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吸□□氣一說,是真是假倒是難說。“這與邪教沒有關系,他隻不過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而已。”衆人身後響起一陣清朗男聲,回頭一看,是一位風姿如玉的素紋錦袍公子,臉色相當平和鎮定。“公子,你這可不能胡言啊,我們天香閣的東西絕對沒問題。”店裡的老闆循着這騷亂聲過來了,對甯瀾說的話頗有些嗔怪的意味。甯瀾淡淡一笑,邊撥開人群走近那男子邊道:“我并未說這店裡的東西有問題,我說的,是他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衆人見這風姿俊朗的公子隻是緩緩蹲下身,為地上之人把了把脈,便款款起身。“夫人,你丈夫得了風寒,可是剛喝了藥從家裡出來?”一旁聲色緊張的婦人急急點了點頭,“公子,有什麼問題嗎?”“通常來說,這風寒藥裡,都有一味甘草。”甯瀾轉頭看了看桌上的酒菜,又向那婦人道:“桌上這道鯉魚湯雖然鮮美,可是卻與甘草相沖,您相公體質虛了些,因此便暈厥了。不過不久便會醒,注意不要再将這兩樣一同吃了。”人群中碎碎的讨論聲剛剛息下去一陣,這會兒又漸響起來。剛剛那老婦人忽地指着甯瀾道:“你怎麼知道他隻是吃的不對,若是被邪教之人吸食了精氣可是不得了?”察陵湄跑上前剛想與那老婦争辯,卻被甯瀾一擡手攔下了。他笑笑未應,隻是重新回到那公子身邊,從身上取出兩枚銀針,向旁邊哭着臉的婦人問道:“夫人,我是個江湖郎中,夫人可願讓我一試,或許你丈夫馬上便能醒來?”婦人看着放在甯瀾手中的那兩枚銀針,頓了頓緩緩點點頭。甯瀾将那男子的袖管卷起了一段,一針利落紮下,另一針則馬上紮在了同一隻手的手掌處,才緩緩将那男子手臂放下,目光移到了男子臉上。地上男子的眉心似是皺了皺眉,随之眼睛便緩緩開了。“相公,相公,你沒事吧!”婦人大喜,立即雙手扶起男子的肩。男子像是感到臂上微涼,剛想用手将袖管卷下去,婦人便急忙探過身幫他弄,這才發覺——剛剛兩枚銀針沒了,站在這兒的那位公子也不見了。“這……”衆人目光剛剛皆在這男子身上,卻未見到甯瀾早已帶着察陵湄離開了。見無熱鬧可觀,留在原地人群唏噓感歎一下剛剛那公子的醫術便也散了。“小小,再看,你的眼睛還不如就直接放我身上吧。”二人走出天香閣後,甯瀾冷不丁道了這麼一句。察陵湄赧然嘿嘿一笑,自甯瀾将她拉出人群後,她是一直看了他許久,似乎未曾挪過目色。“我這不是沒見過你治病的樣子嘛。”“我不是從前幫你母親看過病麼?”“那會兒你隻是把脈,也沒紮針呀。甯瀾,你要不要幫我把一下脈,看看我身體如何?”甯瀾輕輕撥開察陵湄遞過來的手臂,靜靜道:“你身體很好,我不把脈也看得出。你母親這幾年如何?”察陵湄悻悻縮回了手,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子走路,半晌才悶出兩個字,“還好。”“那便好,近來這江湖上不安甯。剛剛天香閣所說邪教之事也并非空穴來風,我看,你跟着我總歸不安全,還是回家去吧。”察陵湄忽地抓住了甯瀾的手臂,使勁晃了晃,“不回去,我不回去。你都說了不安甯,你在這裡我回去如何安甯?”甯瀾不動神色拿開了察陵湄的手,繼續向前走,幾許才道:“小小,其實頃木少主是個不錯的人,好歹也是墨夷家的人。”墨夷頃木,墨夷世家的二公子。墨夷世家如今乃東琴國國教的掌教家族,身份地位自然不比一般富貴人家。雖說墨夷世家的家長是頃木的兄長,墨夷頃竹,隻是這兄長的性子過于清冷淡泊,甚至有些孤傲,因此外人也隻是尊稱一聲“墨夷公子”。然這弟弟卻不同,為人熱情活脫,更易親近一些,外人稱這二公子為“頃木少主”。甯瀾話音剛落,察陵湄的腳像是膠在了地上一般,少焉嗫嚅:“你……你知道了?”察陵世家與墨夷世家有婚約,而這婚約對象,便是察陵湄和墨夷頃木。甯瀾看着察陵湄少有的局促不安神色,鄭重點了點頭,随即又郎朗一笑:“我記得墨夷世家應當在東琴甘泉嶺,那個地方四季如春,又有甘泉繞城,景緻風光倒不比南召國的缥缈谷差。”但凡世人,沒有不知道這世上最溫潤舒适之地不是在東琴國,也不是在北翟國,而是在南召國。南召地處南部,最南邊的缥缈谷常年氣候溫和潤澤,萬花競開,碧樹環繞,從未有荒涼的時候。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疆城夜雪+番外 柯南世界的名刑事 我的機器人男友+番外 不小心坐了影帝大腿 變身禦姐:我被美女們包圍了 鳳樓初雪/鳳樓記事(網絡版)+番外 哎我刀呢?+番外 快穿回來,我佛了 昊天石 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年 一個徒弟一個坑 蒼月無心(出書版)+番外 袁董事長和她家腹黑林總的小日子 鳳樓初雪/鳳樓記事(出書版)+番外 喜歡與我的距離 娘娘假死後,陛下殺瘋了 老公變成首富之後 七七 岸渚江籬墨風起+番外 絕世:俠道與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