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瀾幾步走到察陵湄身邊,将她往身後拉了拉,對那婦人和然一笑:“夫人莫慌,我們不是壞人。”他朝後指了指,“那二位是浔月教的人,來此調查一些事故的。我是個大夫,聽聞此地有許多人染了怪症,便想來幫點忙。”浔月教之名,莫說北翟,就是在南召和東琴,也都是很響亮的。白念危和商若水走上前,也端端行了一禮。婦人見這四人正氣凜然,皆是周正的面容,慢慢放松了姿态,長歎了一口氣,“此地已經如此蕭索,你們來了也是沒用的。”她見四人似是還有話要問,便道:“四位,外邊寒冷,廚房還在煎藥我需要看着,若不嫌棄,便随我到裡面叙話吧?”四人跟着這對母女進了廚房。廚房内整潔幹淨,然除了少量的鍋碗瓢盆,這樣的寒冷冬日竟是沒有多少備糧,隻有竈台邊一些幹冷的饅頭,也像是已經凍住了。察陵湄不自覺遮了遮鼻子,這廚房内有一股十分濃郁的中藥味,就是不嘗其味道,聞着便覺得很苦。她往婦人走去的方向一看,有一個鍋爐上面放了一個中藥罐子,此刻裡面黑褐色的藥液正在沸騰翻滾,漫出滾滾的熱氣。白念危先出了聲,“夫人,可否冒昧問一下你丈夫是得了什麼病?”婦人一邊用一把破扇給鍋爐扇着風,一邊用粗布不時掀開蓋子看着藥的情況,聽到白念危的話,她面有難色緩緩道:“我家相公前幾日回來後,便靡靡不振,精神頹喪,人也無半分力氣,據這裡的郎中說,是中氣不足,陽虛體弱,因此喝些藥調理幾日應當能好。”商若水臉上有些許惑色,“沒有其他的症狀?”“沒有了。”察陵湄見甯瀾一直一言不發,卻接下了對面商若水的一個眼神,她剛想出生詢問,甯瀾卻先淡笑開了口,“夫人,你丈夫同時在喝兩劑藥,可不像都是補虛強身的藥材。”婦人登時停了扇風的手,訝然看向一旁甯瀾,張了張嘴,“你……你怎麼知道我丈夫在喝兩劑藥?”整個廚房中并沒有放置任何藥材,除了那在鍋爐裡翻滾的面目全非的藥草,察陵湄也覺得驚惑這如何能看出端倪?“夫人莫慌,别管我怎麼知道的。我們并沒有惡意,你若是能告知你丈夫為何還會有失心無神之症,我們或許還能幫上一二。”察陵湄見那婦人臉上驚訝之色更加明顯,她蓋上煎藥的罐子,一時睜大了眼望着甯瀾,喏喏:“我并非有意瞞你們,隻是我們本也是書香門婦人眼角帶了淚光,連連點了點頭,随即将那孩子招呼了過來,“阿桃,你先扇着風,娘親先同這幾位客人說會兒話。”察陵湄見那小姑娘乖巧地接過了她母親手中的扇子,蹲在了鍋爐旁,火光映在了女孩有些發紅的臉頰上,煙味熏得這小女孩輕咳了兩聲。她有些不忍,便快步上前,彎下腰拍拍那孩子的頭,“姐姐幫你扇如何,姐姐冷,正好想烤烤火?”小女孩見察陵湄眨巴着圓眼,便眉開眼笑将扇子遞給了她,“好,阿桃在旁邊看着姐姐扇。”察陵湄接過扇子,雖是盯着火苗,耳朵卻豎着仔細聽着其餘四人的談話。婦人長長歎了一口氣,“左容村一個多月前便開始這樣的狀況了。但凡是正值壯年的男子,都會莫名其妙地消失,然後約莫半個月後又會自己回來,回來後便開始精神怏怏,神智渙散,嚴重時便連家裡人都認不得。這樣的人,有些過了幾日就沒了,有些能活到現在……”婦人忽然哽咽起來,不知……不知我家那口子還能過多久……“”“娘,你别哭。”阿桃見到了她母親掩面抽泣的樣子,忙離了察陵湄身邊,過去抱緊了她娘親。察陵湄也轉過頭去看,于心不忍,她目光停在了甯瀾的臉上,見他鎖眉深思,那眼裡沒了往日的快意。甯瀾似是注意到有一束目光停在自己身上很久,便用餘光瞟了瞟察陵湄,見她沒有反應過來,他直接過去接過她手中扇子,“小小,你這樣的扇法,再過一會兒,這水就要煮幹了。”察陵湄忙不叠要掀開瓦罐蓋頭看一看裡頭,卻又被甯瀾一手攔下:“小小,現在可不好找燙傷的藥膏。”“哦。”察陵湄乖巧點點頭,縮回了手什麼也不做,就看着甯瀾頗有章法地執着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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