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有點驚訝:“你都覺得棘手?難道那人是在九天上的雲浮城裡不成?”“如果在雲浮城,好歹還算有個下落。”溯光搖了搖頭,擡頭看了看天,“問題就是剩下的那一個連星主都無法推知是誰,又身在何方。非常的棘手。”“什麼?”孔雀脫口低呼,“星主也無法預言?”“是啊。”溯光歎息,“星主隻列出了其中五個人的名字和身份。”“他娘的,那可麻煩了!”孔雀罵了一聲粗話,“天上地下,讓人怎麼找啊?”溯光也苦笑了一聲:“我準備先去處理了在葉城的沉睡森林西海上冷月高懸,天宇蒼茫,鬥轉星移。那一顆象征着“亡者歸來”的幽寰出現在夜幕裡,那顆虛幻的星辰從北鬥七星的第一顆天樞所在的位置開始,悄然而動,漸漸下移,無聲無息地移向第七顆星破軍──當幽寰移到破軍的位置時,也是亡者輪回,再度在陽世裡蘇醒的時機。巫鹹在空明島的最高處,垂下頭看着手裡的水晶球。一股幽藍色的光在其中旋舞,詭異非常。不知道在裡面看到了什麼,首座長老的眉目舒展開來,微微吐出了一口氣。旁邊的年輕女子一直看着長老的表情,不由松了一口氣:“成功了?”“成功了一半,”巫鹹蒼老的臉上總算有一絲笑意,“如原先預計的,一千多名勇士全數戰死在狷之原,靈魂被吸入了迦樓羅的煉爐之内──巫禮也總算領着聖女成功地進入了迦樓羅内部,舉行了‘煉魂’的儀式。”“煉魂?”巫真織莺詫異。“就是把迦樓羅吸收的新死的一千名勇士之魂,進行提煉,最後凝聚出一股最強的力量。”巫鹹解釋,将水晶球重新握在掌心,“巫禮可以通過控制這股力量操縱迦樓羅的運行,将它從狷之原驅動,帶着破軍自行飛回西海上來。”織莺沉默了片刻:“可是,迦樓羅并沒有飛回來……”“是的,巫禮失敗了。看來除了破軍,世上不會再有人能令迦樓羅金翅鳥重新翺翔九天了。”巫鹹歎息,“不過目下看來,最多也隻算是失敗了一半。”“一半?”織莺問。“我們這次派人去往狷之原,原本是有兩個目标:一是令迦樓羅飛回西海、迎回破軍少帥,可惜已經失敗。”巫鹹歎息,“幸虧巫禮不惜舍身,終于将星槎聖女送到了最安全的地方,從此無懼于命輪的追殺──如今隻等明年五月二十日,破軍蘇醒,一切就回到我們的掌控了!”織莺身子一震,臉上掠過了不知道是欣喜還是擔憂的表情。“怎麼?”巫鹹目光炯炯地看着年輕的晚輩,“你心裡有疑慮麼,巫真?”“晚輩隻是在想……我們喚醒破軍,是為了借助他的力量吧?”那一瞬,她顯然是想起了望舒說過的話,“可是,破軍身上的魔之力量一旦釋放出來,也很可能失去控制!九百年前,破軍就曾經血洗我族的十大門閥,如果這次他蘇醒過來後──”“巫真!”她還沒有說完,巫鹹便是一聲厲喝。她蒼白了臉,咬住嘴唇,不再說話。“關于破軍的千秋功過,族裡衆說紛纭,至今未曾有定論。”首座長老聲音低沉,一字一句,“他昔年出身貧賤,多受欺辱,所以在獲得力量後控制不住殺心,曾為了私怨而屠戮族人──然而在最後,他也曾經和飛廉少将一起保護族人撤離雲荒,挽救了全族。”“嗯。”織莺應了一聲,也是百感交集。巫鹹歎息:“所以說,力量的本身并沒有過錯,關鍵在于把它用在什麼地方──這一次,我們要把它用在帶領族人回歸大陸上,這個願望并沒有錯誤。”織莺默默地聽着,手指握緊。“破軍身負可以操縱天地的巨大力量,而迦樓羅金翅鳥更是我族機械學上空前絕後的傑作,”巫鹹繼續道,“借助他們的力量、返回故土重建家園,這是我們一族苦苦支撐到如今的精神信仰,決不容許有任何的動搖和置疑!”在這樣語氣的威壓下,織莺不由自主地微微點頭,不再說話。“所以,你方才的想法極其危險,絕不能存留。”巫鹹回過頭看着她,蹙眉:“不過……織莺,你不像是會提出這種危險想法的人──是誰把方才這種觀念灌輸給你的?是羲铮麼?”“不,不是羲铮!”織莺連忙否認,“而是……”她說了兩個字,又咬住了嘴唇,再也不說一個字。“我知道了。”然而巫鹹花白的長眉一蹙,卻得心了然,“那一定是望舒。”織莺肩膀微微一顫,垂下頭,沒有否認。“這個孩子……呵呵,他想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點,不是麼?”巫鹹搖了搖頭,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真是誠不我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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