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李永祥忽然插了一句,雙手叉腰,特義憤填膺的仰頭對他說着,“不要欺負新人。”王大力生的高,體格更是跟山一樣的偉岸,而李永祥的身高還不到他的肩膀。此時他聽到李永祥的話,低下頭來看了看他,伸出熊掌似的一隻手就去拍他的肩膀。他笑聲雄渾:“李老二,不但是這位剛來的小子,就是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到了戰場那搞不好也得雙腿發軟。算了,往後也跟我一起練武吧。”他這一巴掌隻拍的李永祥都覺得自己的身高又被他拍矮了幾分。但是他心中又特不服氣,挺直了腰闆,呲牙咧嘴的頂了回去:“我跟你不一樣。我隻是個掂勺的,”又強調似的加重了語氣說了一句,“我隻是個掂勺的,又不用上戰場,要那麼好的體力有什麼用?”而王大力就跟故意跟他作對似的,又拍了拍他的頭頂,笑道:“可我看你這細麻杆似的樣子,連掂勺都困難啊。”李永祥如何能服。撫着自己的頭頂,又蹦又跳的叫嚷着:“王大力你混蛋!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許拍我的頭頂,你怎麼就是不聽?”雲蘅目瞪口呆的在旁邊看着這一幕。而王大廚則是笑眯眯的在旁邊看着這一幕。末了他在桌沿上磕了磕煙袋鍋子,站起身來,背着手慢慢的踱了過去,就跟個看着自己兩個兒子胡鬧的父親一樣,笑眯眯的阻止着正在互相捉弄的兩人:“好了。王大力,快随我去炒菜。還有李老二,快去醫藥院送飯。”李永祥狠狠的剜了一眼王大力,拉着尚且還有些怔愣的雲蘅就走了。在去醫藥院的路上,雲蘅小心翼翼的打聽着王大力的事。而李永祥雖然還是處在氣的雙頰鼓鼓的狀态,不過還是很好脾氣的跟她一五一十的說着王大力的事。原來王大力原本竟然是個校尉,作戰從來就是一馬當先,身先士卒,勇猛異常。隻是怎麼說呢,他超愛喝酒,所以就經常因為喝酒而延誤了事,隻氣得他的上司每每都吹胡子瞪眼,恨不得一刀砍了他了事。但畢竟是個人才啊,又舍不得,隻好将他下放到夥房裡來了。說到最後,李永祥雖然是口中再不屑,但雲蘅還是聽出了他話語中的欽佩之意:“哼,這個大個子,也就是空有一身蠻力而已。聽說有一次他在戰場上抓到了敵軍的首領,一手拉着對方的一條腿,大喝一聲,竟然就這麼硬生生的将那個人從中撕為兩半了。啧啧,這事啊,當時在軍中一時可是轟動的很呐。你沒看到大個子當時的那個得瑟樣,看的我都恨不得揍他一拳。”雲蘅瑟縮了下。這麼血腥的畫面,她覺得她還是不要去想好了。李永祥人雖小,但話多。雲蘅這一路上聽着他絮絮叨叨的說着軍營中的趣事,很快的就到了王大廚口中所說的醫藥院。将手中一直提着的桶放下,她擦着額頭上的汗,舉目打量着四周。所謂的醫藥院,也就是傳說中的戰地醫院了。不過這個戰地醫院實在是簡單。簡簡單單的帳篷,裡面是簡簡單單的擺放着一些木闆當床。而此時,這些簡易的床闆上面正零星的躺着一些受了傷或者生了病的士兵。躺在這裡的人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會很好。有因為疼痛而煞白着一張臉的,有因為生病而蠟黃着一張臉的,甚至還不時的就有低低的呻-吟聲響起。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角落裡的那個白色的背影。實際上,當雲蘅的目光粗略的在這帳篷中掃過之後,她就盯着那個背影再也移不開目光了。一角帳篷将外面明媚的日光隔斷,所以帳篷裡面是有些昏暗的。整體偏暗的光線,簡易的床闆上躺着面色不好的士兵,這裡給人的感覺就是壓抑的。但是角落裡的那個人,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冉冉如夏日水面白荷,隽雅俊秀。一眼看來,有這樣的一個人站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裡,實在是有些突兀。但看的久了,雲蘅又莫名的覺得,似乎這個背影看上去,與這裡還算是協調的。荷花原本不就是從淤泥裡開出來的麼。“阿蘅,阿蘅,”是李永祥在叫她,“去将這些饅頭發給他們。”他口中所說的他們,就是床上躺着的那些士兵。雲蘅答應了一聲,提着裝滿饅頭的木桶就挨個的給他們發饅頭去了。而李永祥自己則是拿了兩個饅頭,徑直的朝着角落裡的那個人走了過去。“李大夫,”他的聲音聽上去是歡樂的,“先歇歇吧。給,饅頭。”雲蘅雖然還在這邊派發着饅頭,可是還是下意識的支起耳朵聽着那方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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