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甯瀾說的不錯,東琴國的甘泉嶺确實也是個宜居的好地方。“我知道是好地方,可我不喜歡。”察陵湄看着甯瀾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心上有些脾氣,便撅了嘴。“我倒是很想去看看,不如我們去完絆雪谷,就去那兒如何?”甯瀾說完便向前走去,察陵湄堵着氣站了一會兒便也徑直跟上了,她在一旁有些憤憤:“甯瀾,我看你是想把我直接送到那兒吧?”“這次倒是挺聰明的。”“我何時笨過?”“現在,就不聰明。”察陵湄一時語塞,他明白甯瀾話中的意思。她跟着他就是,不聰明。甯瀾發覺身邊人悶悶不樂,便邊走邊道:“我上回說你的夫君可以是任何人,就偏偏不能是我。這也并非是随意敷衍你的話。小小,我同你講,其實……”話音未落,身邊人不見了。甯瀾停住腳步,往右後方一看,卻見察陵湄正在一個糖油餅的攤上笑着招呼他過去。他呆愣了一會兒,才搖搖頭走去。“甯瀾,你要不要,這糖油餅真好吃。”甯瀾見察陵湄手捧着糖油餅,笑靥如花的樣子,不免也笑了出來:“我不要,權當是省下幾文錢了。”“好吧,我就吃今日這一次,以後和你一起省錢。”“這倒不必。聽說察陵世家開了許多的錢莊,要不你同你哥哥說一聲,以後我去借錢的時候能不能少算些利息?”察陵湄看着甯瀾一本正經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甯瀾,我哥哥不管這些。自我爺爺去世後,這些都是我大伯在管着的。”“哦?是嗎?”甯瀾偏了偏頭,兀自笑笑似是想通了:“也對,你哥哥定遠侯,性情随意閑散,倒确實不像是喜歡管家的人。”察陵湄的爺爺,也是原本察陵世家的家主察陵破風,在一年多前病逝了。他唯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察陵沐因,也是如今察陵世家的家長,察陵湄的大伯。察陵家雖然生意類目繁多,但這最終的決定權也都在沐因的手中。小兒子察陵沐懷,也是察陵宣和察陵湄的父親,在察陵湄幼年時便去世了,原本察陵沐懷手中也有幾筆重要的生意,隻是察陵宣是個散漫之人,平素不好這些,察陵湄又是女孩,這些生意便也都放到了他們大伯那邊。好在察陵家向來和睦,斷不會因為這些起什麼争端。再說察陵宣和察陵湄,又是當年東琴國先帝親封的定遠侯和郡主,因此身份也是貴重的,無需争那些所謂的殷實家底。“甯瀾,我看我哥哥倒是和你有幾分相似,你們都是閑雲野鶴一般的人。”察陵湄吃罷一塊糖油餅,抹了抹嘴又道:“不過我有嫂嫂,所以你是隻孤鶴。”甯瀾聽出她話中揶揄之意,“是,孤鶴又如何,總歸是會飛的,這山水江湖我看比殿台樓閣更适合孤鶴些。”“那孤鶴要不要考慮找個伴兒呢?”察陵湄靈動的圓眼看着甯瀾彎了彎,順手便拉起了他的手臂。甯瀾不答話,隻是又重複了之前的動作——将察陵湄的手輕輕掰開。“甯瀾,你從前說我就隻像一個妹妹一般。那若是真的妹妹,你又何必不讓我挽一個哥哥的手呢?”“倒不是這樣……隻是,你手上還有糖油餅的油,我心疼我的衣服。”“…”到底是北翟的帝都,池铎城到底還是比别的地方大了許多。從天香閣出來約莫過了三個時辰,二人仍然未走出池铎城門,隻是眼看着頭上原本灰白色的天空現下已經一點點暗了下來,周圍擦身而過的不是收攤回家的小販,便是晚歸的旅人。過了繁華的街道,便是略顯蕭索的空地,此刻二人旁邊正好是一家客棧,再往前走卻不知過多久才能再見到第二家。甯瀾見察陵湄攏了攏她的鬥篷,透着微光臉上那原本白皙的膚色已經被冷風擦得微紅,步子一重一輕,分明是累極冷及的樣子,卻愣是一聲都沒吭。“甯瀾,你怎麼停了?”為了躲着時不時繞進脖子裡的幾股寒風,察陵湄一直縮着脖子低頭走路,她突然發覺她眼角餘光不再能瞥到甯瀾的紫色大氅一角時,才知道他停在了後面。“我累了,想先去客棧歇一歇。”察陵湄見甯瀾朝向那一座唯一的客棧,便蹭蹭地跑過去,搓了搓手:“好好,那我們就先去客棧歇一晚再走。”察陵湄自然而然又拉起甯瀾大氅一角雀躍地走向那客棧,甯瀾嘴角噙了幾分笑意便随着她一起走了過去。二人進了客棧,這客棧雖小,裡邊卻打掃得亮堂幹淨。櫃前一個夥計似是趁着老闆不在正在打瞌睡,聽到有人推門而入才驚醒過來,待到二人走近時,他才微微正色了些清了清嗓:“二位可是要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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