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一行人已經到了戰場的正中,焦臭越發明顯,好在此刻,幾百米外西山大營的大門突然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奪去了她的全部注意力。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一杆黑色的玄鐵大槍,黑色的全身铠甲,連臉都被遮住了一半,卻絕不妨礙此刻戰場上所有的人都認出了他是誰。洛妍看着那越來越近的身影,一顆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手心也開始出汗,腦中裡卻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傳說中,美貌的公主不都是愛上了白馬白袍的英俊小白臉麼?為啥分配到她,就徹底換了個色?可是,看着這個熟悉的,被自己一次次堅決壓制在心底深處的身影,她終于還是微笑了起來。來到離宇文簡面前約十步的距離,澹台揚飛帶住了馬,頭盔下一雙寒星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洛妍,洛妍迎向他的目光,坦然的微笑,輕輕的點頭:我很好。宇文簡看着澹台揚飛,大聲的笑了起來,“澹台将軍,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平安公主吧。”澹台揚飛的目光終于挪開,冷冷的看向宇文簡,“的确沒想到,我雖然知道你們神威軍沒種,卻沒有料到會沒種到這個地步。”宇文沐元不由大怒,剛想沖上去,宇文簡卻立刻伸手向後一揮,冷笑道,“澹台将軍既然有種,想來也不會讓自己的妻子因為自己吃苦頭吧?太子殿下有令,隻要你肯悔悟,回去就開營投降,公主就依然是公主,你也依然是安王世子,他絕不會追究你們從逆的罪責,如何?”洛妍緊緊的盯着澹台揚飛,輕輕的搖頭,澹台的目光落在她臉上,随即便迎向宇文簡,一字字道,“你做夢!”宇文簡回頭看了洛妍身邊拿刀的校尉一眼,兩名校尉頓時會意,兩把鋼刀架在了洛妍的脖子上,那種冰涼鋒利的感覺逼在脖子的肌膚上,洛妍頓時隻覺得全身血液都僵了,心髒緊緊的縮成了一團,無法呼吸的窒息感讓眼前都開始模糊——當死亡的威脅以這種富有說服力的形式降臨,她才營嘯之夜我們,生死與共。洛妍看着澹台,臉上慢慢展開了一個燦爛的微笑,眼角卻有熱熱的東西滑落下來,“我不怕!”澹台揚飛凝視着洛妍,眼神溫柔明亮。宇文簡冷笑一聲,“我真是低估了公主和澹台将軍,真該成全你們這一對同命鴛鴦。不過澹台将軍,你不肯換也可以……”澹台揚飛突然目光轉向他,冷冷的道:“宇文元帥,我還真不知道,您原來這麼喜歡賣菜!”宇文簡一怔,随即便醒悟他是在說自己不停的讨價還價,饒是心裡素質過硬,一張老臉也不由憋得通紅。宇文沐元不由勃然大怒,拍馬要上。宇文簡反應敏捷,揚起手裡的大刀,擋住了兒子的去路,強壓住心頭的火氣,寒聲道,“澹台将軍不是很有種嗎?你的千騎營号稱天下第一鐵騎,本帥很想見識見識,不如今天,就讓神威軍的騎兵向千騎營讨教讨教,隻要澹台将軍肯光明正大的與我軍一戰,本帥就保證不傷公主一根頭發!”洛妍心頭一震:光明一戰?戰你個頭啊!千騎營才多少人,神威軍有多少人!卻聽宇文簡又補充道:“澹台将軍放心,我也隻出一營騎兵出來,不會以多欺少,若是這樣将軍還不肯指教,将軍免戰一日,本帥也隻好送公主一根手指給您。”洛妍心裡頓時明白,這是在逼澹台跟神威軍拼消耗——神威軍最不缺的就是人,這樣的近戰,千騎營再厲害,也是打一天少一天,怎麼可能拼得下去?“不行,不能答應!”兩把鋼刀頓時又逼近了些。澹台揚飛看着洛妍,看着她脖子上那兩把鋼刀,随即斬釘截鐵的道:“好!隻是這戰場需要休整,你我今日各派工兵填補陷阱,明日辰正,我将與元帥決戰一場!”洛妍大急,還想開口,卻見澹台看着自己,堅決的搖了搖頭。宇文簡揚聲笑道:“好,澹台将軍果然痛快,明日一早,我們在戰場上一決雌雄!”澹台的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輕蔑之色,“一決雌雄,宇文元帥,你不配跟我說這句話!隻是你答應過的事情,最好記得!”說完又看了洛妍一眼,“洛洛,你等我!”洛妍突然想起,這正是練兵前的那天晚上他跟自己說過的話,不由呆住了,心裡百感交集,隻見澹台已斷然掉頭催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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