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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頁(第1頁)

我躺在地上按住胸口,望着血紅的天空愣了兩個彈指,驚魂未定。“哪兒來的乞丐不長眼!”我猛然被抓回魂魄,趕忙從地上爬起來,“對不起,我方才跑太快沒有……”“晦氣!呸!”我不曉得落到我手臂上的是口痰還是唾沫。反正我是不能也不敢吐回去。好歹也是一戶有錢人家,家丁無數,我要是吐回去之後被打了怎麼辦。其實我心底有一點兒不明白,有錢人家不應該出些像景弦這樣矜貴的翩翩公子嗎?這些有錢人坐着鍍金的馬車,受人仰望,反倒還不如我這個乞丐懂禮貌。他們至少也給我道個歉說不好意思撞了你,我就說沒關系我還可以站起來。這樣之後再呸我一口,縱然會有些許猝不及防,我也都認了。撿起地上被人用過的油紙,我默默擦幹淨手臂,捂緊被刮破的衣襟站起來。好歹我也是個姑娘家,該注意的還是得注意一點。興許是我起得太慢惹惱了他們,馬車簾子被撩起來,“還沒滾嗎?!”馬車裡坐的是個尖酸凹瘦的中年男人,嘴臉要比旁邊站着的方才呸我那人稍微好那麼一些。呸我的人皺起眉頭,“趕快滾别擋我們老爺的道!等着訛錢不成?!”我好容易站起來,聽及此不可思議地望着他們。這個操作我是很想學的,他們不打我我就學。“臭乞丐,你瞧瞧你自己那幅貪婪的窮酸樣!”不好意思,我收回我方才不能吐回去的話。大概是和小春燕混得太久,我忍不了,我還是得吐回去。顧不得破開的衣襟,我撸上褲腳,朝他臉上吐了口水,沒待他反應過來,轉身猛地紮進人群,撒丫子往解語樓跑。身後傳來那人的叫嚣聲,催促着我一路狂奔。嗡進解語樓的時候我一顆心還怦怦直跳。繼而捂緊襟口喘氣。天曉得我做了什麼解氣的事,成功為自己埋下禍患。如今隻可惜這衣服破了。嗯,要景弦親手縫才能好。我抛下剛剛發生的一切人和事,一心沖上樓想要找景弦,難得地,他今日沒有給我留門學寫字。頗為奇怪。“景弦!”我敲門喊他,沒有人答應。片刻後,卻聽見裡邊傳來窸窣的聲音,我感到十分好奇。我早已養成窺他門縫的習慣,鑽那眼子悄悄瞧上一眼——“砰!”不待我瞧見什麼,門猛地被拉開,他站在正中間睨着我。臉上些許潮紅,額間還有薄薄的一層汗。偷窺被逮個正着,我頗覺窘迫,不過我見他此時的神情似乎也挺窘迫。我倆默了默。我先問道,“景弦,你方才在做什麼呀?為什麼不應我?”“……睡覺。”他就站在門中央,面無表情。沒有讓我進去的意思。“哦……”不知為何,我心生幾分尴尬,硬着頭皮說出來意,“我想說,我剛剛差點就被馬車撞了,劃破了衣服。不過你不用擔心,做我們乞丐這一行的衣服它經常說破就破,我反正是沒有受傷……隻是我女紅不好,你、你能不能幫我縫一下?”“你覺得,”他頓了頓,微虛起眸子,有些匪夷所思地盯着我,“我的女紅像是很好?”“……”我鼓起腮幫子,松開自己的衣襟,低頭示意他看,随即理直氣壯,“可我破在這裡的,自己不好縫啊。”他好半晌沒有回應。待我擡起頭時才發現他的視線正落在我衣襟口,若我沒有看錯,他此時的面色應當比剛剛更紅一些。不曉得為何,他嗓子上的煤球滑了滑,繼而移開了視線。欲言又止多次後終是低聲對我道,“……你自己脫下來縫。”“我就這麼一件衣裳,脫了豈不是脫光了?我是正經廟裡的姑娘,”頓了頓,我追着他绯紅的臉猛盯,堅持将自己的話先說完,“脫了就不正經了。還有景弦,你臉紅什麼?剛剛出來就是這個樣子,是睡覺的時候做噩夢了嗎?”他默了須臾,轉過頭來,俯首凝視我,“差不多。夢到一些較為可怕的事情。還好,後來覺得也有些許可愛,便沒那麼怕了。”聽得似懂非懂,我恍恍惚惚地點頭,“那……”“你先在外面等着,一會兒我讓你進來,你再進來。”他平靜地說完,轉身就将門半關上。他應當是曉得我向來聽他的話,不敢自己随意進去。可是,我估摸着上天是這麼安排的:需要讓我每隔一段時間忤逆他一回,方可見我與他以後夫妻生活公公平平。所以,當他轉身方過幾個彈指,我便觑到拐角處幾名打手正朝這邊走來。倒吸一口涼氣之後,我猛推開門跳進去,又利落地将門關上。“砰”地一聲,似是驚着了景弦。我見他慌忙反手将被子翻過來蓋住床榻,皺起眉看我。我撓了撓後腦勺,沒注意掩住衣襟,朝他跑過去,“外面有打手。我都這麼大了,你總不好看着我還被揍罷。”他的視線無意觑過我衣襟口,又移開,低聲道,“你先把你的衣襟捂上。”我乖順地捂住襟口。瞟了一眼被他彎腰一隻手壓住的被褥。他盯着我。我再瞟了一眼。他的眉頭再蹙得緊些,盯着我。我又瞟了一眼。好了,瞟過三眼的東西,我知道我是真的就十分好奇了。這是我對自己的一貫定位。所以,他藏着什麼東西不讓我看。我指着他的手,直愣愣地問,“你壓着被子作什麼?”“不關你的事。一些我的私物。”他的神情有那麼一點兒故作從容,被我看破。我盯着他的臉,愈發好奇床上有什麼東西,“景弦,你沒有撒謊罷?你是不是騙我的?什麼私物那麼私,我來那麼多年了沒見你藏過呀。”“你不是要縫衣裳嗎?”他挑眉問我,“針線呢?”他竟不想讓我知道那個東西到了一種刻意引開話題的地步。我想,他大概是尿床了罷。小春燕也尿過床的,不妨事。我不會嫌棄他的。倘若真是這樣的話,我再追問下去不僅十分沒有禮貌,還會讓他尴尬。上天,我這樣體貼的姑娘當真不多了。他須得抓緊時間發現我的好。于是,我順着他的話道,“針線沒有帶來,我以為你會有。”“……你以為,我一個男人,會有針線?”他皺起眉盯着我,“我在你心目中究竟是個什麼定位……娘娘腔嗎?”“……”我一噎,默然搖頭。不明白他為何角度這般刁鑽地問我他在我心目中男人不男人的定位。其實我有點界限不明:怎麼才算作男人?怎麼又算作娘娘腔?小春燕那樣的應該是娘娘腔罷。總和我這樣的姑娘家玩。景弦這樣不喜歡和我玩的應該很男子氣概了。“嗯……你在我心目中很男人的。但我還是想要你幫我縫補衣裳。”我睜着一雙眼睛認認真真告訴他。并得到了他的拒絕。我覺得他似乎有點生氣。好罷,我總是莫名其妙惹他生氣,還得不到合理的解釋。這讓我一顆小甜心皺巴巴地。至今我也還是不明白他在床上藏了什麼,也不明白他為什麼不幫我縫補衣裳。就像此時此刻,我不明白為什麼會在他的腰間摸出針線包一樣。莫名其妙。他看着也不像娘娘腔啊……他這六年究竟如何被他的妻子調教出來的。上天,我好想學。便隻應記得我說出來大家可能不相信,我粗略瞟了一眼,他的針線包裡竟有三種顔色的線。原本我與他臨着出門,酸秀才分與我們許多土産,他拎了滿手。這般幽暗無光的地方,我見酸秀才生一回火實在不大方便,伸手摸進景弦的腰包拿他所說的火折子時,還是滿心悲涼的。且彼時我尚且沉浸在與酸秀才重逢的傷感之中。如今再想悲傷回去也不是什麼容易事了。氣氛有些許尴尬。對于他一個大男人随身攜帶針線包這件事,我持有的态度是沉默。沉默着想他是不是如他自己當年所言變成了個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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