我師祖的事,前輩若是也不想聽,那就自便吧。”李準正欲離去的腳步一頓,回頭看去江暮雨:“溫洛不是魂飛魄散了嗎,還有什麼丢人現眼的事兒供我一樂的?”“這話你得問我師父。”江暮雨背過身去,叫上白珒,“咱們走。”雪霁二人離開孤峰,順着山澗小道往逍遙堂走。白珒一路緊随其後,等快到好客居的時候,白珒不由得問了:“師兄不怕李準跑了?”江暮雨道:“他想走便走,想等便等,就你我二人根本留不住他。”白珒:“你覺得他會等嗎?”江暮雨腳步緩了下來,反問白珒:“你認為呢?”“會。”白珒目光堅定的說道,“師兄比我會看人,也一定有答案了吧!”江暮雨沒有回答,他走進好客居的院子,回到房間将染血的衣服換了。白珒也是梳洗打扮一番,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狼狽,裝成容光煥發的假象,為的就是怕南華他們待會兒到了惹師父擔心。“師兄,我換好了。”白珒走到梳妝台前,見江暮雨換好了衣服,正坐在銅鏡前拆解細布。一頭烏發披散着,血蠶絲發帶靜靜地躺在桌上。白珒看在眼裡,忽然心血來潮,幾步走至江暮雨身後,拿了桌上放置一旁的梳子:“師兄手腕上有傷不方便,我給你梳頭吧。”江暮雨剛要開口拒絕,白珒已經自顧自的開始梳了。江暮雨的頭發烏黑如墨,光澤如緞,長發及膝,似瀑布傾洩,特别漂亮。握在手裡柔軟光滑,好像錦緞絲綢。不需要多用力,梳子就可以很輕松的從發根直達發梢。白珒在前世也給江暮雨梳過一次頭,那是在江暮雨服用過還魂淚之後,他蘇醒沒多久,身體還很虛弱。那天清晨,江暮雨起床梳洗,白珒正好去看他,便不顧江暮雨的抗拒要為他梳頭,還仗着江暮雨無力反抗,捏了個訣給他鎖住,任自己磨磨蹭蹭足足梳了一個時辰的頭。等他好不容易梳完了,梳夠了,想取來發帶為他束發之時,白珒伸出的手僵住了。沒有血蠶發帶,隻有那一條最普通不過的錦綢絲帶而已。江暮雨戴了百年的發帶被他親手割斷了。那一刻的白珒不知道是什麼心情。有些惆帳,心裡空落落的,好像一個你寶貝了多年的東西丢了,連帶着你心頭上的一塊肉,一起被挖走了。不是疼,不是苦,隻是空,無論如何也填不滿的空。他怔怔的看着江暮雨艱難的打着精神,從他手中接過頭發,默默的束發戴冠,配上一支木簪,草草了事。“師兄。”白珒再伸出手去,切切實實的摸到了那條血蠶發帶,空落落的心肺好像被堆了一麻袋沙子似的,沉甸甸的,頓時滿了。白珒說:“你要一直戴着它,行嗎?”江暮雨解下雙手細布,看着鏡中反映的白珒:“現在不就一直戴着嗎?”“我是說以後,以後也要帶着。”白珒跟個孩子似的撒嬌懇求,慢條斯理的梳好頭發,落目看見江暮雨猙獰的雙腕,心中登時一痛。“草木精華還有那麼多,師兄别舍不得用啊!”白珒說着就從乾坤袋裡取出瓶子,小心翼翼的給江暮雨上藥,“你這傷口深可見骨,就算是草木精華也得養好久。”“你不也一樣嗎?”江暮雨往回縮手,白珒就湊近一步。“我皮糙肉厚的根本沒事。”白珒把草木精華成片成片的給江暮雨塗上,半點沒給自己留。他心裡擔心,腦子裡還偏偏不省心的想到了一些重點。一個險些被他忽略的重點。被何清弦抓起來的時候,他被氣瘋了,根本沒注意聽何清弦都說了什麼。現在冷靜下來回想……何清弦後來好像對江暮雨說了一句話。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人型兵器在無限遊戲演花瓶 寒王煞妃 在反派家裡種田[星際] 臆想情人ABO【CP完結】 陛下每天都在作死[穿書]+番外 仙築 白月光+番外 禁海【cp完結】 美人與渣男【CP完結】 你的道侶是神裔 陰陽藥店 丁微的快穿修行之路 聊天群:高武準提被認為至高聖人 一級安保 穿越嬌妻種田忙 困獸【CP完結】 逐鸾 願者上鈎【CP完結】+番外】 一朝帝相+番外 文科生和理科生的日常【CP完結】+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