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枉琉璃姑姑這麼疼你,啊,轉眼就不認得人了,你這沒良心的小王八蛋。&rdo;揪,纖纖玉指捏在萬俟珏的臉頰上用力地揪,揪得萬俟珏的臉都變了形。琉璃一邊揪,一邊在心裡歎道:&ldo;這皮膚真水靈,揪起來的手感真好啊。&rdo;萬俟珏疼得眼淚直在眼框裡打轉,她又憋屈又怒,卻也知道這會兒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索性裝可憐,擡起一雙眼淚汪汪的眸子可憐巴巴地看着她。她在心裡噴道:&ldo;琉璃姑姑?怎麼變成和商泱、我小姨一個輩份的了?你不是商泱的師叔麼?&rdo;&ldo;别給我裝委屈,掐死你都不委屈你。&rdo;琉璃右手揪上來沒揪夠,左手又擱了過來,一隻手捏一邊臉頰,往兩邊扯,揪得好不快活。商泱睜開眼,曲指一彈,一股不重的勁氣彈到琉璃的手腕上,琉璃迅速抽手。她沖商泱抿嘴一笑,嬌聲問:&ldo;這麼早就收功了?&rdo;柔媚的調子透着濃濃的寵溺,聽得萬俟珏心裡直泛酸,不停地在心裡狂噴:&ldo;你倆啥關系?用得着這麼親昵麼?&rdo;她怒!琉璃,你也太欺負人了。心裡生怒,胸腔頓時氣血翻湧,萬俟珏大驚,趕緊閉上眼睛收斂心神屏息調息。天大的事也沒自己的小命重要啊,吃醋什麼的趕緊撇到一邊,琉璃欺負她的事更是挪後,留得青山在還怕沒柴燒?養好身體,來日方長,還愁沒機會找琉璃算賬!商泱看一眼萬俟珏,又擡眼掃一眼琉璃,颦眉,微愠,用啞語問琉璃:&ldo;你故意的麼?&rdo;存心想氣死萬俟珏不成?琉璃沖她擠擠眼,很認真地點頭,還重重地&ldo;嗯&rdo;一聲。商泱坐在萬俟珏的身邊。琉璃還欲朝正在調息的萬俟珏伸出手去,她的手剛動,商泱的衣袖一拂,一道真衣卷出襲向琉璃,把琉璃撥開。商泱的态度很明顯,在替萬俟珏護法。玻璃退後兩步穩住身形,一拂額前的劉海,說:&ldo;萬俟雅言把她過續給了華君,你還這麼護她做甚?&rdo;商泱用啞語回了琉璃一句:&ldo;我想護她。&rdo;一如她喜歡萬俟雅言,喜歡就是喜歡,沒有那些多餘計較。她喜歡萬俟雅言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事,與任何人無關,包括萬俟雅言。她喜歡萬俟雅言,欣賞萬俟雅言,心疼萬俟雅言,不代表就該要萬俟雅言的回應。這是她自己的事,她喜歡心裡有這麼一個人牽挂着,她放不下,那就擱在心裡一直喜歡好了,沒什麼不妥的。喜歡是一回事,相守是另一回事。她不明白為什麼琉璃總要把這兩碼事混作一談。作者有話要說:在商泱的内心世界,是否也有她的執着……對于萬俟珏,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屬于她自己的人生才剛開始,她就像一個剛踏出社會的孩子,還有許許多多的故事等着她去經曆。萬俟雅言放萬俟珏離開幽岚城,以後她至多隻能在萬俟珏的身後偶爾出手幫助或扶持,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奶孩子般處處張羅布置得妥妥當當。孩子長大了,做&ldo;父母&rdo;的得慢慢試着讓孩子去飛去受傷去成長,誰也不能照顧自家孩子一輩子,那不是愛,那是負擔和不負責。‐‐‐‐‐‐‐‐‐‐‐‐‐‐‐‐‐‐‐‐‐‐‐‐ps:本文二十一章入v1818、…萬俟珏相當惜命,有傷在身的她絕不妄動半分,即使面對這幾日不停&ldo;欺負&rdo;她的琉璃,她也隻龜縮着,乖乖地躲在簡陋的小屋裡養傷,或者躲到商泱的身後去。商泱極護她,像護犢子般,隻要有商泱在就絕不允許琉璃動她半分。萬俟珏看似安安靜靜的表面上風平浪靜,心裡卻極不是滋味。她和商泱十幾年沒見,隻頂了個師徒名份,商泱為什麼要這麼護她,就像護自家孩子似的。她與琉璃素不相識,從來沒有過節,琉璃為什麼要處處捉弄她?最難受的還是她這幾日的經曆讓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有了一個新的看法。是她太高估自己,就算她是幽岚城的少城主,她也什麼都不是。面對殺手,她無力反擊;孤身在外,她成了群起攻之的目标;在幽岚城,她是少城主,她的榮耀她的一切都是萬俟雅言給的。在幽岚城外,她是萬俟家的孩子,是脫離保護圈的軟柿子。她以為自己武功卓絕,結果誰都能欺負她。老叫花能盜走她的随身财物,雷盈的火雷能炸得她卧床幾天,就在自家地盤上的酒樓裡,她能被兩百多名殺手圍攻還隻有随行帶的十幾個護衛救援,最後若不是商泱出手,她或許已經橫屍街頭。在這道觀,面對琉璃的捉弄,她連反手的力都沒有,隻能躲,如果不是商泱護她,她隻怕躲都躲不開。她難道真就一無是處?萬俟珏想看清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看看自己不借助家裡的力量、隻憑自己的雙手能不能在這個世上立足。清晨,商泱沒見萬俟珏起床,也沒聽到房裡有動靜,她來到萬俟珏的房門前輕輕扣響房門。房門虛掩,她推開門,沒見到萬俟珏在屋裡,隻有幾套換洗衣物整齊地疊在桌子上,一格金燦燦的戒指和一條珠光寶氣的腰帶端正地擺在那。商泱一眼認出那是攜帶青芒劍的腰帶,她走過去,拿起腰帶一看,隻見青芒劍好好地放在劍鞘中。商泱拿起桌子上的那枚金戒指‐‐鳳翎戒指,幽岚城少城主的随身信物,鳳軒門少門主的身份标志。衣服下壓着一張信紙,商泱展信一看,隻見上書:珏兒叩請師傅将青芒劍與鳳翎戒指轉交幽岚城主萬俟雅言。商泱看出萬俟珏這兩日在心裡壓着委屈,卻沒想到萬俟珏會放下這一切一走了之。這兩件東西所代表的涵義再清楚不過‐‐萬俟珏與生俱來的身份地位。她原以為萬俟珏會吞下委屈把傷養好再與琉璃和那批追殺她的人算賬,卻沒想竟是‐‐商泱捏着手裡的信紙,想不明白萬俟珏到底在想什麼。不過是琉璃的幾場玩鬧,不過是遭遇一次伏擊,為何要抛下身份地位一走了之?若是萬俟雅言‐‐若是萬俟雅言,隻怕傷勢未愈早已領兵反撲将南城圍個水洩不通,來個甕中捉鼈将他們一網打盡、除之。若是萬俟雅言,隻怕此刻與琉璃鬥得你死我活,舍得一身剮也定要給琉璃一番顔色。可這孩子,竟是悄無聲息地走了。商泱在屋子裡呆立許久,直到感覺到有人進屋才回頭望向門口,同時将萬俟珏留下的信紙折好收入袖袋中。琉璃看到桌子上的東西詫異地瞪圓眼,她左右瞅瞅,沒見到萬俟珏。&ldo;怎麼?從不離身的東西放在這,人呢?&rdo;商泱捧起萬俟珏留下的東西回房。琉璃想了下問:&ldo;那沒良心的小王八蛋哪去了?&rdo;收到商泱投來的目光,那雙眼睛裡明顯寫着不悅。商泱沒照萬俟珏所托把東西給萬俟雅言送去,隻寫了封信差人送給萬俟雅言,她自己則帶着萬俟珏的東西照之前的行程安排去逍遙城。‐‐‐‐‐‐‐‐‐‐‐‐‐‐‐‐‐‐‐‐‐‐‐‐‐‐‐‐‐‐‐‐寂靜的山林間夾着一條丈餘寬的官道。夕陽西下,大地鋪上一層金黃的餘輝。一隻毛驢駝着一人、一包袱在官道上慢慢悠悠地前行。那人戴着一頂破破爛爛的鬥笠,穿着一件灰色粗布長衫,腰間懸着一把從鐵器鋪裡買來的價值不過五十文的鐵制長劍,伴随着馬驢的步伐,那柄懸空的長劍也不停地擺晃。山林寂靜,除了歸鳥撲翅的聲音,再無其它。那毛驢背上的人把插在腰間的一支竹笛取下,修長細嫩的手指搭在笛孔上,悠揚的笛聲飄蕩在山林間,隐隐缭缭的笛聲回蕩開,為這黃昏添上一縷别緻的味趣。突然,急促的馬蹄聲擾亂這甯靜,一行快騎迅速從毛驢邊上奔過,揚起漫天塵埃。笛聲嘎然而止,吹笛的人捂鼻&ldo;咳咳&rdo;咳嗽兩聲,又繼續吹奏笛曲。逍遙城最近很熱鬧,三山五嶽四海八方的人都朝那趕。這一路行來,時不時會遇到一隊人馬像趕去揀金子似的朝逍遙城方向狂奔。她買了匹小毛驢一個人慢悠悠地朝逍遙城晃去,七天的路程,晃悠了整整半個月還沒到。她要是和這些趕馬的人一樣狂奔一個時辰往前趕三十裡路,今夜就能在逍遙城裡落腳。又一匹馬從身後奔來,聽這馬蹄聲,這馬的腳力不錯,是匹好馬。那馬到了她的跟前,停下,馬上的人繞着她轉了圈,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ldo;好曲。&rdo;她聽到這聲音,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在心裡驚叫聲:&ldo;小姨&rdo;,笛音一顫,稍頓,又繼續吹。那人&ldo;呵&rdo;地一笑,又繼續拍馬前行。她用笛子微微挑起鬥笠,露出一張沾滿塵埃的髒臉,眯起眼朝那揚起的塵埃中望去,隻見漫漫塵煙中隐約露出一道熟悉的背影。那背影、那身衣服是她再熟悉不過的,體形與她小姨的輪廓一般無二,衣服是她小姨的便服。萬俟珏微感詫異,她小姨居然隻身離開幽岚城,一個随從都沒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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