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流汗了?”男人的聲音帶着些緊張,“很疼嗎?額頭這麼涼。”路迢迢是流了冷汗,可那純粹是因為她作繭自縛地想法。偏了偏頭,她躲開了衛謙的手,為了掩飾尴尬扭頭看向了窗外。“我不去,我要回家。”女孩兒說話甕聲甕氣,帶着鼻音,似是受了很大委屈一樣。路迢迢說完自己都恨不得吞舌而死算了,你這沖誰撒嬌呢,沒羞沒臊!車裡沒開燈,僅僅靠着街邊的路燈那點昏黃的燈光,讓這狹小密閉的空間生出點暧昧的氛圍,再加上路迢迢剛剛說話态度帶着點親昵的任性,讓衛謙不由笑了起來,聲音低低沉沉,淳淳好聽。衛謙收回自己剛伸出去的手搭在了方向盤上,可臉依然是對着路迢迢的,路迢迢都能在車窗玻璃上看見他支在方向盤上的大腦袋,還有那對着她洋溢着壞笑的臉。這樣的衛謙路迢迢是沒見過的。雖然兩人接觸不多,可她見到他的模樣都是沉穩的,是個合格的領導人和商人,霸道、穩重,做事果斷又雷厲風行,說一不二,有時候又咄咄逼人,有着融入了骨血的強勢。可現在映在玻璃上的他的笑臉帶着狡黠和孩子氣,有點兒得意的欣喜。路迢迢現在想抽自己一嘴巴,又想回過頭來抽衛謙一頓,讓這老狐狸看了自己的笑話。輸人不輸陣,路迢迢為了挽回面子強硬地清了下喉嚨,一字一句重重開口道:“衛先生,我沒不舒服,自己可以的,還是麻煩你把我送回家,今天謝謝你了,醫藥費回頭我微信轉給你。”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衛謙從方向盤上擡起了頭,挑眉,又伸出手來兩指一彈,敲了下路迢迢的額頭:“怎麼了,誰惹你了?”衛謙要是再看不出路迢迢态度的變化他這麼多年也就白活了,明明送到醫院之前她還對自己有了些依賴和親昵,現在這硬邦邦冷冰冰的語氣又是怎麼回事?惱羞成怒這個詞兒從來就不是空穴來風的,路迢迢現在的窘迫感已經到了她自身的阈值,而衛謙那在路迢迢心裡顯得輕浮暧昧地動作則是那個□□,讓憋悶許久的路迢迢爆炸了。“别碰我!”她一把揮開了衛謙的手,因為力氣過猛,讓猝不及防的衛謙的手就磕在了車上,聲音巨響。“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磕疼了嗎?”下意識地,路迢迢還是抓起了衛謙的手低頭揉着,也就錯過了衛謙萬花筒一般變換的表情。在路迢迢打掉他的手的時候衛謙嘴角迅速下拉,沒了之前調笑的心情,可路迢迢下意識對他的安撫讓他又迅速蕩開了笑,終究他沒看錯人,小姑娘是小白兔一樣的善良。就在路迢迢擡頭問他疼不疼的時候,衛謙迅速拉平了嘴角,雖然眼珠沒轉,可也計上心來。老狐狸要出山了。衛謙眉頭皺緊,咬着後槽牙嘶嘶地叫:“疼疼疼!怎麼了你,對我是有多大仇?”其實疼個屁,漫說衛謙皮糙肉厚禁摔打,就副駕駛手套箱那一塊也有軟墊,空有響聲,其實不疼。路迢迢這個時候也沒了主意,眼眶都快被他逼紅了,默默低頭給叫嚷着的衛謙揉手。揉着揉着她覺得事情隐隐不對勁兒了,按說她是有理那一方啊!衛謙這個狗男人,吃着鍋裡的看着盆裡的,有了岑醫生還來撩撥她,她其實應該是正義一方才對吧想明白了,路迢迢放開了他的手,怕他還繼續耍賴,直接将他手放在了他腿上。深吸了口氣,路迢迢挺直脊背側身看着衛謙道:“衛先生,剛才抱歉,是我沖動了。”她抿了抿唇,接着說道:“岑醫生是個好人,您這樣做不合适。我勸您還是好好做個人吧!”苦肉計進行到一半就被識破了,小姑娘又您啊您的和他說話,話裡話外都生分地要和他劃清界限。衛謙着實無奈,又氣又笑:“關她什麼事?到底怎麼了你?”關她什麼事?!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路迢迢睜大了眼睛,看衛謙的眼神兒就像是參觀怪物:“您可真會玩兒,我不是能玩的起的人,您還是找别人吧。”衛謙聽到這臉就真地拉下來了,拽住路迢迢想要去解安全帶的手,語氣冰冰冷冷帶着些嘲:“話說一半藏一半,平時你就是這麼和别人說話的嗎?和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還有,今天怎麼着你都别想半路下車,都這麼晚了一個小姑娘在大街上瞎溜達也不怕出事兒!一碼歸一碼,你煩我也得讓我知道原因,我也不可能放你自己回去。”這還是路迢迢頭一次聽衛謙啰啰嗦嗦說了這麼一大堆,可惜對她來說都不是什麼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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