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還是強烈要求專制,來統治我們吧,來壓制我們吧,絕不反抗,誰叫我反抗我就跟誰急……但是今天來的很特别。破魂本族的成員,其中一個是熟人。豬哥揉揉眼睛确認自己沒看錯之後,”哇“地叫出來:”服萊長老,你還健在啊。“灰色眼睛,小到看不見,滿臉褶子,雖然老,還是那麼拉風的破魂長老服萊,多年不見,樣子好像慈祥了很多,聽到豬哥招呼,他嘴角輕輕一咧,簡直是要笑起來似的,吓了辟塵他們一跳。隻有聲音仍然保持了原來的質地,聽了叫人恨不得去撞牆,或者把全世界的玻璃一下子都打碎。”達旦大人在嗎。“豬哥撓撓頭:”達旦大人……在學校呢。“服萊的表情有微妙變化,暗示他其實知道這個答案。他繼續問:”二位知道我們來的目的嗎。“人家苦笑起來:”我倒是想說我不知道……不過,給人在耳邊說過兩百次之後,我也不好意思老扮失憶啊。“服萊點頭,然後又搖頭:”不。你不知道。“他轉身,準确地朝向絲米國際學校的所在。那個方向的天邊,夜空中有一個很淡的灰色圓環,邊緣泛出幽光,普通人一定以為是雲色或天光。八隻眼睛把那個光圈看着,陷入不祥的沉默中。說不定是對這種心情複雜的凝視表示呼應,灰色光圈的中心,蓦然間閃爍出一顆藍色星星,仔細看,卻不是星,而是類似于風眼那樣的旋渦,逐漸擴大,邊緣處點綴着絲絲點點的黑色線條,以藝術鑒賞的角度來看,其構圖創意奇特,色彩濃烈,筆法複雜,簡直就是印象派畫家做的一副畫---說不定是莫奈本人,如果他上了天堂的話。豬哥和辟塵對此奇景,完全抱着門外漢瞧熱鬧的心情,照這兩位待人接物看世界的馬虎法,難怪可以把智慧天生的達旦養成一個糊塗蛋。好在身邊有倆懂行的,越懂行的反應就越大。眼看服萊長老,大約一輩子沒這麼激動過,當年在東京單挑吸血鬼,也就有得打就打,沒得打就死,要命随便,要表情沒有。這下子嘩啦一聲爬在地上,雙手舉起,面帶狂喜之色,眉飛色舞,那兩眼睛終于完全露出來了,豬哥低頭看看他,對辟塵悄悄說:”就眼睛的大小這一項目,你好歹沒墊底啊。“辟塵”切“了一聲:”少見多怪,改天我帶你回半犀領地去看“。長老人家在那裡拜得舍生忘死,這兩家夥就光顧着聊天,當然豬哥一向又很有自知之明,聽他悄悄地說:”我覺得我們這樣落力表示若無其事,其實是在掩飾心中的恐懼。“辟塵一張臉皺成苦瓜那麼難看,威脅道:”再說我吹你去印度洋。“拜了一陣,上不定天上的莫奈看到有人崇拜他,心裡很高興,越發賣力創作起來,灰色光圈與藍色旋渦交織一起,交融濃烈黑色,重彩潑墨,難以分解。隻是灰色和藍色都漸熾烈,糾纏一處,黑色卻像遇到了抹布,正逐步淡化泯滅。服萊更加動容,轉頭問豬哥:”達旦身邊,幾時養了一隻夜舞天?“這回真的把他們吓了一跳,立刻叫出來:”你怎麼知道有一隻夜舞天在?“服萊指點天上的幻色奇景:”看,藍色是達旦本尊無上智慧與力量的象征,灰色是他正在對付的東西,而那道黑色,本來是破魂族類,身為非人食物鍊最高端,無數年殺戮所積聚而來,投射于達旦本尊身上的戾氣。黑與藍必須保持一定比例,否則達旦的能量狀态失去平衡,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兩位聽衆一點頭,然後互相看看,豬哥說:”你問還是我問?“辟塵答:”老規矩“。老規矩就是豬哥問:”這跟夜舞天有什麼關系。“服萊凝視天邊,那深思的模樣沒法再有型了:”夜舞天,是每一位達旦轉生後必養的寵物,因為這種非人以黑暗為能量,能夠及時淨化達旦過于邪惡的一面,不至于帶領全族陷入瘋狂。“他又有點擔心:”達旦大人還處于蒙昧狀态,夜舞天會不會吸收過度?延緩蘇醒的進程?“豬哥的理解力明顯沒跟上,琢磨了半天,向辟塵求證:”前幾天我們看disver頻道,母親專題節目,裡面有介紹職業婦女用于兼顧哺乳的工具,是不是和服萊這意思差不多。“辟塵記憶力比他好:”你說吸奶器?太多了就抽出來免得漲?“齊齊點頭:”就這原理。“搞半天,小破請同學做客的本事很大,一不小心就給自己請了個實用工具回來。然後再向服萊解釋:”是有隻夜舞天,但不是小破養的。恰巧遇上的。養一個小孩已經很貴,我們養不起第二個的。“長老對恰巧兩字,毫不買帳:”世界上沒有恰巧這回事。“要當長老也不是那麼容易,随時要學會鬼上身的本事,對着廣袤宇宙充滿哲理的喃喃:”這都是命運,都是命運啊。“但凡說到命運,豬哥就曉得自己大難臨頭,遠有江左,近有服萊,都喜歡用這兩個字,把他的生活搞成一鍋海鮮粥。他深深歎口氣,無精打采地說:”老頭,有話你趕緊說,趁我還有心情站在這裡。“到底,你親自尋晦氣尋上門,是為了什麼服萊身子立得筆直,以他的身份居然表現出一點緊張,是非常令人驚異的事。族中神物,一早發出感應,預示本尊的潛在意識在逐步浮出水面,最後突破,隻是時間問題。這句話雖然震撼,可一點不新鮮,真正震撼的是接下來的話。這個瀕臨覺醒的本尊,并不是現在的達旦。不是小破。服萊撂下石破天驚的一句話,仿佛影射小破有個雙胞胎,接下來全神貫注看天,好像那裡有百老彙級别的歌劇在隆重上演一樣,打死也不再開口。豬哥拿他左看右看,為城市安全計,還是不打人的好……沒奈何,延入家門,一壺大吉嶺紅茶沖得極酽,配上精心烘制的小餅幹,讓服萊的胃口小小度個假,香味一沖,人家破魂的紀律性就體現出來了,旁邊那個随從人員,硬是站着一動不動,無論豬哥怎麼招呼它,竟然都扛住誘惑,屹立不倒。服萊吃飽喝足心情很好,才解釋一下:”别理他,這是用猶大呼靈法制作的泥人,幫我做些雜事,它沒有真正生命,不吃東西的。“豬哥哦了一聲,随手拉起那位仁兄壓到眼睛上的黑色連身帽子看看,果然是個傻大黑粗的,額頭上還印了eth的字樣,那是真理的意思,代表生命的能量,如果去掉e,就是死亡,恢複到原材料的模樣。說到生死,豬哥沒有辦法不擔心,剛才的話題繼續下去:”你剛才說達旦本尊蘇醒,不是小破,那是什麼?是不是剛才看到的灰色圈圈?那個不算強啊,說來聽聽嘛,說來聽聽嘛。“辟塵這時候擦着手走出廚房,神色陰郁。豬哥對此沒有注意,還在對服萊軟磨硬泡,要不是客觀事實不允許,幾乎要出動色誘了。服萊不為所動,臉上微帶期待之色,頻頻向屋外顧盼,仿佛在等待什麼發生。豬哥黔驢技窮之時,就想起有為之士,乃長籲短歎道:”小米這個家夥去哪裡了。“話未落,忽然身前一陣風,那位額上刻字的泥人戰士,以極笨拙的姿态,配合極兇狠的勢頭,狠狠撲向三米開外的樓梯口。所有人與非人齊齊去望,豬哥反應最快,生怕說小米,小米就到,遭了無妄之災,眼睛未到,力量已出,在樓梯那裡薄薄砌了一層防護罩,然而絲裂一般聲音響起,泥人戰士十分彪悍,毫不受阻,已直沖過去,大掌一伸,活生生掐住了蹲在樓梯上的一個身體。聚攏去看,那是一隻水桶那麼大的黃蜂,被緊緊抓住後,身體劇烈扭動,頭部口角則漏出綠色粘液,豬哥見多識廣,一看就叫出來曆:”雨林狩人蜂?怎麼會在這一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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